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們商量好,房子歸我,車子歸她。
看著空蕩蕩的家裏,酸澀感慢慢攀升上心頭。
夏雯婷的衣帽間最近添了許多新衣服,都是最時髦的款式,穿上特別像剛剛入學的女大學生。
而我之前送給她的那些衣服全被打包進了收納箱積灰。
我站在這裏,天旋地轉間,周圍發生了變化。
一抬眼日曆變成了023年8月17日,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大吵一架。
麵前的夏雯婷比剛剛餐廳裏的她更加年輕靚麗,她正擺弄著自己沒有多少布料的衣裙。
當時我剛剛從公司加班回來,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我留飯,畫完精致的妝容就要出去。
我開口:“現在十點多了,出去的話有點太危險,要不算了吧。”
她不悅轉身:“加上調休我上了六天班,出去跟小姐妹喝個奶茶不過分吧?唐毅,你沒時間陪我,就別剝奪我的自由。”
踩著恨天高她挎包出門。
當時我真以為她跟閨蜜喝酒到了半夜三更。
我悄悄跟在她的身後,發現她來到酒吧,身邊圍著一群穿背心的年輕男大學生。
其中就有她左手邊的江一恒。
一年後,因為這個人,我跟夏雯婷離婚。
我在隔壁桌沉悶喝著酒,聽著她們這一桌的狂歡。
“姐姐酒量真好,微醺後更漂亮了。”
“溫柔大方會玩的姐姐,以後也記得叫我們出來陪你玩啊。”
她們玩抓手指的遊戲,三三兩兩又親又抱。
夏雯婷軟軟地倒在江一恒懷裏,兩個人十指緊扣。
酒吧忽然黑了燈,他們激烈地糾纏接吻,我目不轉睛看著。
後來舞池裏,夏雯婷跟江一恒身體貼著身體熱舞不斷,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叫囂著自由。
這年她總跟我說:“結婚後沒有自由,真特麼一點意義都沒有。”
原來她口中所謂的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跟青春男大拚酒,一起跳熱舞。
我出了酒吧,一個人吹著冷風。
記憶中夏雯婷半夜三點多到家,撒謊是跟幾個同性朋友喝多,讓我不要小題大做。
我們大吵一架,一怒之下提了離婚。
冷戰中過了三天,雙方都忍不住了。
她撲進我的懷裏哭得傷心欲絕,不停跟我道歉,說是她自己沒有分寸感,不該背著我去酒吧喝酒。
她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愛她,一見到她哭,我就心軟了,原諒了她。
她為表衷心,把江一恒一行人的聯係方式全部刪除拉黑。
與此同時她也沒一個人跑出去跟別人約會了。
我自覺愧疚,拚命工作,爭取休假更多時間,帶她去旅遊吃吃喝喝,因為她總說工作摧毀了我們的婚姻。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我自知不能因為工作的原因冷落了老婆。
可有了裂痕的婚姻就像破洞的塑料袋,洞口會越來越大,直到全麵潰爛。
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夏雯婷還是跟江一恒暗度陳倉,打得火熱。
她對我漸行漸遠,一年後我們再次提離婚。
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再猶豫和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