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當妾？

我的腦子頓時空白了一瞬間。

我明明是正妻，又如何是妾？

“住嘴！”

紅萋瞧著我的模樣，立刻開口喝止，但柳玉兒卻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姐姐，不是你自己答應了給阿允做妾的嗎？”

我再也無法克製內心的酸澀，心臟像是被一把鈍刀不斷地切割。

一下又一下地在我的心上劃開。

尖銳的，生疼。

我深吸了一口氣：“送客。”

紅萋明白我的意思，也是立馬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在趕人走。

柳玉兒低垂著眼眸，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還是走了。

我看著眼前的紅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裴允以新婚在即，雙方不得見麵而將我圈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

甚至鮮少來與我見麵。

隻是不時便會讓人送些東西過來。

我隻當他心裏麵還是有我的，卻不曾想，這不過就是他玩弄人的把戲而已。

紅萋麵露難色，隨後跪在了地上：“姑娘，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定論，不過就是傳聞而已。

奴婢隻是覺得，總該等到結果出來了，才來告訴您。沒得讓您心煩。”

我擺了擺手，用靈氣將她扶了起來：“嗯，我知曉了。”

紅萋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則是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琉璃瓶子，在裏麵裝上了圓滾滾的丹藥。

“去吧，交給尊上。”

紅萋點點頭，這就準備離開。

可珠簾晃動，珠子碰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隨後便是熟悉的腳步。

這是裴允的腳步。

他走得極快，不過須臾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楚不瑜！你為何要欺負玉兒？”

那道頎長的身影在我麵前停下，裹挾著怒意，撲麵而來。

還有桃花香。

這是柳玉兒身上的香味。

看來，她剛剛在他懷中哭過。

“欺負？”

我挑眉。

他是如何說得這般鏗鏘有力的？

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裴允像是沒有感受到我的情緒，自顧自地道：“她方才哭得都快接不上氣了，也不曾說你一句不好。

她不過是來討要一枚內丹而已。

你的實力既然已經無法上升，又是水屬性的內丹，為何不願意給她？”

他盯著我的眼睛帶著赤紅，濃烈翻滾的怒意藏在那雙眸子下。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睛來瞧我。

可我並不覺得害怕，隻覺得好笑無比：“裴允，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水屬性，為何要給我送水屬性的內丹？

因為你和她吵架了，想要氣她？”

我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直視著他的雙眸，生生將他逼退兩步。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對你送來的一切，都要甘之如飴？”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給你送的自然是火屬性的內丹，是底下的人弄錯了。”

他的態度軟了許多。

可我的心裏卻更寒了幾分。

他騙人哄人的時候，便是這副模樣。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臉上寫著心虛。

“是嗎？那火屬性的內丹拿出來吧，不是說要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