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江淮穿著跟我同係列的禮服出現在我和江月訂婚宴上的時候。
我就知道,我跟江月這個婚結不成。
他這個男小三的兒子,會跟他父親從我爸手裏搶走我媽一樣,從我手裏搶走江月。
但我不可能讓他成功。
我砸了自己精心籌備的訂婚宴。
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A市。
我不玩了。
從我看到林江淮穿著跟我同係列的禮服出現在訂婚宴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跟江月這個婚結不成。
為了不重蹈我爸的覆轍,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撕了林江淮的衣服,砸了我自己精心準備的訂婚宴。
他父親林遲被我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暈倒了,張文芳當場叫了救護車。
我的女朋友江月則站在林江淮父子前麵,痛心疾首指著我,從前的軟言暖語,全變成犀利毒辣的指責。
「他們隻是不想錯過你人生的每個關鍵時刻,我承認江淮的禮服是我送他的,但你們是兄弟,穿兄弟裝不很正常?」
「這些年江淮和他爸在竭力討好你,而你總是冷著臉,從不給他們好臉色!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你爸是自殺,他的死跟他們父子沒有關係!你報過案,警方都不給立案,這足以說明一切!」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要像我一樣捧著你,我和他們都不欠你!你好好反省一下!」
趁著一群人護送林遲去醫院的間隙,我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這座城市。
從砸了自己的訂婚宴到現在,剛好過去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後,我站在了B市我奶奶的家門口。
「你不是說今天跟江月訂婚嗎?我說了我不去,你這孩子怎麼回來接我?」
我奶奶滄桑的麵上布滿褶皺,她錯愕看著跟逃荒一樣的我。
話落後,把視線放在我手邊的行李箱上。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我不是來接她參加我和江月訂婚宴,我反而像是來投奔她。
「我早說過,也許哪天,最後給你養老送終的人是我!」
我咧嘴一笑,怕我奶奶把我趕出去,率先用行李箱擋住門。
然後趁著她怔滯的時候,利索的拉著行李箱擠了進門。
我爸被林遲和林江淮父子逼死後,我就向我奶奶提議過,我不談戀愛,也不結婚,此後餘生,就陪她在村裏頤養天年。
我奶奶讓我在村裏住了三個月,確定我的喪父之痛緩解了一大半,猛抽了一口煙,還是開口讓我回去。
她說,村裏現在隻有老人和孩子,我一個年輕的男孩在村裏不上班,不社交,會毀了。
所以,她以絕食逼我離開。
又以斷藥逼我接受她介紹給我的有誌女青年——江月。
剛被江月追求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奶奶,我的心已經死了。
任何人無法讓我起死回生。
我奶奶那時候看著瘦得隻有一層皮包骨的我,沒有理會我的話。
反而要來江月的電話,一天到晚叮囑她對我多上心。
還告訴她我剛失去父親,心情不太好,不對她熱絡,不代表不喜歡她。
我也不知道我奶奶還跟江月說了什麼,總而言之,我跟江月不知不覺就這麼走過三年。
身邊所有同事都以為我跟江月是模範情侶,我們從不吵架,從不紅臉,麵上看著相親相愛,但沒人知道,在這場戀愛裏,我隨時準備抽身離開。
所以,當看到江月的購物軟件裏,同一個東西買了兩件,送去兩個地址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場戲是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