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妻子的初戀突然上門,指控我侵犯他六歲的妹妹。
他清晰的講述了我的犯罪全過程。
我如何哄騙妹妹,帶到校門口的樹林裏,在一片橡樹的遮蔽下施暴。
我極力辯駁,妻子卻根本不聽,還讓保鏢打斷了我的腿。
“甜甜連什麼樹都說出來了,你還要狡辯!六歲的孩子會撒謊嗎?!”
“我都說了我和她哥哥沒關係,你還要因為疑心牽連甜甜!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派人把我扔上黑船,讓我被囚禁奴役了三年。
直到甜甜九歲生日,她才接回我。
要我在“施暴現場”給甜甜磕頭認錯,祈求他們一家的原諒。
可到了目的地,校門口保安疑惑的看著她。
“你說啥呢姑娘?”
“校門口哪來的樹林?橡膠樹那玩意在這也活不了啊?”
1
“要走了,哥幾個陪你好好玩玩。”
我的頭被按在水裏,雙手反綁在身後,船上的人拉著我的小腿。
黑船上的人,管這個懲罰方式叫洗洗頭。
“馬上就要下船見老婆了,哥幾個好好給你洗洗幹淨。”
我就這樣被按著,快到極限就把我拉上來一點,換氣幾秒又把我按下去。
昨晚船頭宣布我今天就可以走的消息,船上的這些人就抓緊最後時間折磨我。
身上塗滿食物殘渣,被綁在船桅上一整晚。
我記不清被海鳥啄傷多少次了,夜太冷我隻覺得快死了。
一大早我被他們放下來,洗了澡換了衣服,等待人來接我。
可這幾個黑船夫看我不爽,才造成我現在的情況。
“洗多久也沒有用,強奸犯就是臟!”
“侵犯幼女的罪,你一輩子都洗不幹淨了!”
我頭在水裏,辯駁不了一句。
其實我也不能辯駁,上了這艘船,多說任何一句,都隻會換來無盡的折磨。
船在海上,他們隻會無盡的折磨上船的“罪人”。
用漁網拉著人扔在水裏,再啟動馬達快速航行。
我在這裏睡最底層的廁所,和海鳥一樣吃殘渣,每天被拖出來變著法的折磨,有貨上船就要無休止的工作。
這一切都是因為,上船時保鏢的那句,
“他在校門口強奸了一個六歲的女孩子。”
我被認定為一個戀童癖強奸犯,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所以在這裏,他們折磨我都是在“替天行道”,沒有任何顧忌。
死了就直接把屍體沉海,沒人能在大海裏找到一具渺小的屍體。
我的辯駁和解釋沒有人相信,隻會換來更嚴重的折磨。
“老板送來的人,你還想狡辯?”
我被扔下船的時候,全身幾乎濕透,連續的折磨也讓我喘不過氣。
“裝什麼死呢?宋祈白!”
眼前的人,就是我已經結婚七年的妻子。
“沒死就趕緊滾上車,別以為你幹得齷齪事就這麼完了!”
我已經為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我再也抑製不住情緒。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侵犯甜甜!”
“叫什麼叫!三年了嘴還這麼硬,扔進後備箱裏!”
我甚至沒有力氣掙紮,隻能顫抖著被保安扔進後備箱。
關門後逼仄的空間,黑暗的環境,我仿佛又回到了船上的廁所。
“287號!”
“到!”
2
我條件反射直接應聲,妻子卻大笑個不停。
“看來鄭航說的對啊,給你扔船上你就老實了。”
他就是我妻子的初戀男友,指控我侵犯了甜甜的人,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看你現在像不像,一喊名字就叫的狗啊,287號!”
“是!”
“你還真答應啊,這麼願意當狗啊。”
不是願意當狗,而是這三年,我不當狗就會死,我不得不當狗。
我聽得出她在嘲諷我,可本能反應讓我直接回答了。
停車的時候,她掀開後備箱,看見瑟瑟發抖的我。
“裝什麼可憐啊宋祈白,你幹出那種事,甜甜才是最可憐的!”
我早已經脫力,無法控製肌肉停止抖動。
她看向我的目光,好像多了份不忍和心疼。
下一秒,她抄起保鏢的電棍,猛地砸向我。
我看著眼前的她,這和我當初那個溫柔善良的妻子,判若兩人。
我被拖進酒店的屋子,屋子裏隻剩她和我。
“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你,你跟過去給甜甜下跪道歉。”
原來這就接我出來的原因,道了歉我的“罪名”就徹底坐實了。
“我拒絕,我不會為我沒做的事情道歉。”
“你還狡辯!看來還是沒老實!”
“你要是不下跪道歉取得原諒,我還給你送回黑船上去!”
我實在沒力氣說話,我的沉默換來的是暴怒的她。
她抄起桌上的煙灰缸,不停的砸向我。
“去給甜甜道歉!消除她的心理陰影!她還那麼小,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別在我這裏裝無辜,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發泄完她就走了,隻留下我,我奄奄一息的躺著,無盡的委屈湧出。
陰影?她哪裏來的陰影?撒謊後怕帶來的陰影嗎?
我根本從來沒有侵犯過她!我才該是有陰影的那一個!
我被關在黑船上三年,受盡折磨,我才是該被道歉的那個人!
剛剛林妍手上帶著明晃晃的鑽戒,他們果然辦婚禮了。
在船上時他們就說我老婆跟別人辦婚禮了,我還不信,現在已經由不得我不信了。
用妹妹的清白陷害我,奪走我的妻子,過我上了我的美好生活,鄭航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我爬到包房的電腦前,網上谘詢律師
“你好,我想擬一份離婚合同。”
3
我想休息,可腦子裏不停的回放我和她的過去。
因為工作相遇,我為她力排眾議撐腰,她對我芳心暗許。
我在多次維護她的情況下,被上司記恨,導致我們倆一起被開除了。
沒想到她的真實身份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來公司基礎曆練而已。
再回公司,我的地位一躍而上,我們也談上了戀愛。
戀愛結婚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初戀鄭航回國。
我們倆的很多活動裏,都多出一個鄭航。
我多次提出不願,她也跟我再三保證隻是認識的久,早就沒有愛情了。
我也是男人,我太知道鄭航的心思了。
直到他在我們結婚紀念日,突然闖進家裏,指控我侵犯他的妹妹。
矛盾徹底爆發,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我今天才第一次見他妹妹啊!
林妍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宋祈白你個畜生!”
我的妻子竟然完全不相信我,她隻是摟著甜甜不停的安慰。
絲毫不聽我的辯駁和解釋,強硬的“審判”了我,把我送上了黑船。
鄭航是罪魁禍首,林妍和甜甜就是幫凶,我無法忍受和幫凶繼續婚姻關係。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離婚協議上門。
“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林妍穿著真絲睡衣,鄭航站在樓梯上。
“白哥啊,妍妍身體不舒服,我過來照顧她兩天,你別誤會啊。”
“你跟他解釋什麼?!”
也是,不用對我遮遮掩掩了,畢竟我今天是來離婚的。
“是不是該送你一句,遲來的新婚快樂啊”
整個屋子的裝修全都變了,我和林妍喜歡的複古風全都沒了。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見林妍和鄭航掛在牆上的結婚照時,無比心痛。
我不願繼續糾纏,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鄭航跑過來,好像“勝利者”在耀武揚威。
“拜托了白哥,咱們有什麼出去說,現在家裏不太方便。”
他語氣懇切,但臉上寫滿了“怎麼樣,這三年過得爽不爽啊?”
隻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冤枉。
我的怒火被鄭航徹底勾了起來,伸手就要打他。
“嫂子,是家裏來客人了嗎?”
還沒來得及動手,一個小女孩從樓上下來。
“甜甜別看!”
我才明白為什麼林妍不直接讓我回家,原來是“受害者”在這。
害怕我直接回來,會讓她有應激反應。
林妍轉過身跑向甜甜,甜甜有點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航趕緊使眼色,甜甜後知後覺的開始表演害怕。
“不,不要啊!哥哥!哥哥我害怕!”
鄭航抱住甜甜,開始安慰她,林妍惡狠狠的盯著我。
“你快滾啊,別來這裏刺激甜甜!我不是說了下午!”
“我來是要送這個,我們離婚吧林妍。”
我揚起手中的離婚協議,鄭航一聽大喜!
趕緊暗掐了一下甜甜的胳膊,甜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你鬧什麼鬧!又嚇到甜甜了!”
她又衝過來給了我一巴掌。
“她是被我嚇哭的,還是被人掐的,你自己不會睜開眼睛看看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林妍現在變得這麼沒有判斷力。
“還敢亂說!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個保鏢抓住我,要讓我強製性下跪。
“快點給甜甜道歉!”
真正的施暴者站在那裏,等著我這個受害者道歉,我再也壓抑不住憤怒。
“不可能!”
4
“你說什麼?!”
“我被冤枉了這麼久!這一次我絕不妥協!不是我就不是我!”
鄭航把甜甜推到前麵來,甜甜眼淚止不住的流。
“對不起,祈白哥哥,我不會再讓我哥哥跟你搶林妍姐姐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鄭航也“悲痛萬分”,
“白哥,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別拿孩子撒氣,行嗎?”
林妍見狀被氣得理智全無,指揮保鏢就要讓我下跪。
“林妍啊林妍,我們結婚七年了,你竟然一點都不相信我的為人。”
“我怎麼相信你?你總懷疑我和鄭航的關係,我解釋那麼多遍你也不信!”
婚禮,鑽戒,新房,這些東西都活生生擺在我麵前!林妍還說得出這話!
“既然我們互相不信任,那就離婚吧。”
“離婚?離婚也是我提!你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敢提離婚!”
“就算是離婚,你也得給甜甜道歉!”
保鏢壓得我喘不過起來,我還是拚死抵抗著。
“我絕對不可能和這兩個畜生道歉!”
林妍的巴掌接連落在我的臉上,
“宋祈白!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鄭航湊上來“勸”我,“白哥,要不你還是道歉吧,再給你送回黑船可就不好了。”
“妍妍,你也別生氣了,白哥隻是一時沒想明白。”
呸,我吐了一口帶血的痰,在鄭航臉上。
“宋祈白!人家幫你說話你還這樣!看來三年也沒教會你老實!”
“把他給我扔車裏,送回船上去!”
車開遠了,我準備跳車逃離,跳車也許會死,但不跳車一定會生不如死!
我默默數著時間,還沒等跳,熟悉的聲音傳來。
“宋祈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去校門口那個胡同。”
“打視頻給甜甜下跪道歉,隻要她原諒你,我就送你回家。”
到了校門口,林妍給看門大爺塞了幾百塊錢。
“大爺,原來校門口那片橡樹林,現在在哪了?”
大爺本來拿著拿著錢挺高興,聽完這話表情好像在看傻子。
“你說啥呢姑娘?”
“誰家校門口有樹林啊?再說橡樹在這也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