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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就這麼互換成功。

因為怕有風言風語，白筱筱出嫁得匆忙。

母後一直氣著，裝病躺在屋中不肯操持。

白筱筱竟也沒有服軟，直到臨上轎前，才在門口鄭重三拜。

拜畢，她決然轉身，將複雜眸色盡收，隻以淡漠對我。

“且抓緊你的機會，好好與她母慈子孝一場。”

這一詞，用在如今的我與母後身上，倒十分貼切。

這些日子，她隻肯留我在身邊。

事無巨細，她都要親自照拂。

心疼與痛苦在她眸中交替，她倉皇地抱著我哭，撕心裂肺。

“囡囡，娘親還是沒能保得下你。”

可憐天下父母心，曆經前世，我早已知曉真相。

她故意在出生時將我換走，就指著冒牌貨來替我擋災。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還是成了唯一人選。

我緊緊回抱住她，上輩子我知道得太晚。

想重新愛她時，她已身歸混沌。

“囡囡放心，娘親絕不會讓你去送死。

就算舉闔族之力對抗狐祖，也在所不惜。”

她似下定了決心，眸中閃過決然。

我酸澀抬頭，在她額間一撫，

等她沉沉睡去後，才背起行囊，獨自去往歸寧山。

我的安好，不該以無辜的族人來做犧牲。

騰雲數日，我終於到達歸寧山。

整座山籠罩著結界，一片彩繡輝煌裏，充沛的靈氣四溢，怎麼瞧都算得上清聖地。

便是這般的好模樣，才騙過了各族狐王，前赴後繼地送了聖女來。

我深吸口氣，以狐祖賜來的聖女石為媒，成功入內。

狐祖著白袍於上座，清俊姿容蘊著華光，遠遠瞧著，甚至一派光風霽月。

我垂眉順眼著恭敬伏地。

尚未來得及叩首，一道勁風襲來，卷著我落到他的身側。

“本屆赤狐族的聖女，白素素？”

他上下打量著我，看似冷淡莊嚴，眸底卻藏了絲興奮。

我知道，這是對待獵物的，嗜血的渴望。

很快，他翕動起鼻翼。

我年輕的血氣叫他貪婪。

可下一瞬，我就被狠狠摜了出去。

“大膽。”他暴喝，雙目赤紅。

“赤狐族以下犯上，竟敢送來一靈脈受損的貢品。”

靈脈受損，就算勉強合修，也汲取不出多少精氣來。

我冷冷勾唇，卻佯裝驚惶。

“狐祖恕罪，非我赤狐一族不誠。

是我自作主張，聽聞南海妖獸內丹可助狐祖修補結界，特弄來以慰狐祖。”

狐祖的眼睛，驟然放亮。

前些日子，魔祟入侵，攻損一處結界。

但我知曉，不過是上屆聖女殞命，

狐祖靈力不可避免地衰微，連結界都差點兒維係不住。

若結界徹底不存，他要藏住的秘密，就會大白於天下。

我呈上凝心丹，並集中心神催動。

一抹清氣溢出，飄向破損的結界處，拉扯出透明的絲網來。

狐祖本還有些狐疑，此刻幾乎欣喜若狂。

許久，他又糾結地看向我。

因是我剖凶獸取的丹，所以此物隻能由我催動。

靈力的耗費，必然導致靈脈的受損。

是以，他隻能在修複結界與合修掠氣中做選擇。

糾結許久，他終是閉了閉眼。

“好，很好。你且先安生住下，用好這凝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