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八年後,閨蜜也穿過來了。
她說被係統綁定任務,患上腦瘤。
半年內我沒有和丈夫離婚,她就會死。
我放棄回家,拿所有積分去救她。
女兒生日那天,我才知這是閨蜜的謊言。
可丈夫不信,他逼我離婚,來還閨蜜的救命之恩。
七歲的女兒雙手合十,閉著眼許願。
“書上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祝蘇阿姨得償所願,讓爸爸替媽媽以身相許。”
係統同情我,用它的積分助我回到原世界。
後來,父女倆來到我的世界,求我回去。
可我已經有了新的丈夫和孩子。
1
透過門縫,女兒小小雙手合十,閉著眼許願。
“書上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祝蘇阿姨得償所願,讓爸爸替媽媽以身相許。”
我的確欠蘇曼一條命。
八歲那年,福利院起了場大火,我還在熟睡。
蘇曼不顧大火阻攔,把我背了出去。
她的大腿被火燙出了疤。
但要用家人去換,我寧可不報這救命之恩。
蘇曼捏了捏她的臉,“小壽星,借你吉言哦。”
接著,她一臉幸福的靠在我丈夫秦朗的肩上。
秦朗不僅沒有推開她,反而摟著她的腰。
兩人含情脈脈。
原來竟不是我的錯覺,他們真的背叛了我。
更讓我寒心的是,小小也支持他們在一起。
門被我推開,氣氛有些窘迫。
蘇曼想推開秦朗的手,卻被他死死箍緊腰肢。
秦朗終於承認,他愛上了蘇曼。
而閨蜜熟悉的臉,此刻也讓我覺得陌生。
“你真的要知三當三嗎?”
我注視著她的眼睛,想從裏麵找到答案。
曾經,我們對那類人嗤之以鼻。
上網刷到,都要吐槽好久。
蘇曼定定的看著我,說出的話像針紮在我心裏。
“我愛他,愛情是可以破例的。”
我氣得渾身顫抖,攥緊了手。
“蘇曼,你根本就沒有得病,欺騙我們有意思嗎?”
我讓人去查過她的病例單,假的。
“阿朗,你看我猜的準不?”
蘇曼神情鎮定,對上秦朗從容的眉眼。
看來他們知道我在查這事,什麼都沒說,讓我像個小醜一樣四處奔波。
桌上擺著蛋糕,上麵的蠟燭還沒吹滅。
刹那,我失去理智。
掄起桌上的蛋糕砸向蘇曼。
蘇曼嚇得蹲在地上。
喜怒不形於色的秦朗,頭一次亂了方寸。
他一拳打飛了蛋糕。
我上前去查看他的手,被他打偏的燭火,灼傷了掌心。
秦朗扶起身後的蘇曼,問她有沒有受傷。
掌心刺痛,有鮮血滲出。
“徐薇,這是你自找的,蘇曼要是有事,我不會原諒你。”
秦朗聲音冷冽。
蘇曼驚魂未定,他堅決要送她去醫院。
小小從我身邊經過,板著臉。
“媽媽,你太惡毒了,蘇阿姨那麼好,你怎麼忍心傷害她?”
臨走前,蘇曼回頭看我一眼,是挑釁,亦是上位者的得意。
2
蘇曼是一個月前穿來的。
見她沒地方住,便帶她回家。
初見秦朗,蘇曼私下跟我說,秦朗的禁欲臉,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以為她開玩笑,沒當回事。
有天,蘇曼遞給我一張腦瘤病例單。
她說自己莫名其妙被係統綁定任務,患上腦瘤。
半年內我沒有和秦朗離婚,她就會死。
我不相信這麼荒誕的任務,私下問過係統。
它說有些係統為了積分會不擇手段,強行讓宿主綁定任務。
蘇曼日漸消瘦,我慌了。
攻略秦朗後,我獲得不少積分,原本可以用這些積分回家看看養父母。
可不忍蘇曼痛苦死去,我耗盡積分,讓係統兌換治療腦瘤功能。
治療失敗,這是我沒有料到的結果。
蘇曼開始掉發,飯量也在減少。
我最終不忍,同意和秦朗離婚。
蘇曼的病情開始好轉。
這更加讓我匪夷所思。
後來查出蘇曼的病例單是偽造的。
原來,所謂的係統任務,不過是她覬覦秦朗的借口。
3
我去了那家診斷蘇曼腦瘤的私人醫院,找到了她的主治醫生。
對方很承認幫蘇曼偽造了病例單。
我錄了音,去了秦朗公司。
我要當著眾人的麵揭穿蘇曼的謊言。
自從和秦朗結婚後,再也沒有來他公司。
員工們對我指指點點。
“這女人誰呀?這個時候來找秦總,瘋了嗎?秦夫人還在裏麵呢?”
秦總夫人?
很快反應過來,是蘇曼。
秦朗堅決要和我離婚,這些天他逼著我去民政局,可我不肯去。
他把蘇曼帶去他的朋友圈,甚至公司,對外宣傳是他的妻子。
我們結婚以來,他從未對外公開過我的身份。
他是秦氏集團的總裁,是財報新聞響當當的大人物。
他說要保護我,不想讓記者打擾我的生活,於是將我隔絕在他朋友圈外。
錄音在播放,他坐在辦公椅上,眼皮都懶得掀。
蘇曼端著咖啡走進來。
她步伐頓住,並不解釋,看向秦朗,嘴角含著笑。
秦朗有些煩躁,扔下錄音筆。
“夠了!徐薇,蘇曼顧念朋友一場讓你去查,也是她讓楊醫生配合你。”
“你除了吃醋還會幹嘛?什麼時候才能像蘇曼一樣善良?”
我不可置信的後退,對上蘇曼眼底的笑。
我們相識於福利院。
我被領養前,和蘇曼最要好。
我心裏在想什麼,她都知道。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員工們吃瓜的目光投過來。
見我還杵在那,秦朗更加不耐煩。
“你還站那裏幹嘛?想看我們秀恩愛嗎?“
蘇曼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咖啡。
秦朗伸手攔住她的腰,讓她順勢坐進自己懷裏。
小小這時闖進來,背著書包,站在他們身旁。
注意到我包著紗布的手,眉間充斥的冷淡和秦朗如出一轍。
秦朗摸著小小的腦袋。
“小小,我和你媽媽離婚,你會跟著爸爸對不對?”
我去拉小小的手,被她用力推開,連帶著扯出我手中的紗布。
“我才不要這麼自私的媽媽,蘇阿姨救過她的命,她竟然能見死不救?”
掌心的疼痛讓我倒抽口冷氣。
心裏泛起酸楚。
也是,小小怎會選我?
她從小就以白手起家的秦朗為榜樣,上貴族幼兒園時就知道攀比,如今上小學攀比心更是過之不及。
從攀比衣服到攀比媽媽。
有次我去學校接她,她嫌我穿著土,怕我讓她丟臉。
對同學說我是家裏的保姆,之後也沒有讓我去學校接過她。
4
秦朗知道我吃軟不吃硬,也不再強迫我去民政局。
倒是和我玩起了冷暴力。
吃飯時,他故意把蘇曼摟在懷裏,筷子裏的香菇送進她嘴裏。
蘇曼咬著香菇,喂進秦朗嘴裏。
小小眨巴著星星眼,一副追星磕cp的神情。
“在一起,在一起......”
吃著我親手做的飯菜,在我麵前秀恩愛。
彷佛他們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旁邊伺候的保姆。
不,我連保姆都不如。
秦朗起碼還貼心的讓保姆去吃飯,卻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他要逼我主動離開這個家。
一股無名之火躥上心頭。
“你們夠了!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
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閨蜜。
本就見不得光的關係,非要正大光明。
哐當——
餐桌上的飯菜被我推翻在地。
他們想惡心我,那我也不會讓他們如意。
秦朗像早有預料,似乎正等著我發火。
蘇曼扶額歎息,“阿朗,人家還沒吃上幾口呢,好可惜呀。”
秦朗摟住她的腰,“有什麼好可惜,我帶你去吃大餐,讓這個瘋女人自己作吧。”
小小瞪了我一眼後,屁顛屁顛追過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裏那股無力感越來越沉重。
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宿主,還有半月,時空之門大開,你就能回家了。】
5
這些天的鬧騰,我對秦朗已經倦了。
隻是割舍不下小小。
她是我的心頭肉。
當年生她大出血,我痛的差點死去。
夢裏,有個小小的身影朝我招手。
她說,媽媽,你再堅持下。
我便緊咬牙關生下了她。
就在這時,班主任打來電話。
“秦媽媽,小小她花粉過敏,不肯去醫院,鬧著要見你。”
小小從小就花粉過敏,但她抗拒去醫院。
當初聽保姆講起我生她時,在醫院九死一生,從此她對醫院產生了恐懼。
這一刻,我什麼都顧不得去想,拿出抽屜裏的止癢藥,開車直奔學校。
我到時,蘇曼已經在那裏,替小小擦拭著紅腫的四肢。
見到我,班主任有些疑惑。
“我是小小的媽媽呀。”
班主任更加疑惑了,她指著蘇曼,“小小媽媽不就在這嗎?”
我看著蘇曼,第一次在心裏對她生出了恨意。
“你已經搶走了我丈夫,難道還要搶走我女兒嗎?”
辦公室裏眾人視線看向蘇曼。
蘇曼沒有解釋,垂著頭,臉色煞白。
秦朗趕來的很及時。
班主任是見過秦朗的,指著蘇曼,說她冒充小小的媽媽,問要不要報警。
秦朗的目光在我和蘇曼之間徘徊,最後還是咬咬牙,站在蘇曼跟前。
“老婆,我隻是忘記給你買包了,你就要耍小性子,連自己老公都不認了嗎?”
蘇曼笑開了花,投入他懷中。
班主任警惕的看向我,“這位女士,冒充孩子生母,這可是犯法的。”
我把最後的希望看向小小。
小小勾著蘇曼的尾指,聲音很甜。
“媽媽,我現在一點都不癢了。”
班主任最後還是報警了。
為了維護蘇曼,秦朗拿出和她偽造的結婚證。
他說我是秦家的保姆,因曾失去過孩子,對孩子有執念,才會如此。
警官見秦朗為我求情,也沒有和我追究。
從警局出來,步伐虛軟,差點栽下去。
“離婚吧。”
心像被掏空,隻剩滿目瘡痍。
原來男人不愛了,是這麼絕情。
係統在腦海裏安慰我,還有幾天就能啟動脫離程序了。
6
去民政局時,胸腔出現輕微的疼痛。
那天趕去學校接小小,太過著急,車子撞到路邊欄杆上,胸膛撞到車前。
係統不忍我在脫離前經曆肉體痛苦,讓我失去痛覺。
今天就是脫離的日子,車禍的後遺症已經顯現出來了。
在半路,我捂著胸口,疼得冷汗直流。
秦朗透過後視鏡,眉頭緊皺。
“徐薇,這可是第三次了,你別再跟我耍花樣,今天就是綁,我也要將你綁到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