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兄弟的總裁姐姐地下戀愛五年。
他突然跟我說:
“待會,我姐要把她藏了好幾年男朋友帶回來見爸媽了。”
“對了,你呢,跟你那個神秘女友什麼情況?”
不知如何作答,我躲進房間給她姐姐打去了電話。
她說自己公司有事,別煩她。
門鈴響了,我打開門,柳如煙正挽著一個男孩站在門口。
此刻,她神情慌亂,看向我的笑容很是僵硬。
“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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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質問脫口而出,卻又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合適的場合。
“陳總,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在家人注視下,她不停的給我使眼色叫我配合她演戲。
心底有一股刺痛感,原來我這麼見不得光啊。
我有好多話想問,可爭吵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
氣氛尷尬,桌上的飯菜似乎也沒了味道,我跟薑言假裝友好,還加了微信好友。
當天,我沒跟柳如煙沒說一句話,終於憋別到了家裏。
從平靜到怒吼,爭吵、借口、謊言、責罵,被摔碎的水杯是我送她的禮物。
“陳舟,我還要跟你解釋多少遍。”
“帶阿言見家長又不是真的要跟他結婚,我爸媽催婚催的急,找他幫忙應付一下而已。”
*口的怒火在起伏。
“那為什麼不直接帶我去,咱們倆還不用演。”
“因為你會讓我再我媽爸麵前丟臉。”
她說完,呆愣在了原地,欲言又止,想解釋什麼。
可我明白,盛怒之下的話語,那是她最真實想法。
我家境一般,因為她的緣故,我如今在柳氏集團工作,在別人眼裏我就是個吃軟飯的。
所以我給她丟臉。
而跟她門當戶對的薑言則會讓她臉上有光。
即使這五年來我曾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對她百依百順,但我還是不配。
大概是因為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此時的想法,氣氛更冷了。
兩兩對視,她撇過頭去。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她走了。
鬼使神差的,我拿出手機切換賬號,用小號點開了柳如煙的朋友圈。
點開她的朋友圈,我看見一條所有人可見的動態。
檢討書,檢討人柳如煙。
約好一起去吃燭光晚餐,我不該讓寶貝等我整整十分鐘。
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這般小女人的她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在我麵前她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總裁。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約定好一起給我過生日,可她忘掉了,我隨口一問。
她很是不耐煩的說我這個年紀的人了還過什麼生日,一天到晚沒事找事。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混亂的思緒拉回現實。
“陳先生,你的車洗好了,什麼時候來取。”
月初,在柳如煙的命令下,我把車子借給了薑言,前幾天車子送回來之後我就拿去保養了。
沒多久,我到了4s店。
店員將鑰匙扔給我,一臉壞笑的把一件蕾絲內衣扔到我手上。
“從你車上找到的,年輕人,要節製啊。”
我很熟悉,這是柳如煙的。
在車上找到這種東西,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可我跟柳如煙從來沒在車上做過那種事。
唯一的解釋,隻有是跟薑言。
*
沒有質問,沒有憤怒.
我開著車平靜的來到了公司,剛坐到工位上就聽到了幾個女同事嘰喳的八卦聲。
“柳總肯定跟那個新來的薑言好上了。”
“聽說薑言是柳總親自招進來的私人助理,昨晚我還看見他們倆一起去酒店了。”
心臟在這一刻猛地顫了一下。
麻木的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天色漸暗,我不想回家。
低頭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柳如煙將一盒熱粥放到了我麵前,坐在我身邊。
“怎麼不回消息?”
看了看空蕩的辦公室。
隻有這種沒人的時候,柳如煙才會表現的跟我比較親密。
打開手機,她的確給我發了消息。
“幫我看一下這些顯卡都有什麼區別,那種比較適合送給喜歡打遊戲的男生?”
她知道我很了解這個,兩年前我還跟她說過想要某廠的最新型號顯卡。
倒不是為了禮物,因為那個時候她的忽冷忽熱叫我慌亂。
我迫切的需要她的付出來安撫自己。
那個時候,她隻是不耐煩的告訴我。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幼不幼稚,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真當自己三歲小孩啊。”
看著柳如煙期待的神情,我認真的跟她講解了相關知識。
她很開心,下了單之後拉著我離開了工位。
回家的車上順手刷著朋友圈,發現薑言更新了動態。
“心裏裝著彼此的人永遠會記得你的喜好。”
配圖是柳如煙剛才在手機商城下單的截圖。
我隨手評論:
“祝二位白頭偕老。”
下一刻,柳如煙接到了薑言的電話,過了大概有一分鐘,車子一個急刹停在了路邊。
柳如煙轉頭怒視著我。
“不就是個遊戲顯卡嗎?你陰陽怪氣什麼東西?”
“我回家就給你買,你想要什麼都行,好了吧。”
我看著窗外,頭也沒回。
“沒有陰陽怪氣,我是真心的。”
柳如煙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就因為叫阿言跟我演了一場戲,你就跟我一直鬧,有意思嗎?”
“別以為你比我年紀小就真把自己當小孩了,別太小肚雞腸,擺正自己的位置。”
她的話語中有憤怒,有威脅。
車子一路向前,開到了家門口,下車後,她猛地一摔車門,氣衝衝的往裏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我想起了以前。
她的情緒總是會讓我慌張,思來想去的反省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最後,因為害怕失去,我每次都會跟她認錯服軟。
這一次,我隻是冷冷的看著,用合適的腳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
一夜無言,清晨,柳如煙發了一張圖過來。
她闖進書房,用命令般的口吻衝我說道:
“做一個這樣的泥塑出來,明天我就要。”
泥塑,是我的愛好,之前好幾次我都給她做過泥塑當做送她的禮物。
我細看聊天記錄,她發來的圖片是卡通風格的,一個男孩在漫天的煙花下舉起一個女孩。
雖然是卡通風格,但我一看就能看出女孩是柳如煙,那男孩是薑言。
這張圖應該是柳如煙專門找漫畫師定製的。
我沒說什麼,答應把泥塑做出來。
平心而論,柳如煙幫過我,若不是她,我現在還在上家公司苦苦掙紮。
這次過後,我跟她就兩平了。
她給我轉一筆錢,說是要我拿去買最好的材料。
我退了回去,根本用不著這些。
第二天下午,做好泥塑之後,我用同城閃送寄了過去。
沒過多久,柳如煙的電話就來了。
她的語氣很柔和。
“泥塑很好看。”
嘈雜的背景音裏,薑言的聲音傳出。
“舟哥,如煙一直跟我說你沒能力還小氣,我就說你不是那種人吧。”
“親自做泥塑送給我,還做的這麼好看。”
“今天我生日,你要不要過來?”
她的話音剛落,柳如煙冰冷的話語傳來。
“叫他來幹嘛。”
下一秒,電話被掛斷。
可沒一會,她卻發來了一則消息和一個定位。
“衣服臟了,幫我送套衣服過來。”
拿上衣服,半小時後,我帶著衣服推開了房間門。
這是一家度假酒店,房間裏大多都是柳如煙的朋友。
眼見我走進來,他們一個個都側目向我,眼中充斥著不屑和鄙夷。
一個圍繞在柳如煙身邊,毫無底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這就是我在她朋友心中的形象。
“衣服拿來。”
柳如煙冷冰冰的說著,搶走了我手中的袋子。
看著她往裏屋走去的身影,衣服沒有臟,隻是濕掉了而已。
薑言拍了拍了我的肩膀。
“舟哥,這事是我的錯。”
“最近我生病,如煙主動照顧我,剛才在幫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衣服。”
多麼親密,洗澡....
我至今都還記得,我因為染了風寒重病在*七天,沒法洗漱時柳如煙看向我的神情中赤裸裸的嫌惡。
她說我渾身散發惡臭,責罵我這麼大的人都照顧不好自己,說出去都給她丟臉。
看向薑言,我平靜的點了點頭。
“她一向很熱心。”
說完,我轉身準備走,卻正好撞見了回來的柳如煙。
此刻,她穿著睡袍,滿臉不悅。
“內衣呢?沒內衣我怎麼穿?”
“好,我去給你拿。”
說著,我關門離去。
不多時,我再次回到了房門口,就在我打算開門時,我聽到了我的名字。
“如煙,你當初不是跟我們說,跟陳舟就是玩玩,玩夠了就一腳把他踹了嘛。”
“這麼久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陳舟,打算以後跟他結婚吧。”
柳如煙的回應帶著幾分譏諷。
“當初我也就是玩玩,可現在我意識到,很難找到像他這麼好的保姆了。”
“這麼多年了,他百依百順的伺候我,就為了能得到我,怪可憐的,要結婚就結吧,就當是施舍了。”
房間裏傳來一陣哄笑聲。
“如煙,你要真跟他結婚了,薑言怎麼辦?”
“可惜,我們可都等著看你們倆好呢。”
柳如煙笑著回道:
“誰說結了婚就不行了?”
“沒聽過那句話嗎?婚姻不等同於愛情。”
她們笑聲更大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推門而入,原本熱烈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柳如煙看向我的神情中閃過一絲慌張。
也許是為了掩飾什麼,她猛地起身瞪向我,語氣發狠。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是讓你回家幫我拿內衣嗎?”
此刻,一道道炙熱的目光朝我看來。
他們神情各異,但無一列外,都想看我的笑話。
看我如往常一樣,即使被羞辱,也會在被柳如煙訓斥後,像一條狗一樣灰溜溜的逃跑。
我淡淡一笑,看向柳如煙。
眾目睽睽下,我把袋子裏的蕾絲內衣拿出來,扔在沙發上。
“不用回家,我車上就有,應該是薑言親手幫你脫掉的吧。”
“你忘了嗎?我這兒有行車記錄儀,要不幫你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