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做闌尾炎手術,男友卻在給白月光做飯。
住院三天,直至我出院,他都沒來看過我。
他在忙著陪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每天更新數條朋友圈:
“出國5年歸來,我仍是顧哥哥心尖上的人。零下38°,提前兩小時接機,還帶了愛心早餐,感動。”
“顧哥哥廚藝真好,晚飯被喂得飽飽噠,拯救了我的英國胃,嗚嗚嗚嗚。”
“顧哥哥的女朋友住院,他卻寸步不離地照顧被小刀劃破手指的我,被偏愛的感覺真好。”
我知道,我該離開了。
......
我急性闌尾炎要手術,需要家屬簽名。
我給顧延打電話,接通卻是女人的聲音:“顧哥哥在做飯,你有什麼事嗎?”
我讓她把電話給顧延。
“我闌尾炎手術需要簽字,你有空來一趟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我在給林欣做飯,她剛回國,吃不慣外麵的東西。闌尾炎這種小事,你自己簽字就行,我沒空。”
電話掛斷前我還聽到他們說:
“顧哥哥,這樣你女朋友會不會生氣?”
顧延語氣輕鬆:“放心,她沒那麼脆弱。”
電話應該是被開了免提,兩個人的說話聲我聽得很清楚。
顧延不來,我找到醫生,問:“我可以自己簽字嗎?”
醫生不解:“你家屬呢?手術雖然不大,但打了麻醉,有人照看一下比較穩妥。”
我頓了頓:“他剛被車撞死了。”
醫生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輕歎了口氣,同意了。
手術到出院,整整三天,顧延都沒來看過我。電話沒有,短信也沒有。
我知道,我和顧延要結束了。
獨自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家時,撞見顧延將林欣壓在客房的床上不斷逼近。接下來我聽到了不堪入耳的對話。
“和我在床上開心還是和她?”
“那黃臉婆一臉寡婦樣,我才下不去嘴呢。”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桑芷是真傻還是假傻,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這5年,你的心裏都是我,沒有她半分位置對不對?”
“當然。”隨後就被一聲嚶嚀聲打斷了。
我壓抑著渾身的顫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到自己房間,鎖了門,倒頭睡去。
第二天上班路過林欣的工位,看到她優哉遊哉地吃早餐。
此前我在工位吃早餐,被顧延當著所有員工的麵訓斥一通,之後就規定不予在工位吃東西。
助理小林告訴我:“桑總,顧總今早取消了禁止在工位吃東西的規定。”
我懂了,這規定是為她打破的。
入職第一天,顧延可謂是給她撐足了場麵。
顧延定下的事,不可能因為任何人改變。如今看來,隻是那個人沒有出現而已,如今這個人已經回來了。
5年了,我在顧延的心裏究竟算什麼呢?備胎嗎?還是連備胎都算不上?
茶水間裏,兩人有說有笑。
顧延用拇指輕輕擦去林欣嘴角殘留的餅幹碎片,眼眸蓄滿愛意和深情。
這眼神我見過,應酬時我替他擋酒,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他守在病床前,當時看我也是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