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女兄弟切菜切到了手。
男朋友看到後立馬拿起她受傷的手指往嘴裏一放。
一邊吸一邊抱怨怎麼那麼不小心。
他女兄弟沒有拒絕,隻是說:
“我沒事,瞎操心。”
我在對麵看到他們的動作。
怎麼不把你們腦漿吸出來呢。
1
今天是我和沈懷川戀愛第四年紀念日。
他說帶我去野營,我很高興。
以為隻有我們兩個,到地方的時候卻看到他的女兄弟已經在搭帳篷。
喬言心像沒看到我一樣。
直接跑過來跳到沈懷川身上,大腿鉤住他的腰。
“看到沒!你想讓我來我就來了。”
沈懷川轉頭看了我一眼,喬言心視線才會移到我身上。
她看到我後連忙掙脫沈懷川的懷抱。
“不好意思啊枕眠,我太激動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們一起準備晚上吃飯的菜。
我在旁邊燒火,他們在那裏嬉皮笑臉的切菜洗菜。
“哎呀!”
隻聽一聲尖叫,我轉頭。
喬言心切菜不小心切到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沈懷川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拿起他受傷的手指往自己嘴裏一放。
一邊吸一邊抱怨道:
“怎麼那麼不小心。”
喬言心沒拒絕,隻是笑著回他:
“我沒事,真是瞎操心。”
我的注意力被他們吸引。
手中的柴火也跟著失控。
火苗,猛地躥了起來,瞬間就舔舐到了我的手指。
一陣劇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我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沈懷川和喬言心聽到我的聲音,目光紛紛朝我投來。
“怎麼搞的?”
我看到沈懷川皺著眉。
然而,他隻是站在那裏,身體一動不動。
喬言心迅速收回被沈懷川含著的手指,對著我說她那裏有藥,幫我去拿。
她準備幫我上藥,我卻無聲的拿向她手上的藥。
“言心,我自己來,你去切菜吧。”
我獨自坐在一旁,緩緩打開藥瓶,小心翼翼地將藥塗抹在被灼傷的手指上。
吃完飯喬言心提議去山頂看看。
我看著天天色已晚,整個野營地隻有我們這裏有著亮光。
搖了搖頭,說不太安全,還是白天再去看。
喬言心看向身邊的沈懷川。
隻見他點點頭。
“我覺得言心說的也有道理,難得來一次,去山頂看看夜景說不定很不錯。”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喬言心聽聞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
我沉默,不再拒絕。
走山路的時候沈懷川站在我旁邊。
喬言心一人走在最前麵。
“你別多想,言心就是那個性格。”
我抬頭看著他,黑暗中他的輪廓有些模糊。
“我隻是想我們兩個人度過這個紀念日。”
我悶悶地說,提不起一點興趣。
“言心野營次數多,她經驗豐富,所以我才把她叫過來的。”
我搖了搖頭,我根本不需要經驗豐富的人,隻需要兩個人在一起的陪伴。
風在山林間呼嘯,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你手沒......”
“啊!”
沈懷川欲出的話又被一陣尖叫聲打斷。
我們望向不遠處的喬言心,隻見她已經倒在地上。
他幾乎是在聽到尖叫的瞬間,身體就如離弦之箭一般,毫不猶豫地朝著喬言心的方向飛奔而去。
“怎麼了?言心,你沒事吧?”
沈懷川焦急地問道,一邊蹲下身子查看她的情況。
我站在一旁,看著沈懷川緊張的神情。
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裏隻有喬言心,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
喬言心咬著嘴唇,聲音顫抖地說:“我不小心扭到腳了,好痛。”
沈懷川連忙輕輕地抬起她的腳,檢查她的傷勢。
“好像有點腫了,我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他抱起喬言心,那動作熟練而自然。
她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沈懷川步伐匆匆地往回走,嘴裏一直不停安慰。
他走得很快,我努力地跟在他們後麵。
可山路崎嶇,加上心情低落,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
突然,我被一塊石頭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
手掌和膝蓋擦過地麵,一陣劇痛襲來。
我的驚呼聲消失在風聲裏。
沈懷川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摔倒,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我看到喬言心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但是她沒有出聲。
我走不出去,但是我依舊認為沈懷川會回來接我。
在山林中徘徊著,四周的黑暗如濃稠的墨汁,將我緊緊包裹。
還有野獸的嘶吼聲。
不知過了多久。
一束明亮的燈光劃破了黑暗,救援員們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他們帶著關切和焦急向我跑來,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坐在救援車上,心神依舊恍惚。
救援員說是一個男人報的警。
我問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裏。
他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緩緩地說:
“他好像陪著另一個女孩去了醫院。”
我愣在原地,淚水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他真的就這樣丟下了我。
2.
沈懷川為了得到我的原諒。
每天想方設法的哄我開心。
早早來到我家樓下,手捧著嬌豔的鮮花。
說我是他最珍貴的禮物。
會給我寫一封封的道歉信,字裏行間都是他對自己行為的反思。
主動約我朋友吃飯,借著朋友之力讓我見證他的改變。
我忍不住笑出聲,輕輕刮他的鼻子。
算是原諒他了。
我讓他把微信頭像換了。
他卻滿臉不悅。
“這個頭像我真的用了很久。下次再換。”
我點開喬言心的微信頭像。
和沈懷川的差不多,就是一個藍色一個粉色。
他說這是兄弟頭像。
沈懷川送了我一條項鏈。
說特意給我買的喜不喜歡。
我看著沈懷川手中的項鏈。
再回想起喬言心剛剛發的朋友圈。
文案是這樣的。
“這條項鏈真不好看,送給狗腿子便宜他了。”
每次都是這樣。
隻要是喬言心不喜歡的東西一律交給沈懷川。
然後沈懷川自己不喜歡的也會交給我。
我將項鏈拿起,笑了笑。
“喜歡。”
他提出讓我去見他的父母。
說四年了是該見見醜媳婦。
我的心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
不停地在衣櫃前徘徊,挑選最合適的衣服。
擔心自己的穿著是否得體。
我讓沈懷川陪我去買禮物送給他爸媽。
這一花就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
當站到沈懷川的父母家門前。
我的雙腳仿佛被釘在了地上,隻見他輕輕在我的額頭上一吻。
“他們肯定都會喜歡你。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盡量保持得體的微笑。
那扇門緩緩打開時,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我期待中沈懷川的父母。
而是喬言心。
隻見她穿著睡衣,領口微微敞開。
看到喬言心耳邊的耳環。
我在沈懷川的車上看到過。
那時候還未拆封,隻是精致的禮盒。
我抵不住誘惑便打開了包裝。
很漂亮很精致。
以為是沈懷川送給我的,沒想到卻戴在了他女兄弟的耳朵上。
“言心,是誰來了啊?”
房裏傳來蒼老的女聲。
喬言心似乎也沒想到我會來,她微微揚起下巴,看著我。
“是你的兒媳婦來了,阿姨。”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跟著沈懷川走進家裏。
沈懷川的父母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好客。
他們坐在沙發上,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熱情和歡迎。
“言心,我心中的兒媳婦就是你啊。”
沈懷川媽媽看向喬言心,滿眼的喜愛。
“阿姨!”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坐在沈懷川媽媽身邊,親昵地挽起她的胳膊。
有意無意地瞟向我。
我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禮物,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打破這僵局,“叔叔阿姨好,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懷川的媽媽打斷了,
“我們知道你是誰,坐吧。”
她的語氣冷淡,沒有一絲溫度。
“媽......”
沈懷川皺著眉頭,卻沒有一點阻攔他媽的意思。
我坐在沙發的一角看著喬言心和沈懷川父母的親密互動。
喬言心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他們中間輕盈地穿梭,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恰到好處地迎合著沈懷川父母的喜好。
我去廚房幫打下手。
卻被沈懷川媽媽製止。
她甚至沒有正眼看我。
“言心,你幫我切菜。”
喬言心輕快地走進廚房,試圖擋住我的視線。
飯桌前素菜全擺在我的麵前。
肉菜全都在喬言心那裏。
沈懷川時不時越過滿桌的菜肴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我的碗裏。
“你也不知道給人家言心夾一點菜。”
沈懷川媽媽眼神狠狠地瞪了沈懷川一眼。
“她那麼胖了還吃肉啊。”
沈懷川撇撇嘴,一臉玩笑的看向喬言心。
“細狗你在說誰呢。”
喬言心假裝生氣,徑直跑到沈懷川身後,然後雙手像蛇一樣迅速地勒住沈懷川的脖子。
他也像是配合她的表演一般,故意裝作掙紮的樣子,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嘴裏還說著求饒的話:
“哎呀,我錯了,饒了我吧。”
他們兩人就這樣在眾人麵前毫無顧忌地打情罵俏起來。
喝水都是用的同一個杯子。
沈懷川父母沒有一絲不高興,眼神中滿是慈愛和讚許。
而我,在這一刻,就是一個透明人。
“這麼晚了今晚在我家睡吧。”
沈懷川握住我冰冷的手,笑著看向我。
“那言心也在我們家睡,反正你們倆從小就睡一張床。”
沈懷川媽媽緊接著說。
“媽!說這種事幹什麼!”
沈懷川皺著眉,看向磕著瓜子的母親。
我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
“我還是回去。”
3.
沈懷川送我回家時,車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尷尬的氣息。
“你別生氣,我爸媽就那樣。”
他見我沒說話,又接著解釋道:
“隻是言心跟他們認識久了。但這並不代表什麼,你別往心裏去。”
我閉著眼,聽著他的話,心中越發覺得委屈和可笑。
“你說的輕巧,你看看你家人今天是怎麼對我的?那些傷人的話,你覺得我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你呢,在飯桌上你都做了什麼?你不但沒有保護我,還和喬言心一起嘻嘻哈哈,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
“認識久了就能這樣對我嗎?那我算什麼?”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但你也不能一直揪著不放啊。我也很為難,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
沈懷川提高了音量,雙手煩躁地拍打著方向盤。
“我當時能怎麼辦?那是我爸媽,我總不能在飯桌上和他們吵起來吧?言心她......她就是那樣,我和她又沒什麼,你別總是胡思亂想行不行?”
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不滿,甚至還帶著一絲厭煩。
“我胡思亂想?你看看你現在的態度,你還說你和她沒什麼?從在你家開始,你眼裏還有我嗎?”
“夠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我已經夠煩的了,你還在這不停地鬧。”
他大聲地吼道,眼睛狠狠地瞪著我。
“我無理取鬧?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我看著遠處,淡淡的說。“好,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