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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簡單的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我真的不想再和宋嚴坤糾纏。
等到了後半夜,他還沒有回來,他真的連談都不想和我談了。
我掏出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這種事情夜長夢多的,他早點簽了兩個人就都自由了。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我以為會和往常一樣自動掛斷時,電話幾乎是在最後幾秒被接通。
“宋嚴坤。”
“說。”
電話裏傳來男生聲音很啞,女生的聲音卻異常的尖銳,帶著欲望的喘息聲起起伏伏,在深夜格外的明顯。
“你!......不要臉!”
我猛的掛掉電話,耳朵裏回蕩的還是那一陣陣難以啟齒的聲音,腦海裏自動腦補了許多宋嚴坤和別人交纏的畫麵。
我就說,一個平常都不願意接我電話的人,這大半夜的居然接了。
為了惡心我,他犧牲蠻大的。
劇烈跳動的心臟沒多久便平靜了下來,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今天第一次撞破。
我在沙發裏窩了一夜,直到陽光撒進房間裏我才像個活死人一樣起身去洗漱。
想了一夜,我和宋嚴坤離婚其實他說的不完全作數,就像當年娶我一樣。
所以我沒必要和他耗著,有更便捷的方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宋成華的電話。
“書書,怎麼啦?想爺爺了?”
電話那頭宋成華的聲音很溫暖,一傳入我的耳朵裏我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爺爺,我想離婚。”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生氣的說,“書書,嚴坤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你說出來爺爺替你收拾他,這兔崽子不知道隨了誰,整天不著家是不是。”
“爺爺,他沒有欺負我,隻是我們之間可能更合適作兄妹,做夫妻有些勉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你怎麼做爺爺都是支持你的,你開心就好。但是你和嚴坤都這麼多年了,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爺爺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我拿著離婚協議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抬手想撕掉時,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時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喂。”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著顫。
“您好,請問是林淑芬的家屬嗎?我們這裏是林城第一療養院。”
“我、我是。”
“你們家屬盡快過來,林老太太情況不太樂觀。”
掛了電話,我匆忙的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往外麵跑,剛到地下車庫,我又折了回來。
現在我心神不寧的,從北城到林城開車得五六個小時,我這個狀態開車難免有些危險。
我打車去了高鐵站,買了一班去林城最近的高鐵。
在候車室等車時,我的心臟還在狂跳著,劇烈的不安久久的揮散不去。
想起林奶奶對我的點點滴滴,我真的無法想象要是連她都沒了我會多麼的崩潰。
那時候我剛來宋家,雖然每個人對我都很好,但是隻有林奶奶讓我感覺有家的感覺。
她是宋家的住家阿姨,是宋嚴坤出生那年被聘請來的。
如今宋嚴坤27歲,她在宋家也待了整整25年,直到兩年前身體不好才從宋家離開回林城老家養病。
她對我就像對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剛來宋家人生地不熟的,是她半夜給我煮夜宵、是她時時刻刻關心我學習、也是她鼓勵我出國留學,在我的心裏我早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