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偷走我的論文,順利把他白月光送上我想去的學校。
畢業晚會上,我說出真相。
丈夫卻頭一個扼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台上拉下來。
「有病就去治病,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四年感情在這一刻成了笑話。
我頂著滿頭紅酒水漬,留下離婚協議離開。
後來,狹路相逢,我以博士生導師身份回到母校。
而他和白月光則一個瘋癲癡傻,一個毀了容在學校當清潔工。
本科畢業晚會上,觥籌交錯。
顧萱捏著一個掛著星黛露裝飾的U盤,氣勢恢宏的朝台上的我走來。
「論文是我日夜苦熬查閱無數文獻才寫出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的?」
一身當季D家的奢侈品長裙,襯托得顧萱氣質高雅。
她雙手環胸,嗤笑盯著我,眼神都是鄙夷和不屑。
「我當然有,我寫論文期間為了給自己加油打氣,讓林千嶼幫我拍了不少視頻,那些視頻能證明論文是我一筆一字寫出來的......」
說完,我將視線投向我丈夫林千嶼。
「有病就去醫院治,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過去一年時常請假,哪有時間寫出畢業論文?」
「還有,我從未幫你拍過視頻,你不能因為自己被延期畢業就冤枉同學!」
林千嶼款款向我們走來,但最後站在了顧萱的身旁。
我錯愕看著陌生至極的林千嶼,有過一陣恍惚。
眼前這個眉梢輕勾,眸中冷淡鄙夷的人,真是過去四年疼我護我,將我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男人?
就在我怔滯的時候,附近兩桌的同學都圍了上來。
「林千嶼平時跟她走得最近,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秦曉一周五天有兩天在醫院,我們專業論文這麼難,她一個病人怎麼可能寫得完?我看她真是受了挺大的刺激,把顧萱的論文幻想成是她的。」
「可不是嗎?秦曉以前總念著要去A大,現在人家顧萱拿到了A大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她能不羨慕嫉妒?」
一時之間,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但幾乎都是對我的懷疑和譴責。
我是病了,也的確常常請假,可我花在學習上,花在專業上的時間和精力不比他們任何人少。
論文真是我親手寫出來的。
林千嶼明明知道真相,可他卻在關鍵時刻背刺我!
我看著林千嶼和顧萱雙雙得意的嘴臉,不甘心就這麼被倒打一耙,我衝向林千嶼,想翻出他手機找到視頻。
可我的手剛抓到他胳膊,一杯紅酒順著我的頭頂澆下去。
「秦曉,你偷我論文,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敢來挑釁我。」
「我知道班裏的同學平時都讓著你,知道你身體不好,凡事不跟你爭。可我們已經畢業了,我們憑什麼繼續讓著你?」
顧萱倒完酒,一把拽開我,將我狠狠推到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頂著滿頭紅酒水漬是怎麼回到家。
當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林千嶼剛好回來。
他撿起一旁的吹風機,習慣性給我吹頭發。
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觸碰到我的耳朵。
我微微往前避開,人也站離他很遠。
「老婆,我今天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畢業答辯早就結束,顧萱的論文更是在你之前提交,你今天非要鬧這麼一出,隻會讓大家覺得你莫名其妙!」
林千嶼緊蹙眉頭。
他關了吹風機。
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不耐和煩躁。
「所以,我的論文不是顧萱偷去的,是你親手獻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