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衍卻以為我還在鬧脾氣,有些好笑地看著我:
“星眠,你不做飯就算了,怎麼還嫌棄我給你買的麵?”
“你不但不賺錢,還一直花我的錢,不能這麼勢利吧?”
他扯過我的行李箱,語氣逐漸變得不耐煩。
“或者你還在計較纖纖?我都說了,她隻是發著玩,我們什麼都沒有。”
“你年紀大了玩不起,人家小年輕活潑一些,不至於吧?”
我嘲諷地笑笑。
原來這才是沈知衍的心裏話。
我陪他走過創業最艱苦的幾年,如今卻要被他嫌棄人老色衰,沒有活力。
多麼諷刺。
見我不做聲,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語氣柔和些許:
“我回去就警告她,讓她以後不要再犯了,這你總能消氣了吧?”
他的語氣裏施舍,仿佛對我而言是天大的恩賜。
是啊,光鮮亮麗的沈知衍肯放下身段向我求和,若是從前的我,必然受寵若驚。
可惜那個我已經不存在了。
我看向碗裏稀稀拉拉的青菜,嗤笑開口:
“沈知衍,戀愛七年,你都不知道我對芹菜過敏?”
沈知衍的神色僵了一瞬。
他最喜歡吃的就是芹菜,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對芹菜過敏?
我從他手裏奪過行李箱,語氣冷漠:
“都無所謂了,沈知衍,我們結束了。”
“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愛跟紀纖纖是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都跟我無關了。”
說罷,我抬腳就往外走。
沈知衍徹底沉了臉。
他本就是不什麼好脾氣,功成名就後更是將所有的溫柔都加注在了紀纖纖身上。
強撐著的耐心,也在此刻消耗殆盡。
他的語氣帶上了威脅:
“喬星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你非要這麼上綱上線?”
“你今天出了這個家門,就別想再回來!”
沈知衍很自信,我絕對沒有勇氣踏出這個家門。
畢竟七年來,我任勞任怨地做著沈知衍的賢內助,與社會幾乎脫軌。
從前大學學的那點專業知識,更是所剩無幾。
我怎麼敢離開他這個如今炙手可熱的商圈新貴?
可我隻是最後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喬星眠,你可別後悔,哭著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