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布置嬰兒房的時候我就安裝了,誰說過你要住這裏了?介意的話你現在就走!”
懷裏的女兒還在撕心裂肺地哭。
許環承也皺眉:
“張姨,客房沒有攝像頭,你今晚過去睡吧。明天一早我給你買票你就回去吧,我媽那邊我去和她說。”
見我們又開始趕她走,大半夜的張麗芬又開始坐地上撒潑。
殺豬般的嚎啕聲將婆婆吵醒。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婆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我知道她也覺得張麗芬這事做的惡心人。
但一生臉皮薄的她偏偏開不了口趕好姐妹走。
“麗芬,你帶半宿的娃了,也累了,要不今晚你先睡客房,明天我們再商量商量?”
張麗芬抹了一把眼淚。
猛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對不起阿紅,我沒能照顧好你孫女。年輕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以後你家孩子就是我家孩子,
你爸爸臨走前也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以後多照顧你,可是我卻好心辦了壞事......”
這些話成功勾起婆婆的回憶,瞬間她就紅了眼眶。
上前拉住張麗芬的手跟她抱在一塊:
“都怪我不好,生了這麼個不孝子不懂事才讓好姐姐受委屈了。你就放心在我家住下!就算不用帶孩子也安心住著!”
抱著女兒回到臥室,我肝火撓心睡不著。
想到要和她無限期住同一個屋簷下,我已經開始有些產後抑鬱了。
許環承安慰我:
“你先休息好,出月子以後她如果還不走,那大不了我們搬到濱海那套房子住,小就小點,我們三人住也夠。”
夜裏這麼一場鬧劇後我們將近4點才睡。
女兒又時不時地哭上幾聲,這一夜我和許環承都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7點,房間門就被敲響。
本不想搭理,但那敲門聲如同奪命般接連不斷。
許環承滿臉起床氣地打開門,進入眼簾的又是張麗芬那張肥臉。
她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伸著脖子看向躺床上的我:
“小越快起來吃早餐,我托人從鄉下給你帶了好東西,對產婦可是大補的,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此刻的我困意正濃,隻想睡覺。
見我不搭理她,張麗芬在門口像唐僧念經一般碎碎念著:
“現在年輕人怎麼那麼嬌氣?我們年輕那會兒生完就馬上下地裏幹活了,身上還背個孩子,都沒人喊累。”
忍無可忍我將蒙住頭的被子一把掀開,朝著張麗芬吼道:
“那是因為喊累的已經累死了!活下來的都是你們這些打不死的小強!”
被她折騰的我已經沒了睡意。
張麗芬看到我起床了,對於我吼她這事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催促我趕緊洗漱去吃早餐。
說什麼好東西要趁熱吃才有營養。
坐在餐桌前我看到那一盆粉紅色的湯,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尤其是那鍋湯還散發著陣陣腥臭。
我捏住鼻子不斷幹嘔著:
“你這是哪弄來的?什麼味道啊,像死了三天的海魚一樣惡心。”
張麗芬卻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
“好東西,你是阿承的老婆我才拿給你的。快吃吧,我們村的女人坐月子都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