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準備結婚的男友,在紀念日當天帶著小姑娘在酒吧唱情歌。
兩人又是接吻又是摟抱被兄弟團拍成了視頻,送上了朋友圈置頂。
眾人紛紛留言,喊著在一起。
他的兄弟吃瓜不嫌事大,特意當麵問我:「他們兩個就要在一起了。」
我冷冷一撇:「和誰在一起管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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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生生頓在半空,徹底沒了給何憲打電話的心思。
「我愛你有幾分......」視頻裏歌聲不斷,一句句飄了出來,每一句都像刀子,紮進我心裏。
今天是我與何憲相戀五年的紀念日,他說今晚會推掉一切應酬陪我,我特意選了最愛的餐廳眼巴巴等他一天,傍晚他打電話說又要加班開會......
我數著時間,等了又等。
卻隻等到他陪著白月光關文悅在酒吧裏又摟又抱唱情歌,從不唱歌的何憲和關文悅對視的那一眼,柔得能滴出水。
他好像忘了,我才是他女朋友。
可我也從沒享受過這個待遇,每次朋友起哄讓他為我唱幾句,他一句五音不全推了個幹淨,末了還要怪我不為他周全,讓他不好做人。
沒有五音不全。
隻是單純不願。
我淡淡的笑著,又抿了一口紅酒。往日裏最愛的口感,今晚全是苦中帶甜的澀味,越發的苦了。
胸前的憤懣此時化成一團鬱悶的火,將我的理智燒了個幹淨。
我拿起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怎麼了?」手機裏何憲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還隱隱有一絲不耐。
那端關文悅的笑鬧聲和周圍勸酒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我咽下口中的苦味。
調正好情緒,頓了兩秒才問:
「還回來嗎?」
「不是說了在忙?怎麼又問?」他聲音高了八度,話語裏的怒意明顯了幾分,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心中一澀,心下忽覺索然無味。
「那你忙。」
可能是我的語調太冷,他立馬覺察覺得不對勁。
耐著性子問我:「怎麼了?你到底在作什麼?我說了晚點陪你。」
我譏笑一聲,大聲道:「去問問你兄弟團,你在朋友圈出名了。」
話落,我掐斷電話,一把將他刪除拉黑。
揣著滿腔悶氣,打車到家,隻剩一室漆黑。
即便是開了燈,屋裏也空蕩蕩的。
擰眉掃了一眼這間婚房,突然覺得這婚也不用結了,準新郎遊移不定,我又何必強人所難?
窗台上,前些日子辛辛苦苦搜尋的小擺件,此刻一個個,全成了笑話。
笑著笑著,眼眶漸紅。
半晌,揉了揉眼睛,扔下包包擼起袖子,將自己買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垃圾袋,衣物和生活用品一一放進行李箱。
就連窗台上的兩人合照,我也砸了個稀碎扔進了桶裏。
收拾的差不多,我拖著行李箱找了一家酒店先安頓。
後麵再慢慢找合適的房子。
畢業時,原本打算自己買個小公寓先住著,何憲當時突然說,反正是要結婚的不如趁現在房價跌得厲害,兩人湊湊把婚房買了。
聽著他話裏明裏暗裏要結婚的意思,我心裏喜滋滋的,腦袋一昏便同意了。
拿到房子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仔細想想,他從沒正兒八經和我求過婚,我就這麼主動地舔上來。
難怪他拿我當個傻子。
次日一睜眼,有陌生電話打過來:「你要再這麼作!咱倆就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