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聽到顧思凝提起我母親,我猛然抬頭,瞳孔微顫。
“你找過我母親了?”
她嗤笑一聲,眼裏冷意更甚。
“你母親的命,現在就掌握在你手裏。”
“脫吧,反正是出來賣的,還需要穿什麼衣服。”
她是在故意折辱我。
我並沒有發怒,而是順從著脫掉了被紅酒浸濕的襯衫,露出了遍布全身的疤痕。
顧思凝蹙著眉,視線掃過我身上的斑駁疤痕。
“真是讓人惡心。”
“就你這樣的,那些女人究竟為什麼會點你,就憑你的臉?”
我壓抑住了內心的苦澀,強撐著笑了笑說。
“都是為了討生活。”
我出獄後,原本定好的婚約解除。
但魏家和我家是多年世交,魏婷時不時會幫襯我一點。
我母親的手術費,她也幫我出了不少。
顧思凝輕輕掀起裙尾,露出白皙的腿。
“聽你們經理說,你手藝不錯,那就來幫我按按腿吧。”
我視線卻定在她手上的那枚戒指上。
那是我當時未曾送出的求婚戒指,為什麼現在會在顧思凝手上。
“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麼?不想賺錢了?”
顧思凝皺著眉頭催促,我緘默著剛想坐到她身旁,就聽到她冷聲說。
“我以前在你家的時候,我可從來不是站著給你捏腿的,你給我跪下捏。”
她似笑非笑看著我,等著我的反應。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就這樣跪在她麵前給她捏腿。
顧思凝的右腿上,有著一道陳年的疤痕。
我按腿的時候,視線止不住落在那道傷疤上。
“這是我當年跪在你家門口一整夜留下的疤痕。”
顧思凝帶著涼意的聲音從我的上方傳來,她一字一句把我拉進當年的回憶。
“如果不是王北牧來的及時,我可能就要截肢了。”
“大雪天就這樣把我們孤兒寡母丟在門口,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說到這,顧思凝情緒再一次激動起來,冷冷看著我說。
“這都是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沉默著幫她按腿,原本想要詢問的話也壓在心底。
出獄後,我一直疲於照顧母親,直到前不久,才有時間和魏婷詢問顧思凝和孩子的情況。
她沒有打聽到任何孩子的消息。
思緒翻卷間,我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大了點。
顧思凝吃痛悶哼一聲,卻並沒有生氣,而是直勾勾看著我。
“怎麼?就讓你做這些事,就覺得受委屈了?”、
“給我伺候開心了,我就給你錢!我有的是錢!”
她輕笑著,眼裏卻沒有半點笑意。
顧思凝瞥了眼從我進房間就擺在桌子上的伏特加,伸手把酒水倒在自己的鞋尖。
“你不是什麼都能做嗎?給我舔幹淨,我就幫你付你母親的手術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