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趙磊說他的朋友會來,我在廚房精心準備了八個菜,本來有些喜悅的心情被這一幕毀的消失殆盡。
「這就是兒媳婦吧,你小子真有福氣啊!」劉小果說完,捏了捏趙磊的臉。
我愣了愣,還傻傻地以為這是他們平時的相處方式,不知道,這是一種挑釁。
越往後,這種事兒越多。
他們兩個用著友情的名義,做著一次又一次沒有分寸感的事兒。
我太渴求溫暖,渴求家庭,一次又一次退步忍讓。
沒想到最後換來的卻是被他背叛背刺,用我的心血去討心上人歡心,最後腳踏著我的所有登上頂峰。
電腦就在我的臥室,我將家裏一直沒開過的監控打開了。
以前家裏的監控因為網傳的泄露,從來沒有打開過,沒想到這次卻派上了用場。
電腦裏麵不僅僅有原曲,還有我寫下這首歌半年來的心路曆程。
我是由爺爺養大的,爺爺是個遊牧人,他養著幾隻小羊,還有一把馬頭琴。
在放那群小羊的時候,爺爺會盤腿坐在草地上,彈起那把不知陪伴了他多久的鏽跡斑斑的馬頭琴。
有人人熟知的曲目,也有自己胡亂創造的。
我趴在他的膝蓋旁,看著他黑紅的臉,一起胡亂地哼歌,調皮了還會伸手扒拉他的弦,他不生氣,笑的爽朗。
後來,爺爺還給我寫了一首歌,詞很簡單:
我的孫兒啊,你努力飛,
飛出草原啊。
我的孫兒啊,你要平安,
一輩子順遂。
我的孫兒啊,你要自由,
不要做小羊。
我的孫兒啊,我的希望,
你是我的珍寶。
這段曲子我熟記於心,每當自己熬不下去時,就會拉起二胡彈給自己聽,就像爺爺在我身邊,永遠陪著我。
而我半年寫的那首曲子,就采樣了他的曲子。
當熟悉的旋律從鋼琴上聽到時,我的第一想法是,太別扭了,不合適。
趙小果沒有改我的曲子,卻將它用鋼琴彈了出來。
所以仔細聽這首歌,會覺得有些怪異。
她的自作詞充滿了對愛情的渴望,有些甜膩,而這首曲子的旋律像悠揚的民謠,又帶著些淡淡的悲傷。
這兩者結合,其實是有些不倫不類的。
我將電腦上的原稿和自己的創作曆程已經回到故鄉采樣拍下的照片,以及和家鄉人采訪聊天的視頻都寸進u盤。
上麵還標注了日期。
我其實是想用這些,拍一部關於爺爺,以及家鄉的紀錄片。
而那首歌,也是準備放在紀錄片中的。
上輩子,這些心血被趙磊全都刪了。
這輩子,它們不僅僅是我的創作,更是我反擊的最有力的證據。
原曲曲譜我也拿走了,卻還是「貼心」的給趙磊和劉小果留了東西。
第二天,趙磊如願地拿走了我的電腦。
高清監控下,他還不忘打開我的電腦確認曲譜在不在,接著還試聽了一下是不是原曲。
因為我不在家,他還給劉小果打了電話:「喂,祖宗,你聽這個行不行?這首歌江柳寫了大半年了,保證能爆。」
我聽不到劉小果的回答,隻看到趙磊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兒,劉小果居然來了。
劉小果激動萬分,一把跳到了趙磊身上。
「臥槽你真是我親兒子!這曲一定大爆!爸爸愛死你了!等爸爸賺錢了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她狠狠地在趙磊臉上親了兩口。
趙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喜悅,有激動。
唯獨不見對我的一點愧疚。
他抱住了劉小果,捏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劉小果愣了一瞬,接著攬住了趙磊的脖頸,熱情地回應了他。
伴隨著我創作的曲子,兩個人逐漸火熱,居然直接倒在了我的床上。
「果果,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都愛你,你接受我吧,我會給你最好的!」
「江柳寫了很多歌都沒發表,我都拿給你,我幫你實現夢想!」
趙磊在我的房子裏,我的床上,熱烈地表白。
劉小果卻異常清醒,她翻了個身問趙磊:「她發現報警怎麼辦?這不是偷竊嗎?」
聽到她的話,趙磊的眼裏出現了殺意。
「我有的是辦法搞死她。放心吧,果果,你隻需要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會給你最好的未來。」
劉小果看著他,猛地親了
「謝謝你,趙磊,我就知道這些年隻有你對我最好。」
「那個江柳,隻能怪她命不好,從小沒爸沒媽,就有個爺爺還死那麼早,你說她是不是災星克人啊?快點和她分手吧!」
床上的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我的手我成拳,攥的泛白。
胃裏翻江倒海,我被惡心的無以複加,止不住的幹嘔。
小俞心疼的拍了拍我的後背,小聲說:「江江姐,我們曝光他們吧,他們太可惡了!」
我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現在曝光太便宜他們了。」
我要他們站的多高,摔得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