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夜，老婆要去學校給初戀開財庫。

誰知，後來他們竟在操場激情約會。

由於太過激烈，被學生拍下來發到論壇。

帽子綠得發光，我氣急質問，她卻告訴我：

“給阿舟開財庫是大事。不就是在操場睡，大不了我也給你一次！”

1.

“今晚學校有事，我得去加班一趟。”

老婆蘇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抬地對我說。

我看了下表，十點多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而且手下這麼多老師呢，你就歇歇吧。”

“上麵來文件了，這事必須明早之前辦完。李建業，難道你覺得我的事不重要嗎？”

她皺著眉看我，顯然有些不高興。

我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見狀再不阻攔，隻是叮囑她注意身體。

蘇曉簡單應了兩聲，急匆匆走出門。

今天，是她這一周第三次加班了。

每次，她都是眼下烏青，捂著腰回來的。

我放心不下，怕她累出病來。

隔著窗子，我對著夜色發呆。

蘇曉是重點初中的校長。

原本她很清閑。

不知何時起，學校的事多了起來，經常要深夜加班。

我很心疼，可她認為工作重要，我也不好老阻攔。

透過窗子，蘇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她正往學校操場走！

不是加班嗎？

我心中疑惑，給葉笑笑打了電話。

她是蘇曉的手下，前幾天還給我兒子輔導功課。

“葉老師，今天學校事情多吧？我看老婆都加班去了。”

我試探問著。

“哎喲哪來的話啊！今天學校閑得很，我五點鐘就下班了，蘇校長該是忙私事去了。”

聽到葉笑笑的話，我坐不住了。

如果是私事的話，為什麼要打著加班的名號告訴我，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而且，啥樣的私事要去操場啊？

越想越放不下心，我出了門。

沿著蘇曉走過的路，我走到了操場。

空空一片。

我心稍微安定了些，會不會自己多想了。

沒準她隻是想多走走路，經過操場，再去辦公樓呢？

等等，觀眾席的角落，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拿出手機，放大觀察。

那是倆學生，正做著事呢。

女的背對我，被摟著跨坐在男的身上，倆人在台子上此起彼伏。

我的手機開了夜光模式，甚至能看到男的欲仙欲死的表情。

小小年紀大晚上不睡覺，居然在操場做這種事，簡直不知廉恥！

我憤怒極了，收起手機就要把他倆揪出來。

剛邁出腳，又停了下來。

學校是蘇曉的，學生出什麼事自有她的章程來管，我不能越俎代庖。

想到她，我的憤怒被愧疚填滿。

她隻是想去處理點事，都要謊稱加班，可見我是多麼不得她信任。

看來，是我給她的安全感不夠。

這麼想著，我回到家，開始給她燉補湯。

平常她加完班，我都會端來熱氣騰騰的雞湯、骨頭湯之類的東西，趕緊給她補一補。

但今天，我迫不及待想把湯送過去。

蘇曉走那麼急，肯定是生我氣了。

我得讓她看到我的心意。

發信息沒回，我給她打了語音電話。

接通的一瞬，我聽到了劇烈的喘息聲。

還夾帶著呻吟，勾的人心癢。

下一秒，那邊就安靜了，短得像是錯覺。

“老婆，你現在是不是很累？我能過去給你送個湯嗎？”

我壓下心底的懷疑，語氣熱情。

電話那頭，蘇曉停了很久才回應我。

“不......不用。我明天就回家了。”

她語氣難掩疲憊，還帶著一絲慌亂。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最後聽到的，是指甲劃過床單的聲音。

如同驚雷炸響。

這次，我再也不能認為自己多疑了。

蘇曉，是和人滾床單去了。

我大吼一聲，狠狠一拳砸在牆上。

劇痛傳來，指骨“哢嚓”一聲脆響。

相比手，我的心更痛。

相伴十年的妻子，居然狠心背叛了我！

怒急攻心，我吐了一大口血，倒了下去。

2.

一夜未眠。

我想了很多，有對蘇曉的不可置信，有失望，還有對自己這麼多年付出的詰問。

從一開始，就是我追的蘇曉。

感情裏，她總是高高在上風輕雲淡，隻要抖抖手，我就會心甘情願地上鉤。

如今，我再也沒辦法追隨她了。

赤裸裸的證據擺在我眼前。

每樁每件都在彰顯著她的背叛。

第二天，蘇曉初中的論壇炸了。

最高熱帖是一個視頻。

正是我在操場看到的那對男女。

倆人身著校服，激情進行著某種運動。

貼主也是個人才，把兩人拍得纖毫畢現。

也讓我無比清楚地看到。

那女生的臉，和蘇曉一模一樣！

眼下那顆痣，都分毫不差。

一股滔天怒火席卷我內心。

結婚十年，帽子綠得發光啊！

我說家裏的發財樹怎麼最近長得這麼好，原來是主大綠的！

“解釋一下。”

我把視頻和帖子的截圖發給了蘇曉。

不料，她氣急敗壞。

幾十條快一分鐘的語音，連珠炮一樣發過來。

“臉一樣怎麼了，世界上難道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還有，你是什麼身份？就算我真的做了，你也沒資格這樣對我說話！”

這是我的隱痛。

我家境寒微，大學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靠助學貸款，加自己半工半讀。

蘇曉出身優渥。無需多少努力，隻要繼承家業就能成為人中龍鳳。

一上一下，雲泥之別。

這是她對我一直頤指氣使的底氣。

被戳到痛點，我熄了火。

無心工作，我今天早早下班，想找她當麵談一談。

剛進家門，蘇曉疲憊興奮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動作快點，他要回來了～”

“哎呀，都來多少次了，我還怕他嗎？”

蘇曉笑罵了一聲，柔柔地說：

“阿舟，你怎麼穿他衣服啊？”

那男人語氣風騷。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話沒說完，我便衝進了房間。

一股耐人尋味的氣味撲麵而來。

地上堆滿了衣服，遍地都是歡愛的痕跡。

床上的兩個人被嚇到了，紛紛抬頭看我。

蘇曉眼神迷離，身上全是紅痕，顯然是剛經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那男人不倫不類地穿著我的襯衫，露出的脖子上全是抓痕，腰帶上還掛著蘇曉的bra。

他是蘇曉的竹馬，林舟。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到了大學墜入愛河，被奉為校園愛情的範本。

可畢業後，林舟不知所蹤。

為此，蘇曉日夜憔悴，瘦得變了個人。

那時，我出現了，把她從失戀的苦海裏拉了出來。

可不是先來的人，總會患得患失。

過去的十年裏，我常常問她，會不會還記著那個人？

蘇曉無數次冷漠地告訴我，她會用心對待和我的關係，已經忘記林舟了。

如今的一切，像是一記狠辣的耳光！

原來，我在蘇曉心裏，一直是林舟的替代品！

正主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紅杏出牆！

林舟剛從情愛的餘韻回過神，麵色帶著潮紅，看狗一樣盯著我道：

“曉曉，我記得咱倆沒叫外賣啊？”

好一副嘴臉！這是當成自己家了！

我拚命地深呼吸，極力平靜下來。

“你們......你們竟然......”

“竟然什麼？”

蘇曉扶著腰，滿臉的饜足轉為掃興。

“李建業，你是瞎不是？看不出來我們剛完事？”

一邊說著，她一邊側過身。

讓我看到了床上明晃晃的痕跡。

淡紅的血痕仿佛毒藥，腐蝕了我的視線。

臉都不要了！

太過氣憤，我搖搖晃晃，嘴邊流下白沫。

見狀，蘇曉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惡。

“還有，李建業我告訴你，我忍你好久了！”

“你說什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我忍你好久了！”

“和你一起的這些日子，簡直就是蹉跎我的青春！在阿舟這裏，我才能釋放自己的天性！”

我的指甲狠狠掐進手掌，出了血。

那我對她的隱忍付出算什麼？

我們的孩子又算什麼？

十年的時光，對她來說就是蹉跎青春？

“所以呢，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

“嘴上說著要去加班，卻背著我跑到操場做事？！”

我揪住了蘇曉的領子，聲音都在抖。

“給阿舟開財庫是大事。不就是在操場睡，大不了我也給你一次！”

蘇曉毫無愧色，反而惡狠狠地吼著我，使勁把我胳膊往下拽。

拽不動，她便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一陣劇痛，我的胳膊血流如注。

“呸，軟飯男的血，就是臭！”

蘇曉眉頭緊皺，一副被我惡心到的表情。

然後，她扭過頭，輕柔地舔了舔林舟臉頰。

“還是阿舟好。”

說著，她陶醉地吻了上去。

“她們都是旅館，隻有曉曉才是家。”

林舟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深情回吻了蘇曉。

我的眼睛一陣酸痛，流下兩行熱淚！

上輩子是犯了天條嗎？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這對狗男女粘膩時，兒子跑了進來。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

正親著的兩人一愣。

他眼睛都哭紅了，小臉一抽一抽的。

“我會好好學習的，求求你們別吵架！”

兒子抱著我大腿，眼淚啪嗒啪嗒掉。

見他這樣，我的火全都散了，一點發不出來。

結果蘇曉還來勁，一把扯過兒子的衣角。

“看到了沒有，你爸欺負媽媽呢！”

林舟也不消停，可勁地對我兒子嚷嚷：

“有其父必有其子，親媽都不知道心疼！”

兒子聽了，在中間手足無措地站著。

我忍住把他錘成肉泥的衝動，摟了摟兒子。

“爸爸媽媽沒事，蘇蘇快去睡覺吧。”

等哄好了兒子，我已無力和他們發火。

從昨天到現在，我的心情過山車一般，不可置信、暴怒、心如死灰......

最後，都化成了軟刀子割肉的鈍痛。

我淡淡地看著蘇曉說：

“離婚，孩子跟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2.

“離婚？這些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憑什麼跟我提離婚？！”

蘇曉暴跳如雷。

聽她說付出，我隻覺得想笑。

是，她是辛苦十月，生下了李蘇。

可她生完孩子的那幾個月，我每天不重樣地給她做營養餐，端屎端尿地伺候她。

十年來，孩子是我帶大的，功課是我輔導的，晚上是我做飯，臟活累活也都是我幹的。

是，她是也付出了。

可這不是她如此作踐我的理由！

“曉曉別理這個下頭男。就是不離婚，他能把你咋滴？”

林舟在旁邊火上澆油。

我很想一拳掄到他臉上。

但想到打傷他會給我惹麻煩，我硬是忍了下去。

當晚，我以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離開了家。

和蘇曉在一起的這十年，刻骨銘心，即使感情破碎，終歸沒辦法輕易抹掉。

和昔日的枕邊人決裂，真是不好受。

比起自己，我更擔心父母和孩子。

他們承受能力不如我，能經得起這樣大的打擊嗎？

可惜，麻繩專挑細處斷。

我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第二天，我去了銀行，發現卡上的三百萬存款不翼而飛。

那是我從大學畢業開始，一筆一筆攢到現在的，是我一切安全感的來源！

我查了明細，發現被蘇曉轉走了！

至於轉給了誰，不言而明。

這是要把我逼死啊！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剛想聯係一下朋友，結果又出事了。

微博的高熱貼，赫然掛著我的名字。

點進去，一個視頻映入眼簾。

“李建業，我忍你好久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忍你好久了！”

視頻裏，我麵目猙獰，表情失控。

可他們的炸裂言行，全都沒有被放進來！

更讓我震驚的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視頻裏的他們，竟然被P上了衣服！

全程，我就像個胡攪蠻纏的超雄男，而蘇曉，就是個忍辱負重的悲情母親。

當代網友最看不得這種畫麵了。

評論區裏，我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種傻屌男的，就該物理閹割！”

“帶朋友回家就要被吼，心疼小姐姐一秒，求求趕緊離婚。”

“合理懷疑，這個李建業有精神病。”

少數幾個為我說話的，也寡不敵眾，很快被謾罵聲淹沒。

帖主匿名，初步排查絕對不是蘇曉。

也是，精明如她，絕不會以身涉險。畢竟如果是她發了帖子，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名聲。

所以，她便找了別人當擋箭牌。

不幾天，熱度越來越大。

屋漏偏逢連夜雨，蘇曉還來到我公司，實名舉報我於公作風不正，於私家暴她。

她舉著長長的紅色橫幅，在門口吆喝。

“就因為我和男性朋友見了一麵，李建業差點把我打進醫院！這樣的人還能留在貴公司，簡直天理難容！”

不久，許多路人聚在門口指指點點。

“這男的我認識，前兩天還上過熱搜。”

“爹媽就這麼教他家暴老婆的？”

迫於輿論壓力，公司隻能將我停職。

過激網友扒出了我父母的住址，天天往他們家門口寄死老鼠和花圈。

老兩口本就身體不好，壓力之下突發心臟病住進icu，危在旦夕。

一時之間，所有惡意流水般湧了過來。

更致命的是，我手裏還沒錢。

怎麼辦啊！

3.

父母的病拖不起，我得趕緊采取措施。

去交住院費時，前台的護士委婉地提醒我注意存款。

我才發現，治療幾乎花光了我手頭所有積蓄，可我父母的病情還得不到緩和。

“icu病房是每天一萬，我先試試能不能破格幫你父母申請下來，但如果下周之前錢沒到，恐怕......”

護士沒繼續往下說，但是我都明白。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母，我隻覺得心臟一陣陣抽痛。

結婚以來，爸媽把蘇曉當成親女兒看待。

俺倆鬧了別扭，爸媽隻罵我。

一有什麼好事，從來不會忘她。

有次蘇曉生病高燒，我在外地出差顧不上她，是我父母冒雪趕過來，寸步不離守了她三天三夜。

蘇曉好起來，他倆卻病倒了。

我媽還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腿就打戰。

眼下，蘇曉親手泯滅了他們的生機。

百感交集，我找了她。

“看在爸媽的麵子上，你給我點錢，就當我借你的。”

我忍著一肚子氣，說盡了軟話。

隻盼她還有一絲作為人的良知。

誰知，她撇了撇嘴：

“不行，阿舟現在急著用錢呢，讓他們再等等吧。”

“人都進icu了，你還讓他們等？！”

我差點被氣吐血。

蘇曉還是大言不慚：

“那沒辦法，怪他們命不好。”

“你父母隻是心臟出了問題，可阿舟麵對的可是經濟困難啊！”

理智消失前，我離開了蘇曉。

再聽她說話，我真怕不小心殺了她。

過去的那十年，簡直像一場夢。

我，我父母，對她來說都算什麼？

情況很糟，但我不能放棄。

如果我倒了，那他們更沒指望了。

於是，我聯係了徐霜。

她是我大學同學，出身貧困卻淳樸善良。

畢業後，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彼此幫助扶持，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婚後為避嫌，我們許久沒有聯係了。

聽說我遇到了困難，徐霜二話不說就打了五萬過來，還說不夠再要。

了解了我的情況，她建議我直接起訴。

“李建業，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為了之前你幫我的那些，我支持你！”

簡單的話語，卻看得我熱淚盈眶。

連一個許久沒聯係的朋友，都知曉我的為人，願意為我兩肋插刀。

陪我十年的枕邊人，卻親手將我推上絕境！

蘇曉啊蘇曉，你到底有沒有心？

給醫院打錢後，父母的療程續上了，縈繞我心頭的恐慌淡了很多。

雖然手頭沒大錢，但該有的感謝不能少。

我想請徐霜吃個飯。

她所告訴我，根本出不去家。

“蘇曉造謠，說咱倆有一腿。”

4.

緊接著，她給我發了幾張圖。

照片裏，她家門口堆滿了刀片和沾血的布娃娃，周圍牆壁也潑上了紅油漆。

仔細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

“賤女人不得好死！”

“自拍就是全家福的玩意！”

不僅如此，徐霜現在隻要一出門，就會被蘇曉雇人按在地上暴打。

“靠B賺錢的狗東西！大家打死她！”

“我們都在當牛馬，憑什麼你是雞鴨？！”

路人對打小三喜聞樂見，不僅不會幫徐霜報警，甚至還一起衝上去打徐霜。

如今，她光潔漂亮的臉滿是煙疤，頭發掉了一大把，腿也被打斷了。

傷成這樣，徐霜都不敢上醫院，不然會引來更慘烈的毒打。

縮在家裏躲著，還要時不時擔驚受怕。

我無能為力，隻好不停地和她道歉。

但徐霜卻反過來安慰我。

“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你之前幫了我那麼多，所以不管有多少困難，我都會堅持和你站在一條戰線。”

我心裏發酸，忍不住熱淚盈眶。

從前，蘇曉總嫌棄我的朋友，認為他們家境貧寒，上不得台麵。

可這些人，願意把我從絕望裏拉出來！

尤其是徐霜，剛工作的時候我被騙了快兩個月的工資。明明她也不富裕，可她願意節衣縮食，讓我吃上飽飯。

我相信，隻要肯努力，一定可以度過難關！

可是，美好的轉機似乎隻會發生在童話故事裏。

我努力了很久，卻一無所獲。

就算確定那個視頻斷章取義，熱度已經疊起來了，我也沒辦法把它下架。

公司那邊，我提交了所有能自證清白的證據，可他們還是讓我等。

父母的病情也不見好轉，之前的五萬杯水車薪，很快就要再次交錢了。

而蘇曉和林舟卻活得蜜裏調油。

他們拿著我的錢去全國各地旅遊，住豪華酒店，吃最高檔的美食。

朋友圈那些照片，全是他倆愛情的見證。

最新一條，是蘇曉懟臉的自拍。她還露出了脖子上的草莓印，配文：

“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牆～”

渣男賤女秀恩愛，看得我生理性惡心，準備關掉手機，卻收到蘇曉的信息。

“撐不住了吧？想讓我們放過你也行，淨身出戶。”

原來終極目標是這個啊，我有些失笑。

把我的錢卷跑還不夠，真是敲骨吸髓。

淨身出戶，再難我也不可能同意！

我李建業就算死，也是站著的！

這時，徐霜那裏有了新消息。

“我找人入侵了林舟的電腦，發現了一些異樣。”

“林舟的賬戶全是巨額收入，來源也很奇怪，我懷疑他背後是詐騙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