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黎德明我恢複了聽力,也沒著急說分手。
在一起七年,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黑暗人生的救贖。
暗戀他三年,一直沒敢表白。
一次意外喪失聽力後,我更是對他避之不及。
我深知我配不上他。
開始遠離他。
可曾經那個對我避如蛇蠍的男人卻突然轉了性子。
他溫柔地看著我,好看的眸子帶著堅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以後由我來照顧你。”
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耀眼。
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我黑暗的道路。
如果早知道他喜歡殘疾人。
也不用走這麼多彎路。
後來我才知道。
他根本不是喜歡我。
說照顧我也隻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出了國。
並且拒絕了他的深情。
他的情誼無處發泄,剛好想到了曾經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麵的我。
至於救贖什麼的。
也不過覺得好玩罷了。
為了能更好的離開他。
我恢複了以往的狀態跟他相處。
在一次次聽到他嘴裏對龔念念動情的思念後。
我漸漸麻木。
在一次次加持下,我開始覺得他惡心。
甚至覺得他配不上我。
不過是虛偽的偽君子。
可笑之極。
後來他的白月光回國。
他瞞著我去見他的白月光。
當時我就在那裏坐著,看著他聽電話。
“你回來了?我去接你。”
“你好不容易回來,人生地不熟的,我就算身為朋友也不能看著你孤零零一個人。”
“別鬧了,我怎麼會有女朋友?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
他嘴上說著對別的女人的情話,一次次跟我撇清關係。
但大掌卻摩挲著我的手,仿佛這世間最親密的情侶。
我聽著兩人漸漸曖昧的話語,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漸變了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看向黎德明的眼神早已沒了愛意。
隻是這麼小的事情,黎德明根本不在意。
他隻在乎他的白月光過得好不好,舒不舒坦。
根本不在乎我這個正牌女友的想法。
也是,在他心裏,我隻是個聾子。
離開他什麼都沒有。
能有什麼想法呢?
龔念念回國的那天晚上,黎德明沒有回來。
借口自然是工作。
我心臟還有輕微的不適感。
那天夜裏,我特意去了他們單位。
在大廈下待了一夜。
刺骨的風吹在臉上,我卻沒什麼反應。
我給黎德明發了消息:“你加班一整晚一定累了吧?我給你買了早餐,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對麵很快回了信息:“不用了煙煙,你耳朵不好,外麵太危險就別出來了。”
“可我已經到了你公司樓下。”
“.......”
回應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八點,黎德明姍姍來遲。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擔憂:“煙煙,你身體不好,不是說了讓你別隨便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
黎德明關切地說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很愛我。
可把我晾在這裏吹冷風整整三個小時的人。
是他。
周圍的人紛紛朝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他們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剛從別的女人身上下來。
脖子上的紅痕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