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渾身不知,並未起身質問李浩然,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盤。
我思索著對策,一夜未眠。
我知道李浩然和他的相好顏傾傾去過這新春佳節了。
我記得顏傾傾。
上一世她也陪著李浩然回家過年。
不過我倆的待遇卻天差地別。
顏傾傾長得水靈靈的,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深受李浩然的喜愛。
她居高臨下地站在我的麵前。
看著像一條牲畜一般被鎖在狗舍裏的我。
沒錯,我被李家人拴到了狗棚裏,每天同畜生一般吃著潲水一般的食物。
她笑著對我說,隻要我在這個新年裏麵給她磕夠九十九個頭,她就放我離開。
我眼裏燃燒著求生的欲望,屈辱地在她麵前卑躬屈膝。
我將額頭磕得頭破血流,咚咚作響。
數不清楚磕了多少下之後,她才滿意地打開了鎖著我的鏈子。
睥睨而又慈悲地說道,“跑吧。”
我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李家。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
她轉頭跑進李家的堂屋中,慌張地告訴李家人,“弟媳婦想要咬我。”
“她向我撲過來,搶走了鑰匙。我好心給她送飯......畢竟她好歹曾經是浩然的妻子,新春佳節,我想讓她好好地吃一頓飯。”顏傾傾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眼神裏充斥著無辜。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楚楚可憐的味道,讓人覺得無辜又善良。
“這個賤人!”瘸腿的弟弟痛罵道。
我被拎回來的時候,被李家人打了個半死。
顏傾傾看著狼狽的我,露出諷刺的嘲笑。
我死死地盯著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她撲了過去。
李浩然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我頓時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兩腿之間汩汩地流了出來。
寒冬臘月,地處偏僻,生命的氣息從我身上抽離。
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永遠地留在了大山裏。
思緒隨著窗外的車鳴聲飄回。
我輕撫著我的肚子,看著窗外昏暗的大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