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個女人有多麼大的吸引力,他都是我老公,應該有底線。”
傅子珩 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
可他知道,我現在很難受。
從他家裏離開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我居然還在因為這事情煩心。
“我都已經答應幫幫你解決了, 你沒有必要一直想。”
“我也不想,可是,”我這一回來家裏都是陳旭輝的氣息。
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過去的幾年,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有多麼的幸福。
陳旭輝到底是為了什麼,居然還為了那麼一個實習生,就背叛家庭。
“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難道孩子也不在乎嗎?”
傅子珩也是個男人。
“想聽實話嗎?”
“當然。”
“一個男人想要犯錯的時候,你覺得他還會在意你和孩子的死活嗎?”
他這話,讓我恍然大悟。
“思雅, 你醒醒吧,他現在不僅是不會在乎孩子,反而還會認為孩子是拖油瓶。”
也對。
如果孩子跟著他,何淼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怎麼可能還會那麼好心幫著他撫養孩子?
但要是不跟著他,跟著我的話,我和他之間就會一輩子都有關聯。
孩子就是我們的紐帶。
以後陳旭輝和別的人還會有孩子,哪個女人會那麼大方。
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另外的女人時常都有來往?
要斷就斷的徹底。
大不了我帶著孩子,去別的城市生活。
也不會還讓孩子有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父親。
“除非他還想要從你這裏得到什麼。”
傅子珩的話也再次讓我清醒過來。
他可能會不在意孩子,但我不能不管孩子。
陳旭輝會抓住孩子,以此來要挾我。
讓我放棄一些不得不舍棄的東西。
“當然這是我的分析,說不準你老公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
而且他還會更加惡劣。
“你打電話給我有事情嗎?”
傅子珩笑了。
可算是知道關心他了。
“我那不是怕你想不開嗎,所以特地關心你一下。”
我又問:“勝算有多大?”
“百分之九十。”
“還有十......”
傅子珩朝著沙發上躺著,一雙人字拖有些奇怪的擺放在旁邊。
他在家裏大部分的時間是光著腳的。
鞋子也就是個擺設。
他不喜歡各種各樣的束縛。
“怕你不夠堅定。”
那就是百分百了。
“你太小看了一個女人的決心了,尤其是做為一個母親。”
傅子珩似乎還挺滿意,他又是不著邊際的安慰了我幾句。
雖然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但還是敷衍著。
我掛了電話,繼續看著照片。
更是還放大了一些。
哪怕是她臉上的雀斑,我也想要看清楚。
說不準哪天就會出現在陳旭輝的手機裏呢。
內衣?
陳旭輝給她送的禮物,肯定不止這些。
連那麼私.密的貼身衣物都送了,其他應該就不用說了吧。
陳旭輝是第二天中午才回來的。
可能是心裏有愧。
他回來的時候還買了鮮花,以及一條項鏈送給我。
我隻是瞥了一眼。
這東西會不會是他送給何淼,人家不要的。
他才拿回來給我呢。
見我沒有反應,陳旭輝又把孩子給招呼下來。
“棠棠,你看這項鏈媽咪帶著好看嗎?”
“好看,我媽咪最好看了。”
陳旭輝也笑了。
或許他還在為自己付出的這點心意沾沾自喜。
以為他昨晚上做的那些齷齪事,就能瞞天過海了?
“什麼客戶需要你從中午聊到今天中午呢?”
陳旭輝這人說謊都不臉紅的。
也是多年積攢下來的經驗。
“昨天就聊完了,不過我們不是喝了酒嗎?就在那裏住著了。”
鬼才信呢。
“你要不信,下次可以問問張總。”
我笑了。
“你們談業務,我問他幹什麼?”
不是什麼張總,而是何小姐吧?
“再說了,你們幾個大男人,我還是相信的。”
陳旭輝把項鏈取出來。
“老婆,我先給你戴上。”
我沒有拒絕。
還半開玩笑的說道:“這麼早就去商場了?”
“昨天過去的時候就買上了,給張總買禮物,一眼就看中這個了。”
“覺得你戴著肯定好看。”
我坐在那裏,他的手碰觸到我的肌膚。
我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項鏈有些涼。
如同我現在的心一樣。
還沒有戴上,我就一隻手抓住了。
“先不戴了吧,我又不出去見人,丟了可惜。”
“丟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我還是堅持收起來。
“我還要抱孩子呢,也不方便。”
陳旭輝也沒有再堅持。
隻說著辛苦我的話。
原來我會笑盈盈的說這有什麼辛苦的。
一個家裏總要有人來照顧孩子,可現在我都聽著。
的確是辛苦,要保護好孩子,還得保護好這個家。
盡管這天天都盯著呢,還是被人給偷了。
“昨晚上你睡得好嗎?要不然再去補個覺?”
我寧願他去睡覺,也不想麵對他。
陳旭輝還真的打了個哈欠,“那我在去睡會,還是我老婆體諒我。”
他在外麵和那個女人親熱,回來不體諒他,難道還要讓他跟著我折騰?
即使陳旭輝願意,我都嫌惡心。
陳旭輝上樓了,我隨意的就把項鏈收了起來。
不願意多看一眼。
那條項鏈也不過幾千塊,他給何淼買的那內衣可不便宜。
一個是取悅他的,而他卻想要讓我帶著項鏈去取悅別人?
陳旭輝剛進屋就開始給何淼打電話了。
“累死我了,昨晚上一夜都沒有休息。”
“你累還是我累呢?”何淼也一點兒不害羞,“又不是不見了,你都恨不得把我給吃完了。”
“吃你怎麼了?你本來就是我的。”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多麼齷齪的兩個人,才會說那樣無恥的話。
而且還是在我和他的床上。
何淼笑了,“你給我買的衣服好看。”
“可不是嗎?讓我看著都忍不住了,下次我再給你挑別的款式。”
還有下次呢?
我推開門,陳旭輝慌張的將手機放下了。
剛才他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但我沒有揭穿。
反而麵帶笑容的說道:“和誰打電話呢,看你很慌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