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家裏的東西全都換了個遍,就是怕婆婆暗中使壞。
隻是到底還是有些疏漏。
最近,我總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特別是隱私部位。
我拿這事和李嚴一說,婆婆立刻陰陽怪氣。
“年輕人身體素質還這麼差,還那裏不幹淨,天天喝那些貴的要死的藥,花了不知道多少冤枉錢!”
公公聽了直點頭,“對啊小雲,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些東西啊,不是都活的好好的?你們還是要小心點,不要被庸醫給騙了。”
李嚴是個媽寶男,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會真是三無產品吧,我早就和你說過專賣店那些都是騙錢的,你還不聽。”
我回懟道,“就是要注重個人健康,要不是我持家,指不定你們還在喝油煙機抽出來的油!”
這話不假,婆婆為了省錢,什麼都做過。
比如把小便收集起來衝廁所,整個家裏一股尿騷味。
再比如拿抽油煙機的油做菜,那玩意比地溝油還惡心。
到了醫院,大夫一檢查,果然是真菌感染了,給我開了不少藥劑。
我吃了幾天,情況卻一直沒有好轉。
婆婆還在旁邊給我上眼藥,“我就說醫院裏的都是騙人的吧,專指著你這種人傻錢多的忽悠,我看你啊還是趁早把家裏的錢都交給我。我活了那麼多年了,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
我不理她,再次請假去醫院檢查,結果這次大夫說是得了婦科炎症。
怎麼會?我這幾天一直注意私處護理,小心的不能再小心,怎麼會染上炎症?
想起我婆婆之前偷“客戶”金牙的騷操作,我不由得留了個心眼。
一查家裏監控,真給我眼界大開。
前幾天正是清明節,社區裏好多選在這個時候辦葬禮。
公公也來了活,後院的停屍房也堆了不少待火化的屍體。
婆婆偷偷把女屍的衛生巾全部撿了回來,前幾天大太陽,她就在陽台上曬好了塞進我的抽屜裏。
我哭著向李嚴求情,“我身上每天都是一股怪味,同事們都笑話我,說我是不是外麵不幹淨,得了什麼怪病。”
聽了我的話,李嚴的臉色不自然。
婆婆更是一愣一愣的,嘴唇嗡動著,說不出來一句話。
直到看見李嚴陰沉的臉色,才委屈大哭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那些死人身上的東西好得很,一塊衛生巾十幾塊呢!這麼一把火燒過去,不就全部浪費了?”
“再說了,我明明好好洗過,還拿消毒液消毒了的......前幾天還大太陽暴曬,幹幹淨淨的咧,我一老婆子用不到,想著為你好,就全給你用了。”
“我們那時候哪有這好東西呀,自己身體不好就不要怪別人。”
消毒液?
我冷笑一聲,“你說的是你九塊九買來的,還兌了半瓶水的地攤貨嗎?”
我紅著眼睛看著李嚴,期待他來主持公道。
李嚴猶豫片刻,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哄著大鬧的婆婆。
我徹底心灰意冷,“李嚴!你來評評理,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李嚴皺眉耐心道,“小雲,咱媽勤儉持家這麼多年,不都是為了我們嗎?這些小事咱們忍一忍,互相體諒不行嗎?”
李嚴和我是大學同學,上學時婆婆就摳門的很,一天三五塊都要精打細算,額外的一分都沒有。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穿著滿是補丁的單衣,大冬天冷的瑟瑟發抖,年紀輕輕就落下了老寒腿的病根。
李嚴也理解,自己家裏條件不好,老媽省省錢也是為了供他讀大學。
但是現在我們都出來工作了,該享的福還是要享。
本以為李嚴的思想到底和婆婆不一樣,沒想到到底是母子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