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昊南從高中就是同學,大學又成了室友,關係鐵得很。
他爸是退役特種兵,在我們大學當宿管安保。
聽說我回來了,立馬衝到我們男寢。
我故意跌坐在地上,大喊。
“叔叔,快去找昊南吧,他......他......”
我側過臉,露出青紫的傷痕,欲言又止,讓周圍的同學腦補去吧。
鄭叔顧不上其他,急得直跺腳。
“小李,快說啊,我兒子怎麼了?別急死我啊!”
我掏出沒電的手機,說昊南跟人去哀牢山深處探險了。
我攔著反被打了一頓,跑了大半天才回來,讓鄭叔趕緊去找人。
鄭叔一聽就慌了,連起點在哪都沒問清楚,掏出手機就給警局的老戰友打電話,聲音都在抖。
周圍的同學看我一身泥濘,紛紛說李木源夠義氣,從高中就是這麼靠譜的哥們。
再說起鄭昊南,大家的眼神就有點怪怪的。
鄭叔緩過神來,想扶我起來,但我就是站不穩。
我嚇得直哆嗦,大喊那幫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山裏沒信號,讓他趕緊想辦法救人。
鄭叔想捂我嘴,突然被人推開。
抬頭一看,是我爸,滿臉焦急地看著我。
上一世的痛苦湧上心頭,我一把抱住老爸,哭得像個孩子。
爸爸丟下一句“我去報警”,就拽著我回宿舍找冰敷臉。
聽完經過,他狠拍桌子。
“早看出姓鄭的那小子不靠譜,以後少跟他混!”
他還不解氣,看我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非要帶我去報案。
我想起上一世那個男生肯定報過警,但最後不了了之。
甚至進了陳璿他們公司工作。
不管是靠關係還是錢,肯定有貓膩。
但如果多個人來作證......
想到這,我看了眼時間,拉著老爸就往警局跑。
路上還喊上了鄭叔和幾個看熱鬧的同學。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報完案,天都黑透了。
警方說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有危險,得2小時後才能立案。
鄭叔一聽就急了,說要自己進山裏找。
我剛要攔,突然看見一個渾身是傷衣衫不整的男生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
我眉頭一皺,這傷比上輩子還重啊。
警察趕緊圍上去問情況。
我大聲問那男生,鄭昊南是不是和你們一起的?他人呢?
鄭叔一聽,腿一軟,差點摔倒,他衝過去抓住那男生。
“就你一個人?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
那男生像是受了巨大驚嚇,渾身發抖,眼神渙散。
“別打我......放過我......求你們了......”
警察趕緊來安撫那男生,鄭叔在旁邊急得直轉圈,求他們趕緊去找人。
警察說現在從這個幸存者嘴裏問到消息是最快的。
鄭叔忍不住又衝過去,但怕嚇著人,隻是不停地問。
“鄭昊南,你認識鄭昊南嗎?他在哪?還好嗎?”
那男生聽到這名字,眼神突然聚焦,直勾勾地盯著鄭叔,嘴唇顫抖。
“鄭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