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愣了好半天。
“遛狗?侯府哪來的狗啊?”
眼看夫人笑而不語,茯苓雖然不清楚自家夫人什麼意思,但茯苓現在對自家夫人隻有崇拜可言!
別說遛狗了!就是讓她去遛雞遛鴨也絕無二話!
於是,很快茯苓就在楚意寧的安排下,把一堆新房裝飾丟出了寧安院。
沒多久,季雲澤抓了藥回來,路過寧安院的時候腳步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看著寧安院大門,他想到楚意寧今天在院子裏身影。
半年前,他去兌現娃娃親的時候,楚意寧總是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無趣寡淡。
要不是他急於脫罪,絕不會迎娶這樣的女人。
可如今,脫胎換骨一般,明明人沒怎麼變,可連背影還有眼神都恣意鮮活起來。
又是什麼伎倆?他擰緊了眉,剛想離開,沒想到卻被著急的王管家喊住。
“侯爺!夫人把這些從寧安院丟了出來!”
看著王管家手裏的大紅喜字,季雲澤這才想起來,喜房這件事還沒定。
今天鬧了這麼一場,季雲澤按著突突跳的額頭,已經疲乏了,皺眉說道:
“就算她沒病,就不能先讓出寧安院來?”
王管家訕訕地說道:
“夫人說府裏冷秋閣還空著,不耽誤侯爺娶親。”
一聽冷秋閣,季雲澤頓時臉色一黑,憤怒地說道:
“不行!嫣兒她隨本侯流放吃盡了苦頭,本侯答應要給她正妻之禮風光進門!”
“這冷秋閣是從前不受寵的妾室的居所,怎麼能讓她受這等委屈?”
況且,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嘛,嫣兒隻是暫時不能暴露真實身份,不然她的身份曝光,楚意寧給嫣兒提鞋都不配!
氣憤中,突然季雲澤想到今天和他針鋒相對的楚意寧。
明明楚意寧前幾天還願意用平妻之禮迎嫣兒進門,怎麼生了場病就鬧出這麼多事來?
看來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要使手段逼他放棄嫣兒!這樣她才能坐得穩侯門主母的位置!
真是好重的心機啊!
輕蔑地嗤笑一聲,季雲澤不屑地說道:
“沒想到半年的時間,她也學會這爭寵的手段,隻是未免太過低劣!惹人生厭!”
季雲澤怒火翻湧,拂袖就衝進了寧安院。
看著楚意寧緊閉的房門,季雲澤剛要推門進去,又覺得自己這麼主動,倒像上趕著來求她。
於是,他拂了拂衣袖的灰,站在門口厲聲說道:
“楚意寧,你鬧也要有個限度,這件事不能湊合!喜房一定要用侯府最大的寧安院!”
見裏麵沒有動靜,他想到楚意寧畢竟先一步進門,他還是忍住這口氣,放緩了語氣。
“楚意寧,我知道你生氣,我可以答應,隻要你今天搬出寧安院,在侯府安分守己地侍奉我娘,等嫣兒生下孩子後,我可以和你圓房......”
吱呀一聲,房門果然打開了,季雲澤鬆了口氣。
然而,嘩啦一聲。
季雲澤頭皮一涼,一股剩飯剩菜的餿味傳來!
他毫無準備就被劈頭蓋臉地潑了一身殘湯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