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室友在校期間懷孕。
她從‘愛巢’搬回了宿舍,美其名曰:與我們分享新生命帶來的美好。
身為準‘太子媽’,她向同宿舍的我們頒布了數條禁令:
【晚上九點準時熄燈、不允許在宿舍使用電子產品、在宿舍禁止食用零食等垃圾食品、禁止使用空調、禁止美甲染發......】`
體諒她孕期艱辛,我們咬牙應了下來。
直到,室友竟將男朋友帶回了宿舍。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熱:“寶寶,沒你我都睡不著~”
這一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
推開宿舍門的那一刹那,我被驚呆了。
原本幹淨整潔的地麵被鋪上了各式各樣的地毯,上下床的樓梯被粉紅泡沫帶誇張地加固了。
各式的孕期書籍和育兒繪本甚至是產後運動器械堆滿了書桌。
再看通往陽台的一角,更是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一堆垃圾。
其中不但有我的瑜伽墊、室友林瑾的行李箱,還有另一個室友喬伊的化妝鏡......
“我去!遭賊了這是?!!”,去買飯的林瑾姍姍來遲
很快,餘曼便給了我一個晴天霹靂般的答案。
她往椅子上一坐,環視了一圈四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朝我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相信你們也看得出來,我懷孕了。”
就憑她和她男朋友的親熱勁兒,喜當媽也是遲早的事兒。
我們仨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恭喜啊。”
“餘曼啊,懷孕了就好好養胎嘛,你這是鬧哪出啊......”
大學三年,雖說和餘曼大小摩擦不斷,但麵對現在這特殊情形,我們還是保持了友善的態度。
誰知餘曼卻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什麼叫我鬧哪出?這本來就是我們四個人的宿舍,我還不能住了?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住當然是能住。
不過當初,她可是放出話要和男朋友過一屋、兩人、四季、三餐的日子,這輩子都不想回來和我們共處一室。
再說了,難不成她還想在宿舍養胎啊?!
我正想否認自己荒謬的猜想,餘曼卻給了我沉重一擊。
她語氣嘲諷:“這種小地方,以為我願意來住啊?”
“要不是阿成事業忙,顧不上我們娘兒倆......”
“哎,算了算了。至少在這裏我不用自己照顧自己。”
我:???
和另外兩個室友對視一眼,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可思議。
餘曼卻自始至終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裏,她滿意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然後又拿出手機劃拉著,看樣子是在添購別的物件兒。
走到門口又仿佛想起來什麼,指著陽台門口那堆東西道:“哦對了,以後不允許在宿舍裏放置對胎兒不好的物件兒。”
“橡膠什麼的,刺激性最強了。還有那玻璃,一不小心就得劃傷人......”
說完這句話後,她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
沒一會,餘曼甜膩的聲音從走廊上若隱若現地傳來。
“親愛的,你來接我去兜風唄~”
“這裏太悶了。我也想讓寶寶去見見世麵~”
......
宿舍裏回歸平靜,我們仨互相對視一眼,剩下的隻有苦笑。
不是我們性格太過包子,而是關於餘曼這人,實在是太讓人頭疼。
說起來,大一那會兒,她倒也還算正常。
整天沒事兒就往圖書館跑,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到遇上張成。
自此,專業課課堂成了她為男朋友織圍巾的場所,淩晨的宿舍是她與男朋友煲電話粥的地方......
逃課成了家常便飯,更遑論別的什麼。
原本這也沒什麼,大學裏談戀愛,再正常不過了。
我們幾個甚至貼心地替她簽到打掩護,為她的愛情保駕護航。
可是後來,餘曼卻越來越過分。
小組作業是從來不管的、爛攤子是永遠要我們幾個收拾的。
爭吵的時候,餘曼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嫉妒我有男朋友!”
她甚至惡人先告狀,朝導員舉報我們孤立霸淩她。
先天就自帶弱勢的貧困生身份給她帶來了不少同情和庇護,我們也因此吃了不少啞巴虧。
再後來,或許是愛得實在難舍難分,又或許是嫌我們幾個實在礙眼,餘曼找了個借口從宿舍搬了出去。
自此,便開始了和張成甜蜜的同居生活。
她走了,我們也樂得自在。
可誰知,她竟然又回來了,不僅如此,肚子裏竟還揣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