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甜臉色登時變了,她緊張的看著宋庭琛。
“宋……宋少……”
穆淺喝得醉醺醺,被宋庭琛扶住,還胡亂的掙紮著,嘴巴裏振振有詞。
“甜甜,我不是說了,今晚別在我耳邊說這喪氣的名字嗎,喝!再喝!”
聽到這句話,宋庭琛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致,他拽著穆淺一路飛快走到門口,然後打開車門將她直接塞了進去。
車子啟動以後,穆淺愈發難受,她掙紮著坐起來,便要越過宋庭琛去開窗戶。
被宋庭琛無情甩開後,她倒在後座椅上,拽著宋庭琛的袖子一頓臭罵。
“你算哪根蔥,居然敢管我?”
“你和宋庭琛那臭男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好嗎?我每天早上起來做飯,給他準備衣服,親自從他出門!”
“就因為知道他有胃病,我親自煲湯送去公司,結果他最後扔給秘書喝!”
“該死,真該死!早知道在他喝醉的時候,我就不該給他擦臉,給他煮醒酒湯,讓他醉死好了……”
前排開車的司機,通過後視鏡不斷打探著宋庭琛的臉色,真怕他脾氣上來,要把穆淺從車上直接扔出去。
他擰著眉頭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而此刻穆淺終於停止了謾罵,開始抱著他的手臂小聲的哭了起來。
“我做了什麼呢?我隻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宋庭琛,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宋庭琛臉上風雲漸變,他側身看著眼前和平日判若兩人的穆淺,眸中的冷意緩緩退去。
他不知道,平日裏她竟然做了這麼多?
原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的千金大小姐,除了使喚傭人,每日就隻會購物喝下午茶。
後來嫁給她,也依舊做著高高在上的宋太太。
將穆淺抱上樓以後,他看著昏睡的眼前人,覺得她似乎和以前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裏變了。
第二天穆淺酒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想起昨晚好像是宋庭琛送她回來的。
腦海中的弦猛然緊繃,她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還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丟臉的事!
這樣的想法隻在腦海中存在一瞬,又很快被穆淺給趕走。
如今她已經不在意宋庭琛的看法,不打算喜歡他,更不打算他喜歡上自己,又何必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
穿著拖鞋下樓的時候,她頭發也沒梳臉也沒洗,一旁的宋庭琛看著眼前邋遢的穆淺,滿臉詫異。
以往隻要他在家,不管什麼時候,她出現都是精致而又虛偽的。
他擰著眉頭看向穆淺:“你昨晚喝酒喝壞腦子了?”
穆淺端著水杯大口大口的灌水,回想起以往自己對他死纏爛打,沒有自尊的樣子,淡然的笑了笑。
“這麼久了,隻有現在,我是最清醒的。”
他沒再多問,放下宴會的邀請函,提示她晚上記得準時到達便匆匆離開。
以往參加宴會,穆淺更像是宋庭琛身邊的私人助理,她總是穿著得體素雅的普通裙子,跟在他的身後。
替他倒酒,替他拿濕巾擦手,又或是在媒體趕來采訪時,以宋太太的身份攔住記者,讓他得以脫身。
這次,她不像再這樣了。
穆淺挑了一條拖地魚尾長裙,緊致的裙身將她線條完美勾勒出來,銀色的亮片布料,配上露肩設計,愈發顯得整個人白得發光。
換上簡單卻不失氣質的挽發,穆淺出現在眾人眼前時,頓時驚豔了眾人的眼。
而被人群簇擁的宋庭琛,視線在落到穆淺臉上時,眸中的暗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