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我的鑽戒不翼而飛。
堂弟結婚,屬於我的鑽戒卻出現在了弟媳手上。
我去找嬸嬸理論。
她死不承認,並辱罵我:
「你個賤蹄子,從小就嫉妒你弟弟,現在居然連你弟的鑽戒都要搶,你要不要臉啊!」
推搡間,我被她推下樓梯摔死。
再睜眼。
我火速在拚夕夕上下單假鑽戒。
麵對嬸嬸的再次洗腦。
我笑盈盈的對她說:「嬸嬸說的對,訂婚那天我一定擺真彩禮。」
1
「你們擺彩禮的時候盡量用假的替換,現場人多眼雜,很容易丟東西。」
工作人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緊接著就傳來嬸嬸大嗓門的聲音:
「擺什麼假的,隻有死人才用假東西,楠楠,你可別聽他們瞎說,免得給自己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我一怔,我這是重生回到了訂婚前?
前世,訂婚場地的工作人員也提醒過我。
但嬸嬸卻極力反對,並不停的給我洗腦。
見我還有顧慮,她便對我說:
「楠楠,嬸嬸這也是為你好,如果你要是擔心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管彩禮,保證到時候一個不少。」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隻好同意。
本以為她真是出於好心。
卻沒想到訂婚宴剛結束,她就痛哭流涕的找到我。
「楠楠,是嬸嬸對不起你,嬸嬸看你訂婚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酒,誰曾想直接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再去看彩禮的時候卻發現鑽戒不見了...」
「你要是怨我就打我罵我吧,鑽戒我會想辦法湊錢還給你的。」
嬸嬸他們家很窮,最近堂弟又要娶媳婦,他們東借借西借借才勉強湊夠彩禮錢,更別提是否有錢還我鑽戒。
我頓感頭疼,直接找去監控室。
卻被告知監控早在幾天前就壞了。
沒辦法,找不到人,這件事隻能認栽。
半個月後,堂弟結婚。
我隨了厚厚一疊份子錢。
結果卻在婚禮上看見堂弟將我的鑽戒親手帶在弟媳手上。
我頓時怒火中燒,衝到後台就去質問嬸嬸。
她卻是死不承認:
「楠楠,你不能因為自己丟了鑽戒就來冤枉我呀。」
我讓她掏出購買記錄,她卻支支吾吾。
最後她惱羞成怒辱罵我:
「你個賤蹄子,從小就嫉妒你弟弟,現在居然連你弟的鑽戒都要搶,你要不要臉啊!」
說完,她就動手推搡我。
她常年幹農活,體力不是我能比的。
在我體力不支的一瞬,她用力一推。
我倒向身後的樓梯,在滾落的過程中,我的頭用力磕在了樓梯把手上。
當場就沒了呼吸。
沒想到,再睜眼,我居然重生回到了訂婚前。
看著眼前正在喋喋不休試圖給我洗腦的嬸嬸。
我勾起唇角:「嬸嬸說的對,訂婚那天我一定擺真彩禮。」
工作人員見我不聽勸,搖搖頭就走了。
嬸嬸則是拉住我的手直誇我是好孩子。
我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跟她寒暄一陣。
等她走後,我火速在拚夕夕上花二十元下單一個假鑽戒。
在得到客服足以以假亂真的回答後。
我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次,我定要嬸嬸身敗名裂。
2
很快就到了訂婚宴這天。
嬸嬸依舊自告奮勇的要幫我看管彩禮。
我笑著點頭答應。
她沒想到我同意的這麼爽快,表情在怔愣一瞬後,立即變得興奮起來。
也怪我前世太相信她。
竟沒看出她眼底絲毫不加掩飾的算計。
就在我愣神之際,未婚夫陳鳴走過來攥住我的手。
「怎麼站在這裏發呆,是緊張了嗎?」
他關心的看向我。
我捏了捏他的手,手心裏全是汗。
「是有一點。」
即使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感到緊張。
我和張鳴大學時就在一起了。
這些年來感情極好。
畢業後,我們更是在一起創業。
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
可惜,前世我們還未步入婚姻殿堂。
還未為這段感情畫上圓滿的句號。
一切就被嬸嬸給毀了。
一想到這我內心就升起一股恨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陳鳴第一時間發現我的情緒不對,立馬擔憂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聞言,他立馬扶著我坐到椅子上。
「老婆,你先休息,我去接客,等回家我好好給你按個摩。」
我應了聲。
等他走後,我立馬朝嬸嬸的方向看去。
隻見她正嘀嘀咕咕跟一個陌生人交談。
我眯了眯眼睛。
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我又想不起來是誰。
很快,訂婚宴就開始了。
我和陳鳴給長輩們一一敬酒。
輪到嬸嬸時。
她抹了抹略微濕潤的眼角,又拍了拍陳鳴的肩膀。
然後語氣悲傷的說:「我們楠楠就交給你了,家裏就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和她爸媽平時都寶貴她寶貴的緊,如果你要是敢欺負楠楠,我可不會放過你。」
她說的話仿佛真的再為我著想一般。
但我卻看見她偷偷用手沾了沾口水抹到眼角上。
前世她也是說了這些話,感動的我當場落淚。
之後更是懷疑過所有人就是沒有懷疑過是她偷走了我的鑽戒。
現在想起來真想猛扇自己一巴掌。
連她這麼拙劣的演技都沒看出來。
酒過三巡後。
就在全場人都喝的麵紅高漲時。
我用餘光撇到嬸嬸正鬼鬼祟祟的朝擺放彩禮的桌子走去。
她掃視了一眼我們這桌,確認沒人注意到她後。
她用身形擋住桌子,身後的手卻快速抓向桌上的鑽戒。
等她悄咪咪走開後,桌上的鑽戒赫然不見了。
我勾起唇。
還真是一點都等不及。
3
我扯了扯身旁陳鳴的衣角:
「陪我去上個廁所。」
他起身牽著我離開座位,在路過放彩禮的桌子時。
我發出一陣驚呼聲。
眾人的目光瞬間朝我這邊看來。
「鑽戒怎麼不見了!」
我聲音顫抖的說。
眾人這才注意到本該待在戒指盒裏的鑽戒不翼而飛了。
「大家快找找,是不是掉哪了?」
我父母擔憂的說道。
半個小時後。
把宴會廳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戒指。
在場的人都不傻。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戒指是被有心人偷走了。
「去查監控。」
陳鳴沉聲說道。
我點點頭。
跟隨他一起去了監控室。
結果卻在監控室內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今天與嬸嬸交談的那個陌生人!
怪不得我會覺得他有些眼熟。
前世我在監控室也見過這個人。
他是這裏的管理員。
也是他告訴我們監控在前幾天就壞了。
看來嬸嬸早有預謀,並非是臨時起意。
想必監控也是她指使管理人員弄壞的。
想到這,我冷笑出聲。
還真是小看她了。
果然,如前世般,在陳鳴提出要查監控後。
管理員一臉歉意的對我們說: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監控攝像頭在幾天前就壞了,現在還在維修中。」
「是嗎?」
我麵色冷淡的說道:
「那你們不介意我報警吧?畢竟東西是在你們這丟的,出了事總需要有人負責吧?」
他一聽報警神色立馬僵住,然後求助似的看向我身後。
「哎呦,楠楠啊,是嬸嬸對不住你,都怪嬸嬸一時貪杯喝暈了過去,這才讓有心人偷走了鑽戒,要怪你就怪我吧,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嬸嬸從我身後竄出來,聲淚俱下的懺悔。
隻不過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卻是在指責我亂發脾氣,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事都衝她來。
她敢說出這些話也是認為我肯定不會跟她計較。
畢竟她在我這裏一直扮演著好嬸嬸的人設。
前世她也是拿捏住這一點,讓我放棄繼續追究的想法。
隻可惜現在不一樣了。
我抱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嬸嬸,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不會在為難他...」
嬸嬸麵露喜色。
結果我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沉下臉。
「至於鑽戒的損失,既然嬸嬸你這麼想負責,那我也不跟你推托了。」
說完,我打開手機收款碼放到嬸嬸麵前。
她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負責了!」
我頓了頓,然後歎口氣:
「看來我隻能報警了,相信警察一定能揪出凶手是誰,畢竟現場肯定留有指紋...,」
我話還沒說完,嬸嬸就打斷我:
「我負責,我負責,不就是一個破戒指,至於這麼寶貴嗎,還想報警,真是大材小用,警力豈是你們這種人能浪費的。」
她麵色鐵青的一邊掃碼一邊嘴裏譴責我。
直到我的錢包響起到賬兩千元的聲音。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被我盯的一陣心虛。
要知道這枚鑽戒是陳鳴花了五萬塊買的。
她卻隻轉了兩千。
「楠楠啊,嬸嬸身上就剩這些錢了,而且嬸嬸知道你那個鑽戒肯定不值這些錢,一看就是玻璃充當的,多餘的錢就當是嬸嬸提前給你們的禮錢了。」
即使重來一次我還是被她厚顏無恥的言論給震驚到了。
她不但想搪塞過去,居然還想白喝喜酒。
如意算盤打的真響。
隻不過她怕是等不到那時候了。
4
嬸嬸怕我繼續糾纏,連忙找借口借機離開。
我沒有攔她,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
回到家,陳鳴終於忍不住問我:
「你幹嘛攔我,不能因為她是長輩就一次次欺負你吧!」
他幾次想為我出頭全被我攔住。
「放心好了,我是那種甘願吃虧的人嗎,你且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我語重心長的說。
他頓了頓,然後拉著我就要出門。
「幹嘛去?」
「買鑽戒。」
他頭也不回的說。
我頓時止住腳步,哭笑不得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鑽戒。
「鑽戒沒丟,一直在我手裏,今天丟的那個是我特意換上去的假鑽戒。」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我手裏的戒指問:
「你早就知道鑽戒會被偷走?」
我點頭,直接承認。
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我委婉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發現嬸嬸想偷戒指的動機。
並沒有說自己是重生的。
畢竟這件事太過玄幻。
我不想多生事端。
接下來的幾天。
嬸嬸在家族群裏刷屏她兒子的結婚喜帖。
她生怕我們看不見,少一個人給她交份子錢。
還特意一個個私聊。
輪到我時,她的態度大轉變:
「楠楠,我記得我兒子結婚這天你是要上班的吧?,既然這樣肯定是上班更重要,那天你就不用請假了,你的份子錢交給你媽帶過來就行。」
呦,她這是不想讓我去呢。
看來是怕我認出那枚鑽戒當場鬧起來。
「好啊嬸嬸,當天我看情況,如果工作很忙的話我就不去了。」
我回複她。
她連忙回我一個:「好。」
很快就到了堂弟結婚這天。
我按時到場。
嬸嬸在看見我的一瞬間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她快步走向我問:「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疑惑的問她:「我什麼時候說不來了?」
「就是我給你發消息的那天,你不是說工作很忙就不來了嗎!」
她的音量突然拔高,語氣裏還夾雜著一絲慌亂。
我笑了笑:「我提前幾天把工作完成了,老板特意給我休了假。」
說著,我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遞到她手上。
她捏了捏頓時臉色由陰賺晴。
「你倒是怪會識趣,知道討好你堂弟,放心好了,等以後他發家了決定不會忘記你。」
她轉手將錢交給記禮金的人。
我走到宴會廳門口停住腳步,扭頭笑眯眯的對嬸嬸說:
「等婚禮開始的時候,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