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姐顧嫚依靠係統抄了我一輩子。
我創作的所有作品,她都能比早我一步完成。
這一生,我隻贏過她一次。
那就是和譚長風戀愛。
可他卻在我得知真相,想去大眾麵前揭發姐姐抄襲時。
譚長風卻變了臉。
他對我拳腳相加,把我捆在小黑屋裏。
絕望中,我突然笑出了聲。
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姐姐,你說,如果我用我自己的血肉做成蠟像,你還能抄襲嗎?
......
男友為了阻止我去姐姐的頒獎典禮搗亂,拿麻繩把我死死綁在了家裏的黑屋裏。
我掙脫出來時,已是兩天後
手腕血肉模糊,汗水和血水交織滲入傷口,刺得我頭皮發麻。
但我無暇顧及,踉蹌著爬向廚房。
抓起一塊發黴的麵包,狼吞虎咽。
我太餓了。
忘記關掉的電視裏傳來歡呼聲。
我轉頭看見姐姐站在領獎台上,閃光燈下,她光芒萬丈。
那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自己。
但很快,我就被被現實拉回,我咳嗽著,幹硬的麵包卡在喉嚨裏,難以下咽,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
我一直活在雙胞胎姐姐顧嫚的陰影下
從小到大,無論我如何拚命,每當我費盡心思創作時
姐姐總能搶先一步,拿出幾乎一模一樣的作品,還比我的更完美、更成熟。
我贏不了她。
我天生就隻能跟在她身後。
我甚至都證明不了,我手中的作品是我自己的原創,不是抄襲的姐姐的。
其實也沒人願意聽我的辯解。
所有人提到我,都是一副厭惡的表情。
而姐姐從小都被冠作天才之名,一生順風順水。
有段時間,我心灰意冷到,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譚長風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譚長風,是我唯一贏了姐姐的一次。
他信我。
他會在父母罵我的時候,站在我這一邊。
他無視姐姐的示好,無視謾罵我抄襲的聲音。
鼓勵我繼續創作。
這樣的偏愛一度讓我覺得,以為他是唯一不會被姐姐奪走的存在。
所以當我意外聽見了姐姐和係統的對話。
得知她有一個複製係統時,專門抄我的作品去發表時。
我幾乎是立刻去找了譚長風,因為這事太荒謬,隻有他,會信我。
可我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隻有厭惡。
他推開我,甩了我一巴掌
“你在說什麼瘋話?”
“你為了誣陷你姐姐,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我哆嗦著看向他。
“我沒有說謊,她的作品跟我的作品有多像,你都看在眼裏的啊,每次都是你親眼看我創作的.....”
“就算有相像,頂多是借鑒靈感,如果你有一點點腦子,你就該慶幸,她把你的垃圾變成了藝術。”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
“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氣急了。
發瘋一樣的打砸著,惡狠狠地看著譚長風。
“明明是她抄襲!她的錯!”
“我要去找她!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我一定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譚長風當即變了臉。
我捆起來丟進小黑屋,冷冰冰的說。
“小嫚剛拿了大獎,決不能讓你毀掉,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
想到這裏,我放下麵包。
緩步挪到我的工作室中,輕撫未完成的蠟像。
這是我為我和譚長風紀念日準備的禮物
那日以繼夜雕刻的每一處細節,是我殘存的心血。
蠟像上,曾經的我們相依而坐。
栩栩如生,卻無人再看到它的價值。
我抬手,猛然將蠟像推倒
碎片四散飛濺。
我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沒有一絲波動。
蠟像也好,譚長風也好,我的人生也好。
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