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遠伸手將她攬至懷中,輕拍她的背安撫道:“哪會?是她自己想得多,我們清白的人經得起別人談論。你回了自己家,指不定還要受傷,就住這裏,我照顧你。”
她抬起眼眸,睫毛微微顫抖,隨即撲進邱明遠胸膛之中。
我拚命壓抑自己的呼吸,心中的痛苦如刀子一般無情割裂著我的心。
當初男人眼神堅定,說隻會愛我一個,五年來對我無微不至,早上為我準備愛心早餐,救援時也秒回消息,吵架時總先示弱,我滿心歡喜跟他訂了婚,以為我們可以從青絲到白頭,可今日我卻覺得自己可笑。
當晚,丁小霜在洗澡時故意摔倒,痛呼一聲,邱明遠猛地起身,滿臉擔憂,卻不敢靠近浴室。
看到門外有人影,她小開門縫,露出白嫩的胳膊,玫瑰香混著洗發露的檸檬香飄散出去,讓邱明遠瞬間紅了臉,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微微握上丁小霜的手,將她一點點扶起。
待她洗完,邱明遠貼心的將一個椅子放進浴室,耳廓漸漸染紅,說話間聲音低沉了許多,帶著些許顫抖:“以後把腿放在椅子上,小心沾水感染。”
丁小霜也滿臉紅暈,眸子裏含著春水,瀲灩的要溢出來。
我不願看向他們,將頭側向一邊,眼角留下了一道水痕。
刹那間,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氤氳的氛圍。
丁小霜躲似的忙去開門,見到來的人後紅暈褪去,臉色煞白。
媽媽飛快的揚氣手來,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力度大得讓她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我女兒剛死就有小三進門!邱明遠你如何對得起心心,可憐了我的心心,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非要跟你!”
丁小霜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一動未動。
聽到動靜的邱明遠急匆匆趕到門口,見到丁小霜被打的慘狀,神色間滿是心疼,強壯的臂膀推向媽媽,似要替她反擊。
媽媽猝不及防被推出門外,摔倒在地,手掌和小腿狠狠擦向地麵,給地染上了一絲血紅。
我飄過去想扶起媽媽,手指卻穿過了媽媽的身體,一種無法言說的心疼,湧到了喉嚨,堵得我發不出任何聲音。
地上莫名多了幾滴水漬,原來是我流下了淚。
曾經邱明遠不受媽媽待見,為了跟我在一起,不惜頂著媽媽的罵聲上門賠罪。
我與媽媽說“看,我遇到的他如此好”,可媽媽道男人最易變心,現在給你的一切到時候也能給別人,沒想到一語成讖。
我隻恨自己識人不清,自己丟了性命不說,還讓媽媽受他欺負。
媽媽緩緩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到門前,重重拍打著,“我今天隻為拿我女兒的遺物!你們若還有心,就收拾收拾給我拿出來。”
裏麵的人卻臉色陰沉,話語間帶著濃濃的怒意“既然紀可心死了,那就帶著她的屍體來取遺物!”
他還是不信。
媽媽何時受過這種氣,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師兄,不然去可心姐家看看,萬一可心姐有什麼大礙......”丁小霜垂眸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假意勸說道。
邱明遠肩膀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們一家向來蠻不講理,能有什麼事!”
看向她眼神突然柔和,“倒是你的臉怎麼樣?那老太婆年齡不小,力氣倒挺大。”
我忽然很累,苦澀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幾天的時光流逝,我的葬禮被媽媽辦的風光。
a市人人都知道紀家女兒因地震離世了。
邱明遠卻熟視無睹,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喃喃道:“戲做得真足,這次看你能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