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遲惜提議去看電影,把我也帶上。
一部愛情電影,遲惜看得直落淚,小聲啜泣著。
楚行洲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給她順背,把人攬到自己懷裏安撫。
我坐在一旁,像一個外人。
安靜的影院像把無形的刀,慢慢淩遲著我。
要回去時,遲惜說自己的包落在影院裏了,楚行洲幫她去拿。
人一走,遲惜碰了下發紅的眼尾,對我彎唇笑。
終於不演了。
「蘇小姐,你不覺得,你今天很亮嗎?」
我心情差到了極點,不想搭理她。
見我不說話,她就開始打量我。
「不知道阿洲是怎麼看上你的,居然娶了你。」
「也對,我當年那麼決絕地離開,肯定傷透了阿洲的心,他為了氣我,才娶了你的。」
「他又不愛你,你長什麼樣,他當然不在乎。」
我從憤怒轉為茫然。
她的話一遍遍在大腦中回放,許久反應不過來。
指尖蜷縮,抵進了掌心皮肉中,傳來痛感,但我並不在意。
我恍然。
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這麼多年,我總覺得楚行洲太保守了,對我從來不說愛。
原來他心底一直住著一個人。
而現在那個人回來了,他才跟變了個人似的。
其實沒變,他隻是不愛我而已。
「蘇小姐,你自願退出吧,糾纏到最後難堪的人是你,我也不想做這個惡人。」
「畢竟,阿洲真的很喜歡我,隻要我一句話,他就會立馬把你甩了。」
遲惜很自信,從這些天楚行洲對她的關照上來看,她的確有這個資本。
然而我不想認輸。
楚行洲是我暗戀了多年,好不容易才追來的男人。
至少,我現在還是楚行洲的妻子。
聽到我的回答,遲惜憐憫地歎了口氣。
「你輸定了。」
話落,她便扯住我的手,把自己推下了樓梯。
一道身影隨即奔來,衝下去將她抱住。
在那一刻,我想,她其實挺拚的。
如果楚行洲提離婚,我或許會立馬收拾行李走人。
然而,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