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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來接我的人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陸小姐是吧,我現在在門口打著雙閃,你出來就能看到我。”
我應了聲好便拖著行李往外走。
山城的溫度很高,至少比起北城要高很多,一出機場,我穿著不太合適的厚外套在人群裏就異常的吸引人眼球。
“陸小姐怕是忘了看天氣預報了,我們這邊溫度這幾個月都很高。”
接我的人一邊幫我拿著行李往車上送,一邊打趣著我。
我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來的匆忙,所以還沒來得及細看。”
其實山城的天氣預報我熟的很,我看了無數次,從上大學的時候就想來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這次的確來的匆忙,居然都忘了這邊溫度高這件事。
接我的小夥剛招呼我坐上車就開始自我介紹,叭叭說個不停。
“我叫淩溫成,你叫我溫成就行。”
我笑了笑禮貌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家鄉,一聽說我是北城來的,他更來了精神,拉著我說了一路山城的好吃的好玩的。
要不是山城人熱情好客呢,一來就遇見一個。
不過溫成看著年紀小小的,居然都有自己的客棧了,倒是個年少有成的人。
我訂了他家的客棧一個月,他親自打電話過來問需不需要接機,多晚都接。
看來,沒有那個人是輕易的成功的,隻不過都在默默努力罷了。
客棧距離機場挺遠的,一路顛簸我在半路就睡著了,再被叫醒時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淩溫成拖著我的行李箱走在前麵,我模模糊糊的跟在後麵。
“胡了!”
突來一聲大叫,把我嚇得一哆嗦。
我伸出頭看著樓下小花園裏圍成一圈的人,驚訝的問淩溫成,“這麼晚了,他們還在打麻將?”
淩溫成笑了笑說,“是啊,要是你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這麼晚還在打麻將的就是你了。”
我沒說話,心裏暗暗的說道,不愧是不夜城。
路過那群人時,淩溫成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哥,人給你接回來了。”
人群裏,坐在麻將桌上的一個男人抬眼朝我們看過來,看到我時,他明顯一愣,然後嘴角浮起幾分笑意。
他笑著說,“回來就行,趕緊安排客人入住。”
我的目光對上他,久久的不能收回來。
他長的很好看,那種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的好看,白色的禪意風襯衣輕飄飄的搭在他的身上,平添幾分迷人。
“別看了,很晚了,明天讓他們教你,你再看。”
我沒理會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他是誰啊?”
“誰是誰?”
淩溫成突然回頭一臉迷茫的問我。
“他。”我抬手指向剛剛那個男人的位置。
“他啊,是我哥,也是這家客棧的老板。”
“你不是老板?”我疑惑的問,從訂房到打電話再到接機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他居然不是老板?
“對呀,我才多大啊姐姐,我可開不起客棧,隻能靠給我哥打黑工賺生活費。”
說到這,他語氣裏都帶著埋怨的意味,還挺可愛的。
上樓前,我不由自主的又往那男人哪裏看了一眼。
他像是感應到什麼了一樣,突然抬頭目光正好與我對上。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心臟倏然加速,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