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侯府,我就有了屬於自己的院子。
“不要臉的小浪蹄子,爬上侯爺的床,就當自己是半個主子了!還要我去伺候她,我呸......”
“生什麼氣,她也撈不著啥好下場。”
“就侯爺那喜新厭舊的性子,以前那幾個通房丫頭,又有誰能留在侯爺身邊超過三個月的,短的伺候個二三次,最長的那個也就二個月,最後不是全都發賣出去了,還是直接賣進花樓的,侯爺根本就不會留半分情麵。”
侯府的下人們開始閑言碎語的猜測。
看我這個替身能待在謝從安身邊多久。
膽大的還私底下做起了莊。
不過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賭我超不過一個月的。
隻有極少數的人賭我能熬過二個月。
“這位還是有些不同的,畢竟她和長公主真的很像,而且比公主恬靜溫柔多了。”
賭局最終的三個月始終無人敢下注。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三個月過去了,我還在侯府好好的待著。
而且還混的風生水起。
謝從安放出話去,要抬我做妾室,還是做貴妾。
這下從侯府下人到上京城的貴女們,就像是冷水入滾油炸開了鍋。
長公主李瓊煙更是連夜從避暑山莊起架,八百裏急行回京。
謝從安得知長公主要回京的消息後。
將我抱起坐在他腿上,一雙大手將我禁錮住。
親熱的問:“等長公主回來後,你該怎麼做清楚了麼?”
“當然是知道的。”我順從的回答著,把剛剛剝去皮的葡萄,放入謝從安的口中。
自從謝從安要抬我做貴妾的消息傳出後。
侯府內有人羨慕我,但更多的人在背後罵我。
“我才不信侯爺真的會抬那賤人上位,這隻不過是侯爺想長公主了,利用她而已。”
利用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整整三個半月,李瓊煙待在避暑山莊裏和那些豢養著的麵首逍遙快樂。
謝從安實在是急了,所以才假意放出了這消息。
我裝傻充愣的配合著他唱這出戲。
在謝從安身邊這些時日,之所以還沒被他厭棄。
除了有這張臉以外,就是謝從安覺得我愛他入骨,沒他不行。
還有就是投其所好,愛屋及烏。
謝從安喜歡錘丸,我原來根本不會,就求著他教我。
學會後,我每天都練習,哪怕握杆的手磨出了血泡,也不曾停歇。
就為了能夠旗鼓相當的陪他打球,讓他玩的酣暢淋漓。
謝從安喜歡吃魚,但又討厭吐魚骨。
每次吃魚我都將骨頭挑幹淨才送入他口中。
隻要是我喂的,謝從安一次都沒有吃到過魚骨。
他喜歡喝酒。
我就收集了夏日裏最鮮嫩的荷花親手釀製了好幾壇子蓮花醉。
同他一起埋在了院子裏的那棵杏花樹下。
埋那些酒時,謝從安突然看著我的眼睛吟了句。
“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就在那時候,我感覺離複仇又進了一步。
不過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就在世家公子們的酒宴上,我得到了這個答案。
那些公子望向我的眼神裏總是帶著不屑。
他們覺得我身份低微,不過就是一個給謝從安暖床的玩意兒罷了。
所以隨意折辱取樂都是沒關係的。
“謝小侯爺,上次你送我的那個舞娘美是美,可是和你現在身邊這個沒法比。”
謝從安喝了口酒憋了一眼那位公子。
“我府上美人兒多的是,下次再給你送幾個過來。”
那個公子沒聽出謝從安話裏的意思。
不識好歹的繼續說道:“我覺得她就不錯,要不今晚就留在我這兒吧!”
說完,還伸出手在我的腰下摸了一把。
“哐當。”謝從安一把將酒桌掀翻,當即臉色鐵青。
將那隻摸過我的手生生掰斷。
我聽著那手骨斷裂的聲響。
心裏想著,是時候讓那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回來了。
不然我為她準備的那一場場好戲,要演給誰來看。
我鬱鬱寡歡起來。
唉聲歎氣的說,京城裏來了輕音小班,真的好想看他們戲。
謝從安為了博我一笑,將那戲班請到府上咿咿呀呀的連著唱了好幾天。
戲文很簡單。
窮書生惹惱了自幼與他定親的丞相之女。
打算娶個浣紗女來替代她。
丞相之女知道後,放下身段求著回到窮書生身邊。
最後兩人拜堂成親幸福美滿。
謝從安看了三天戲後。
就放出了話要娶我做貴妾。
還問我是不是喜歡那輕音小班裏唱花旦的角。
喜歡的話就為我重金買下。
平時放在身邊伺候的時候還能聽個曲。
我當然是願意的。
那花旦的眉眼身段和以前見過的那人如出一撤。
她這次這麼賣力的幫我唱這出戲,也是想留在別院做些事的。
這樣的盟友我自然是要結交的。
“你叫什麼名字。”
“青姿。”
“真是個好名字,就和青音一樣好聽。”
她抬起了頭望向我的眸中帶上一層水霧。
“你認識我姐姐。”
“以前在布莊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