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潘庭的飯局這天,我穿了一件古典的旗袍,將頭發挽成了一個發髻,在腦後用一根發簪固定。
傅忻州看到我的時候眼神亮了不少,“安安,你今天很漂亮。”
我很漂亮,我一直都知道。
以往和他參加飯局的時候,我都是怎麼奔放怎麼來,性感小吊帶,包臀小短裙。
像今天這樣穿得這麼典雅的,是第一次。
他有新鮮感也是正常的。
“一會兒進去之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知道,等這個合作定下來,我們再談我和你的事情。”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手指上帶著的戒指,在進房間之前將其摘了下來。
我覺得好笑,他一邊哄著我來幫他談生意,一邊又帶著夏銘微和他的訂婚戒指。
我勾起了唇角,一如之前的每一次,妖豔得像是一朵綻開的紅玫瑰,“好啊!”
劉潘庭這種做違法生意的,吃飯也跟尋常的老板不一樣,我一進去,就為了表忠心喝了三杯酒。
我強撐著喝完,這才跟著傅忻州落座。
傅忻州不知道,我腸胃不好。
以前剛跟著他的時候,為了幫他拿業務得到他的信任,經常喝得爛醉。
紅的白的兌在一起,隻要那些老板高興。
胃早就壞了。
“傅總,怎麼你也願意跟我這樣的粗人合作了?”
劉潘庭舉起酒杯,故意揶揄傅忻州,臉上帶著虛偽的笑意。
“劉總哪裏的話,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有共同利益就合作你說對吧!”
傅忻州難得放低了姿態,讓劉潘庭仰頭大笑。
“傅總既然想跟我合作,那得拿出點誠意來我看看,這瓶威士忌,你全幹了,咱們這合作就算談成了。”
傅忻州看著那一整瓶的洋酒犯了難。
他下意識的看我,以前這種事都是我搶著替他做的。
但今天我沒開口,他也隻能僵持著看我,“安安......”
“忻州,我剛剛喝了三杯,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我坐在劉潘庭旁邊,故意往他那邊靠了靠。
劉潘庭的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我的腰,“傅總,怎麼談生意還讓小姑娘幫你喝酒啊?還是不是大老爺們?”
傅忻州黑著一張臉,比墨汁還黑,卻還是要伸手去拿那瓶酒。
他花了十分鐘,才將那瓶酒喝完。
酒瓶子剛落地,劉潘庭就鼓起了掌,“好!傅總爽快,這生意能談!”
說著,劉潘庭就將一尊泛著翠綠幽光的翡翠佛像擺在了桌上。
走私古董,罪可不輕。
“傅總,這玩意可是很值錢的,從墓裏剛剛挖出來,隻要你以後給我分一條專線讓我運輸,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傅家有一條專線,涵蓋了海陸空。
和劉潘庭合作,這些專線就都要幫他運輸贓物。
傅忻州很清楚,這條路隻要一開始,就回不去了。
“安安,你說呢?”
我真覺得傅忻州這人沒什麼腦子,更不是做生意的料。
雖然是傅家人,但這幾年所有投資和項目都是我幫他做的決定。
他,頂多也就是給給錢,簽個字而已。
“傅總,簽了傅家現在的債務問題立馬就解決了,劉總是爽快人,打款很快。”
劉潘庭聽到我這麼說,又笑了起來。
傅忻州捏著那隻黑色的鋼筆,咬了咬牙後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總好好看看這佛像吧,摸一摸,說不定還能轉運。”
劉潘庭的手下將合同拿走,傅忻州了卻了一樁心事,比剛剛放鬆不少。
他抬手摸著那佛像,眼裏散發著虔誠的光,估計是在祈禱吧。
我站起身,“我去趟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