雪崩發生時,我被埋在積雪下。
身為救援隊隊員的妻子卻掛斷我的求救電話,轉身追即將出國的白月光。
上一世薑琳為了救我,錯過謝雲川的最後一通電話。
謝雲川前往機場的網約車追尾大貨車,導致傷勢過重去世。
她說不怪我,人各有命,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誰會先來。
可在我生日那天,她親自下廚,將我迷暈囚禁在地下室。
在我清醒的狀態下,她一刀一刀將我淩遲。
“你的命保住了,雲川的命誰來還!他連屍骨都找不到,你憑什麼置身事外!”
我渾身潰爛而死,屍體被她掛在了謝雲川墓碑旁的樹枝上贖罪。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雪崩發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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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瞬間,厚厚的積雪越過我頭頂將我埋在了雪地下。
我的視線一片模糊,寒氣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整個人瞬間處於失溫狀態。
在這種低溫狀態下,人隨時都有可能會休克。
我咬破了手掌,刺痛感讓我保持著一絲清醒。
隨後立馬撥通搜救隊總部的電話。
這種時候也隻有他們能救我。
接電話的人是薑琳的隊友,和薑琳的關係很好。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會打電話給薑琳。
“薑姐說的果然沒錯,你打不通她的電話就會打到我們總部。我警告你,一個大男人不要整天疑神疑鬼,我們救援隊工作很忙的,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
“薑姐有緊急任務!如果因為你打擾到救援隊工作,到時候出了人命,你擔得起嗎?”
聽了這番話我心裏微微一沉,我突然意識到,薑琳可能也重生了。
否則她怎麼會知道,我會打電話給搜救隊?
“我不是來找薑琳的,我現在人就被埋在雪裏,如果不來救我,我隨時都可能會死!”
隻是這句話剛說完,對方的語氣更加不耐。
“行了,你有沒有搞錯?現在還拿這種事情來騙人。救援隊又不是單純為你服務的,我們還有其他真正有困難的人要救呢!就這樣,掛了。”
電話掛斷的忙音刺激著我的耳膜,等我再回撥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顯示占線。
我的心沉入了穀底,絕望席卷而來。
薑琳這一世依舊這樣冷漠絕情,她明知道事情會重演,還特意告訴了她的隊員不用搭理我。
我知道薑琳是去找謝雲川,為了他薑琳可以什麼都不顧,哪怕是一條人命。
前世公司團建相約來到這座雪山,但沒想到會發生雪崩,同事運氣好逃了一劫,我卻被埋在雪地裏。
當時的我下意識給薑琳打了電話,她第一時間就待著隊員來搜救,因此我毫發無損。
後來我才知道,薑琳為了來救我錯過了謝雲川出國前的電話。
而謝雲川去往機場的網約車追尾,導致他傷勢過重死亡。
薑琳嘴上說著沒關係,我和她才是夫妻。
卻在我生日那天對我痛下殺手。
淚水從我臉頰滑落,我有些喘不上氣。
我和薑琳結婚十年,愛了她十年。
到頭來還是抵不過她白月光的一句話。
我深吸一口氣,身下的冰雪已經開始融化,這也導致周圍的溫度更低了。
借著最後的力氣,我推掉了身上的積雪。
山下通常都會有誌願者來應對一些突發意外。
這裏離山下不遠,隻要能爬到有人看的見的地方,我就能得救。
想活下去的信念一直支撐著我。
我拖著失去知覺的下半身,努力地向外爬著。
直到全身血肉模糊,我才隱隱聽到了人群的聲音。
是山下的誌願者。
隨行的醫生是薑琳的閨蜜宋嫣然。
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裏透露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