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的姐姐是丈夫的白月光,可她害怕商鶴京,要我替嫁。
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我無奈順從。
結婚兩年,丈夫並不像傳聞那般。
反而對我十分疼愛,還特別黏人。
三周年紀念日前,姐姐要我物歸原主。
可我被堵在門口,商鶴京咬牙輕撫我的臉頰,眸光陰沉偏執,
“阿榆,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1
“阿榆。”
商鶴京低聲喊我的名字,在床上他沙啞的嗓音,配上那張驚為天人的臉,簡直是現世男妲己。
“鶴京~”
“阿榆,放鬆點,別怕。”
商鶴京在這方麵,總是很照顧我。
完全不像傳聞中,那般不近人情,凶神惡煞。
我敢說,再也找不到他這樣的模範丈夫。
可,商鶴京的白月光是我姐姐,我不過是替身罷了。
“專心點。”
商鶴京不滿我走神,一口咬在我的鎖骨處,我疼得皺起眉。
“商鶴京,你是狗嗎?”
他唇角卻勾起一抹笑,“嗯,阿榆一個人的,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變瘋狗了。”
我被他逗笑,商鶴京卻更來勁了。
“輕點~”
“說讓我們阿榆連說話都是嬌嬌的,根本忍不住。”
商鶴京雙手撐在枕頭兩側,眸色越來越深沉,索求更加迫切。
一夜春宵,醒來時,商鶴京已經準備去上班了。
“阿榆,打個領帶。”
自從知道我學會了打領帶,幾乎每天都是我幫他打的。
商鶴京坐在床邊,我仔細幫他打領帶,卻沒注意到他越加深邃的眸色。
一雙寬厚的手掌,輕撫我的肩頭,我蹙眉瞪他。
“別妨礙我。”
我打完領帶,被他扣住腰際,摁在懷裏狠狠親了好久。
直到唇都腫了,他才鬆開。
“阿榆,真想死在你身上。”
“登徒子!”
我嬉笑趕他去上班,並未把這句話放心上。
在我麵前,商鶴京永遠是溫柔的丈夫,不似傳聞。
我剛想睡個回籠覺,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喂。”
“我是沈南汐,給你發個地址,見一麵,有事詳談。”
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
其實,我並不是商鶴京的太太,我姐姐才是。
2
聽說,當初商鶴京看上了姐姐,而她害怕他像傳聞中那般家暴,陰晴不定不定。
於是沈南汐找到了我。
而我當時正好缺錢,求到了沈家。
“不是說,到死都不要沈家一分錢?”
“不是說,你死了都不回這個家嗎?”
我當作聽不見姐姐的嘲諷,哭泣著跪在地上求父親。
其實,姐姐是父親婚前在外生的女兒,也是她一口一個,和真愛生的孩子。
而我母親,原本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和父親結婚後,扶持他成為上流社會的一份子。
父親卻在母親母家出事後,直接和她離婚。
我和母親無奈,隻能到了南城鄉下外婆家生活,自力更生。
可母親從出生就身體孱弱,辛苦操勞,最後病倒了。
我去哀求沒多久,父親就同意借錢給我,但前提是,我替沈南汐嫁給商鶴京。
那時,我懵懵懂懂就答應了。
我搬進商家那天,沈南汐嘲諷我。
“恭喜你,以後你的人生,就都是地獄了。”
“聽說商鶴京家暴,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原來,這次替嫁,是一個深淵。
我也是如此想的,可婚後,商鶴京對我極其寵愛。
珠寶首飾如流水送入商家,出門保鏢護送,什麼都不需要我自己動手。
我每次感受商鶴京愛的同時,就在想。
他真的好愛姐姐。
不然,怎麼會為了她,從傳聞中那個性情暴戾的人,變成如今這個溫柔至極的樣子。
我要出門,還要甩掉保鏢,無奈硬著頭皮給商鶴京打電話。
“怎麼,我才到公司,就想我了?”
“晚上乖乖等我回來。”
我硬著頭皮開口,“我想和朋友出去逛街,你每次讓保鏢跟著我,我都不好意思叫她們出來了。”
那邊沉默片刻,隨即說。
“好,電話保持暢通,晚上回來和我吃飯嗎?”
聽他這可憐巴巴的語氣,我立馬應和。
“好,一定會來陪你吃飯。”
“嗯,老婆玩得開心。”
掛掉電話的商鶴京歎了口氣,看向窗外的飛翔的小鳥。
果然,再精美的籠子,也關不住。
3
見到沈南汐,她一身精致洋裝,掩飾不住的貴氣。
“找我有什麼事?”
我看見她並沒有好脾氣,當初她進家門,趕走我和母親,我怎麼可能不怨恨。
若不是她們母女,我也不會吃盡苦頭。
母親也不會為了我上大學的費用,辛苦操勞累病了。
沈南汐低頭攪動咖啡,輕嗤笑了起來。
“白小姐,這做久了豪門太太,就覺得能鳩占鵲巢了?”
我並非不知道,商鶴京愛的人是她。
所以在我和他的關係中,我始終覺得委屈難受。
“是你不願意的。”
“我現在願意了。”
沈南汐的話一出,我徹底愣住了。
看我極其吃驚的眼神,沈南汐緩緩開口,“現在我們也該各自歸位了。”
歸位......
把商鶴京給她?
不,是還給她。
我心裏沉了沉,不情願掛了臉。
沈南汐看出來,警告我,“你媽的醫療費,現在都還是沈家在供,你確定不把商鶴京還給我?”
我有些煩躁,低聲吼道。
“他又不是個物件,你想要的時候,就要。”
“不想要又送給別人!”
沈南汐輕笑,“白榆,別高看自己,你沒有談判的資格。”
“商鶴京自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我,你不過是個替身,倒以為自己真上得台麵。”
沈南汐諷刺的話,讓我徹底沉默下來。
聽父親說,商鶴京前來求娶,光是提親的那部分的價值,都是沈家兩年的利潤。
所以他們不敢拒婚,怕被商鶴京報複。
京州誰不知道,商鶴京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聽聞當初他被私生子和情人趕走,同母親去到鄉下養病,多年後一回來,就直接整垮了集團。
現在那個私生子,都沒有工作,創業更是不可能。
他不會給私生子任何生機。
連帶著父親都下場慘淡,親手舉報父親受賄,直接送了進去。
這樣手段狠辣的人,唯獨對我溫柔。
我知道,不是他偏愛我,而是他的白月光,沈南汐。
“白榆,是我的,你搶都搶不走。”
“爸爸是如此,商鶴京也是。”
我內心憋悶喘不上氣,我不敢下賭注。
害怕商鶴京得知真相報複,也不敢拿母親的安危賭。
更不敢拿商鶴京對我虛無縹緲的愛做賭注。
從父親身上我學到的,就是愛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妄的東西。
轉瞬即逝。
“給我一個月時間。”
商鶴京的生日,剛好在月末。
“半個月。”
我第一次反抗沈南汐,站起來就準備走。
“你要是願意等,我就物歸原主,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身後傳來沈南汐的聲音。
“好。”
等我走後,沈南汐低聲咒罵。
“小賤人,如今也敢威脅我了!”
沈南汐本來也不樂意撿我的殘羹剩菜。
可看著商鶴京對我那麼好,她就嫉妒得要死,明明這一切都是她的。
我走出街頭,卻覺得無家可歸。
真的,要還給沈南汐嗎?
我無意識走著,到了集團樓下,忽然好想見到他。
4
商鶴京正在開會,助理讓我在辦公室等會,給我端來咖啡。
忽然壓低聲音,對我說。
“太太,中午了,總裁還在開會,給的方案都不滿意,您能不能去......”
我明白助理的意思,果斷起身去會議室。
這樣的任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輕車熟路,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剛一推開,商鶴京那凜冽的眼神,隔著鏡片都遮不住那股窒息感,讓人不寒而栗。
但很快,他眼神柔和,起身走向我。
“你怎麼來了?”
“想和你一起吃午飯。”
身後的員工衝我比大拇指,大家都鬆了口氣。
太太來了,總裁可以消停會了。
商鶴京點了菜,示意我看窗外。
“聽說新年,這裏能看見全京州最美的煙花,到時候我們來吧。”
新年,確實臨近年關了,但到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
“嗯......好。”
他敏銳注意到我的情緒不對,表情嚴肅皺起眉。
“怎麼了?逛街不開心?還是不想來看煙花?想在家過?”
我看向他關心的眼神,心裏想的卻是,我騙了他。
“沒有,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我的童年並不幸福,父親被發現結婚前就有孩子以後,父母就經常吵架。
所以我從小就沒什麼安全感。
後來,沈南汐被接到家裏養著,我性子軟弱,從小就被欺負。
但父親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母親鬧了,他才會正視一下。
商鶴京對我,幾乎是無條件的寵愛。
想要什麼買什麼,按時回家少應酬,沒有花邊新聞,完全是好好先生。
就是有時候見到別的男人同我說話,能生氣好久。
我知道他隻是太在意我了。
不,在意沈南汐。
聽見我說這話,商鶴京眉目柔情,“我也是。”
“阿榆,是上天送我的禮物。”
他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懷念?
5
我看向商鶴京,他並不知道,我不是姐姐。
新婚的時候,商鶴京還是會叫我汐汐。
可我總覺得渾身不對勁,於是告訴他,我的小名叫阿榆。
他那時候很開心,叫了好多遍。
說是告訴他小名,就代表著,我開始接受他,和他親密起來了。
“鶴京,你真的愛我嗎?”
商鶴京聽不明白我的話,笑著調侃。
“你今天是怎麼了?”
“晚上我會證明,我隻喜歡你一個,力氣都留在你身上了。”
我被逗得臉紅,商鶴京看向我的眼神永遠溫柔。
晚上,我格外主動。
大概是害怕分離。
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了。
商鶴京把我摟在懷裏,我雙腿纏著他的腰,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動情時,脖子揚起完美的弧度,他印下一吻在我脖子上。
害得我身體發抖,他也沒好到哪去。
輕吼,呼吸淩亂不穩。
“阿榆,你今晚好乖。”
被誇獎的小朋友更努力迎合,隻是他始終占了上風,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耳邊迷迷糊糊傳來一聲。
“阿榆,我永遠愛你。”
“你什麼時候,才能認出我?”
“糊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