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救護車和消防車都到了,他的聲音焦急,拽著趕來的醫生,
“醫生,你先救救絲絲吧,她身體不好,要是吸入煤氣,身體一定會生病的!”
護士這時發現了我,將我扶起來,想要送我到車上,救護車上隻有一個位置,
好像這個時候老公才看到我,眼神閃躲了一下,把朱思絲護在身後,看著我,
“老婆你沒事吧?你能把救護車讓給絲絲嗎,你知道的絲絲有哮喘
你的身體比她好。”
可決定權不在我,在醫生手裏,被推上救護車的時候,看著他眼裏的責備,心涼涼的。
送到醫院後,醫生確診我中度煤氣中毒,左腿骨折了,
我從六歲開始學芭蕾,如今二十年了,可因為這次事故我再也沒辦法站到舞台上了,
拿起病床上的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張浩東,我們離婚吧!”
過了很長時間,電話毫無動靜,我扯嘴自嘲了一下,關機,把手機順著窗外扔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正中水潭。
在醫院待了幾天固定好後,我打算回家收拾東西,
當我拄著拐,敲響家門的時候,出來的人卻是朱思絲,
她見到我的第一眼愣了一下,轉又揚起甜甜的笑,
“許姐回來了,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和浩東都很擔心你呢!”
“是嗎?”
她裝作看不見我腿上的石膏,把我拽進屋,
就看到結婚五年的老公正在做菜,他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油煙味,也從未和我說過他會做飯。
我被按到椅子上,朱思絲遞給我水,好像我才是客人。
“絲絲,是誰來了?”
溫柔的笑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冷了下去,
“回來了,多大的人了還學會鬧脾氣了,吃飯吧,別說你那些沒味的話了。”
好像是施舍一般把飯碗放到我麵前,然後一邊和朱思絲有說有笑,
“對了,你腿不是受傷了嗎,那個什麼全國大賽應該去不了了吧,就讓給絲絲吧。”
他不是不知道我為了那個比賽有多努力,連續半年我每天隻睡三個小時,把所有時間都留給練舞,
抬頭看著那張結婚時曾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臉,
他變了嗎,也許沒有。
戒指從我指間滑過沒有停留,
“張浩東,我們離婚吧,你沒看見信息的話,我就當麵和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