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一個人開車,踱步來到醫院包紮傷口。
原本以為,這些年在外打拚遊刃有餘的自己,早已堅強到無孔不入。
等紅綠燈時,卻還是被十字路口間穿越人群相擁的小情侶刺痛了內心。
曾幾何時,我和李征也像他們一樣純粹簡單,擠在冬天沒有暖氣的出租屋,吃一份炒粉也覺得幸福。
李征總是厚臉皮地問樓下擺攤的炒粉大叔多加點小鹹菜,可我從來不吃鹹菜。
回到出租屋,他把挑出鹹菜的炒粉放到我那邊,鹹菜放到自己這邊,口袋裏掏出個中午剩的饅頭,一口咬饅頭,一口就鹹菜。
每次月底他發工資,幾乎把錢都交到我手裏,自己身上隻留一百塊錢。
即便手底下隻有一百塊,情人節他也舍得花五十塊錢送我一束玫瑰花。
婚禮上,他流下真摯的眼淚,對所有人發誓:
“小曼,我會好好疼你,照顧你一輩子。”
曾經,我也是被李征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啊。
別說是像現在腦門被砸出血,傷的這麼嚴重,就連我的手指頭破了個小口子,他都要心疼地含在嘴裏好半天。
現在的李征,卻因小三一個不痛不癢的電話,而棄我於不顧。
想到過往一幕幕畫麵,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放聲痛哭。
歲月如梭,這些年來,我和李征的事業蒸蒸日上,好不容易擺脫了從前的苦日子,可我們之間的某些感情卻悄然變質了。
回到我們現在住的大平層,孩子已經睡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半夜十一點半,李征也再沒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不用猜,肯定是還跟蘇可冉待在一起。
果然,零點一過,小三的短信接二連三發過來。
“於曼,你知道嗎?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李征親口說過,他現在對你隻有親情沒有愛情。”
“按交往的順序來看,我和李征是原配,而你才是那個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人,你已經霸占了他那麼多年,現在該把他拱手相讓了。”
“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讀書人,不像你,一個沒讀完高中就出來打工的農村妹,後來如果你還有點素質的話,請你尊重我們的感情。”
高等教育?
什麼教育能教育得人不知廉恥,顛倒黑白?
一段值得被尊重的感情,是由兩個值得被尊重的人組成,而不是兩隻發了情的動物。
她現在的囂張狂妄,無疑是李征在背後撐腰。
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痛到喘不過氣來,眼淚滴答滴答地閃爍在手機屏幕上。
我真想現在就衝到這對狗男女麵前,問清楚到底究竟為什麼一次次的羞辱我。
可猶豫兩秒後,又放下了手機。
蘇可冉的意圖很明顯,激怒我對她惡語相向後,她肯定會在李征麵前裝無辜。
況且,逞一時口舌之快,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不願和她過多糾纏,我直接按滅了手機屏幕。
對麵見我遲遲不回應,隨即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你不想知道自己生孩子那天,李征到底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