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聽到寧蕊這麼說,我差點氣笑了。
她永遠覺得我是在和她鬧脾氣,永遠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說邱榮是個男人,要為他傳宗接代,卻沒有考慮過我作為男人的尊嚴。
在我和邱榮之間,她永遠偏向邱榮。
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邱榮一個電話說自發燒,寧蕊連和我說都忘記,直接飛奔去了醫院。
而我捧著玫瑰花,在餐廳等到了十二點。
還有我升職的那天,我機激動地想要和她分享。
可她卻是怎麼說的呢?她說邱榮家裏出了點事,她要幫這區照顧他父母。
而我全家人等她吃飯,等到菜都涼了。
在我們的婚姻裏,這種事情比比皆是,一次次把我推向懸崖,一次次讓我心寒。
寧蕊給我甩了一個地址:“行了,明天過來吃飯,趁著大家都在就把話說開,你也別小肚雞腸的耍性子了,把事情聊開。”
她這哪裏是道歉,簡直就是下命令。
我想了想,特地問了一句:“邱榮也來麼?”
寧蕊一愣:“來,怎麼了?”
“沒什麼,那明天見吧。”
掛了電話,我嗤笑一聲。
既然有些人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也別怪我動點小手段。
第二天,我如約來到飯點。
邱榮早就到了,他坐在寧蕊身邊,一邊給她倒水,以議案噓寒問暖生怕累到她。
他們倆直接坐在上桌,緊挨著一起,儼然像兩口子。
而隻給我留了一個下位,他的所有朋友都和我隔開,沒人願意我和坐一起,就像是要孤立我一般。
說是道歉,卻耍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我冷笑一聲,無所謂的坐下了。
吃到一半,李婷端起酒杯敬我:“談總,既然蕊蕊覺得我不對,我就來給你賠個不是。”
“就當我嘴快說錯了話,雖然你的確不咋樣,也配不上蕊蕊,但誰讓蕊蕊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離婚,我姐妹這樣說了我也沒轍。”
“我和你道歉,這酒我幹了,以後蕊蕊母子倆還要靠你照顧呢。”
說著她一幹而盡。
寧蕊的幾個閨蜜也附和,趕緊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道歉。
可是話裏話外都在擠兌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要不是因為寧蕊給她們施壓,她們才不會來,也不覺得她們說的話有錯。
邱榮見狀,也舉起了酒杯:“兄弟,對不住啊,借用你老婆一段時間。”
“但是蕊蕊太貼心了,總是見不得我過得不好,非要來幫我,你大人有大量,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蕊蕊懷著我的兒子,你要是還給她氣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邱榮準備幹了酒,寧蕊心疼壞了,一把搶過他酒杯。
“你給他道什麼歉?你又沒錯。”
緊接著她挺著肚子望向我,一臉慍怒:“對不起可以了吧?你滿意了麼?”
我轉了轉酒杯,輕笑著回道:“我滿不滿意不重要,就怕有其他人不滿意呢。”
說著,我拍了拍手,包廂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踩著高跟鞋的長發女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