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對沈昭抱有幻想了,我按下了我記憶裏那個號碼,但是我的手因為多日的饑餓和寒冷,不自主的哆嗦。
好幾次按錯了數字,我越發焦急,喬素梅快回來了。
我的孩子,雖然經過這麼多的折磨,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還活著,快接我電話啊!我求求你了。
連續撥了三個號碼,可是都打不通,為什麼?爸爸媽媽哥哥不要我了,他們因為我離家出走傷了心?
突然我看到了手機上方的信號格......
沒有信號。
沈昭你真狠呀!地下室被設置了信號屏蔽器,我求助無門,無力的跪坐到地上。
喬素梅進來了,看到還沒有關的手機,她發出冷笑。
“賤女,還想拿別人的手機,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怪不得沈先生要我好好教導你,賤民就是沒有教養。”
教鞭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電流聲狠狠敲擊在我的身上。
我堅持不住了,但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孩子啊!
這次懲罰持續了多日,因為多日的毒打和濕冷,我終於挺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我剛洗完的盤子裏,劈裏啪啦的碎裂聲音引起了喬素梅的不滿,喬素梅拿著那根教鞭重重敲在我的身上。
“賤女,你居然打碎這麼多盤子,耽誤了老娘賺錢,還要賠錢,找死?”
見我沒有動靜,喬素梅加大了電流。
但是我除了抽搐了一下再沒有了反應。
喬素梅怕鬧出人命,自己每月高額教育費得不到手,還要背上官司和沈家的報複,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去醫院,她不就暴露了。
這麼多傷痕,去了醫院可說不清。
於是喬素梅把我帶去了小黑診所,打了一針抗生素,抗生素起效很快,我很快就醒了。
喬素梅罵罵咧咧擰了我好幾下,才掏出手機去付款。
我貪婪的望著許久不見的太陽,四處張望我這為數不多的放風時間。
沒想到我在路邊看到了正在和一個貴婦人一起逛街的沈昭。
我心下一喜,連忙跑上去想要沈昭救救自己,沒想到還沒有等沈昭開口,就被貴婦人羞辱了一番。
她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我,衝著沈昭嫌棄的說道,
“這就是外麵那個女的?兒子不是我說你,你這看人的眼光也太low了,早點斷了。”
說完又幾步走到我麵前。
沈昭媽媽捂住了鼻子,
“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穿著這樣來求我兒子這種招數,怕不是打錯主意了。我奉勸你一句,早點離開我兒子。”
沈昭不耐煩的打電話給喬素梅,
而我轉頭看向櫥窗裏的自己不人不鬼瘦骨嶙峋的樣子,這也算扮可憐爭寵嗎?
不一會兒,喬素梅趕了過來,她乘機拉過我,在沒人注意的地方狠狠掐了上去,並且給我了一個隱秘的狠辣眼神。
我搖搖頭,意思我沒有告狀,但是喬素梅並沒有鬆手。
我真的很疼,但我知道沈昭不會救我了。
我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得到最小懲罰。
我放棄了爭辯,低下頭乖乖的和喬素梅回了那個地獄。
又一次回到那黑暗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喬素梅狠狠懲罰了我一番,隻是這次時間短了一點。
喬素梅在我耳邊輕聲說:
“賤女這次算你識相,這次就少懲罰你一次。希望你等一下也這麼識相。”
她又幫我整理了一下剛穿上幹淨的長袖長褲,可惜以往合適的衣服在我身上空蕩蕩的。
哪怕我懷了孕,也像披了一件大人衣服的怪異感。
怪不得沈昭不信我們有了孩子。
晚上沈昭過來了。
他因白天的事對我態度非常惡劣。
“你還是學不乖嗎?你知道你那可憐求寵的樣子讓我丟了多大的臉嗎?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