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為了找我,動用了她在A市的所有關係。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也許是我在她心中最受重視的一次吧。
但沒用的,我看到她把A市翻了個底朝天,甚至去警局報了案,得到的卻是查無此人。
在臨死之前,我媽就把我的戶籍遷到了老家,我現在與A市,毫無瓜葛。
在辦公室裏,周子舒大發雷霆。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平時你們吃的飯都是喂狗了嗎?!”
秘書在旁邊戰戰兢兢,過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周總,能找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過了,齊先生已經不在A市了。”
“他媽還在這兒,他能跑到哪去?他離開了A市,離開了我,根本就活不下去!”周子舒像發瘋似的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了地上。
我看著她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嘴角,原來她一直把我當成她們家的寄生蟲,難怪如此看不起我和我的母親。
“或許…可以去查查醫院,齊先生三年前車禍住過院,應該還有記錄。”秘書又小聲的開了口。
周子舒的腦子勉強清醒了一會兒,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住院?齊鈺什麼時候出的車禍?我怎麼不知道?”
秘書剛想繼續說下去,周子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子舒,我心臟有些難受,好像是排異反應犯了,你快來陪陪我好不好?”薑河說話的語氣焦急又無助,周子舒心疼無比。
她幾乎是立刻扔下了眼前的事,打發了秘書去調查我的事,就急忙趕到了薑河身邊。
我的眼眶不由得有些發酸,曾幾何時,我和周子舒也有過這樣的一段恩愛時光。
但現在,這些都不屬於我了。
也許本該就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應該覬覦吧。
事實上,薑河的心臟是我的,在他身體裏待了三年,估計早就適應他這個新主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排異反應。
他隻是不想周子舒因為我的事情分心,分走獨屬於他的愛罷了。
周子舒慌忙的趕到醫院,聽醫生說薑河沒有什麼大事,瞬間鬆了口氣。
薑河看到周子舒,眼前瞬間一亮,“子舒,你來啦。”
周子舒看到薑河精神很好的樣子,便也知道他根本沒什麼大事,她最近本就是因為找不到我的人而心煩意亂,薑河又這樣對她呼來喝去,胸中不知怎麼有些窩火。
“下次沒什麼大事,還是先找醫生為好。”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克製,但已經能讓人聽出來不悅。
薑河瞬間一愣,轉眼間,便又變成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子舒,我就是在醫院太無聊了,太想你了,你最近都想著怎麼找齊鈺,都很少來看我了。”
“我本來也沒幾年可活,就想著在活著的時候能多看看你。”
這一招對周子舒向來最有用,周子舒立馬就愧疚了起來,“是我考慮不周到,讓你一個人在醫院裏受委屈了。”
“都怪那個齊鈺,都到這種關頭了,還玩失蹤的把戲,他簡直沒有心!”
我無奈的笑了,我確實沒有心。
我的心,早在三年前,就給薑河了啊。
終於,周子舒的秘書找到了我三年前的入院資料。
【齊鈺,男,二十七歲,車禍搶救無效而亡。】
他把這份資料提交給周子舒的時候,周子舒整個人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