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窒息的質問,很快湧了上來。
可這一次,我沒有停下腳步低聲下氣解釋。
我在外忙工作。
在家忙家務。
出去應酬一小時,得報備至少十次。
我裏裏外外,對她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
可換來的是什麼。
我犧牲了自己所有的時間,所有的社交。
朋友們都在背後說我是“耙耳朵”。
老婆一句話,我就戒煙戒酒“戒朋友”。
和朋友碰麵的時候,我們到了酒館,台上有歌手在唱歌。
朋友們都紛紛說我:“老林,你這可不行,這兩三年來,你是有了老婆就忘記兄弟?”
“就是啊,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兄弟們。”
我端起酒杯,“對不住了,各位,今晚算我的。你們隨便吃隨便喝。”
眾人一聽我這話。
都紛紛喝起了酒。
這幾年來,為了顧瑾昀我犧牲太多,不止是社交,還有工作的機會。
想想這一切都太不值得了。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時分。
屋內燈光是亮著的。
顧瑾昀還沒睡著,正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回來後,她立即和我說道:“我給你打多少電話了,你為什麼一個都不接?”
她紅著眼眶看著我。
我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麵已經有二十來個未接電話。
之前出門我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不好意思,和朋友們許久未見,聊得太開心了。”
“這就是你不接我的電話的理由,其實我理解你,但你沒有必要為了我給顧晨海捐骨髓的事情喝成這樣。”她有些不耐煩的皺著眉頭。
“你想多了,我單純是因為開心才喝成這樣。”我平靜回答。
“你就不要演戲了,你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隻是為了這麼點事,就喝成這樣,真的讓我有些看不起你。”她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貶低在裏麵,“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我又不是不能生,以後我們會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的。”
“沒必要了。”我抬眸看了眼她。
她吸了吸鼻子,可能是聞到我滿身的酒味,臉上很快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什麼沒必要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酒的味道,這要是我身體好的時候,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還能忍受,但現在我身體這麼虛弱,你還讓我聞這種味道,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你趕緊去洗澡。”她自顧自地說著。
連一個要起身上來“攙扶”我的動作都沒有。
我聽著她聒噪,站在原地卻沒有動靜。
我冷靜了一分鐘,終於看著她,我平靜地說道:“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