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柳如煙是協議婚姻,她用金錢買我三年時間。
自此,我成了她最聽話的狗。
夜店裏,我精心準備了一場結婚紀念日。
想要給柳如煙一個驚喜。
然而她出現的第一句話就是離婚。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如同看小醜一般的盯著我。
似乎想看我的反應。
是如何哭著。
求著!
跪下來讓柳如煙別走。
可我麵對這句話,並沒有太多的情緒,相反鬆了口氣。
平靜的回應:“好。”
因為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不是她。
她在我眼裏,也不過隻是替身......
......
這一霎那,周圍那些朋友的眼神都有些發愣。
不僅是他們。
柳如煙也微微有些愣住,她眉頭微蹙,略帶挑釁:“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不想知道為什麼?”
我微笑著回應:“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
“哈哈哈,瞧見沒有,這就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卑微到挽留我都不敢。”柳如煙大笑起來,得意極了。
“都說柳小姐的老公,愛到骨髓裏,活得像條狗,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別羞辱狗了,狗都比他有尊嚴。”
“據說他們家裏,隻有柳小姐吃剩下的,他才能吃,那不就是狗嗎?”
“...”
麵對他們的嘲笑,我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
而是切了一塊蛋糕遞了過去。
‘啪!’
柳如煙一巴掌拍飛了蛋糕,雙手環胸,滿臉不屑:“許願,死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斯辰回來了,所以你這條狗也可以滾了。”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對我無微不至,無論是生活,工作,都給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可那又怎樣,你做的這些,狗也一樣能做。”
“所以一直以來,你也隻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狗。”
說著的時候,柳如煙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地上:“這張銀行卡裏有五百萬,夠你這種賤民一輩子了。”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就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蹲下身子收拾起打翻倒地的蛋糕,並未觸碰那張銀行卡。
卻引發了柳如煙嘲笑:“怎麼?跟著我柳如煙上流日子過慣了,瞧不上這五百萬了?”
我搖搖頭:“我不在乎錢。”
“真好笑,這世上有人會不在乎錢?”柳如煙冷笑了一番:“難不成你在乎的是我?真以為你在這裏裝點可憐,我就會多看你一眼,就你也配?”
“你連斯辰的一根手指拇都比不了。”
“我現在命令你,去打印一份離婚協議,在家等我。”
“好的。”
我輕輕點頭,轉身出了夜場。
身後的嘲笑聲,如同潮水般襲入我的耳中,卻撼動不了我的內心。
夜風吹拂過我的臉龐,讓我有些釋懷。
我跟柳如煙是合約夫妻。
當初她已經要跟白月光霍斯辰結婚,但在最後時刻霍斯辰居然逃婚了。
因為柳家不願敗壞名聲,所以找了個人頂替。
柳家挑選了很多人,因為我的外貌和性格比較突出,所以順利被選上。
這一過,便是三年的時間。
期間我對柳如煙言聽計從,像極了她口中的那條聽話的狗。
也自然而然成為了所有人心目中,愛的柳如煙死去活來的那個人。
可他們不知道,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有些褶皺的照片,照片上二人親密無間,相互依偎,笑容滿麵。
一個是青澀的自己,另一個女孩穿著白色長裙,留有一個高馬尾,若不細看絕對會認為是柳如煙。
“徐涵希,你到底在哪!”
“我跨越了山河來找你,但沒有找到你的蹤跡。”
我撫摸著照片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這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淚水從臉龐滑落了下來。
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柳如煙,而是她。
大學畢業那年,我的愛人徐涵希突然消失了。
沒有留下一句話,一張紙條。
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在某天清晨,悄悄離開了我。
轟隆隆~~~
一陣機車轟鳴聲停在了我的身旁,打亂了我的思緒。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跑車。
“柳姐,你看他剛才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現在哭的撕心裂肺。”
車內傳來了嘲弄聲。
是柳如煙和她的朋友們。
柳如煙滿臉的不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忍受了他三年,分手連句挽留的話都不敢說。”
“隻敢在背後哭哭啼啼,活像個娘們。”
“唯有斯辰這樣的男人,敢作敢當有魄力,說逃婚就逃婚,這,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雖然我那時很傷心,但愛一個人不就是看你會不會為他傷心嗎,而不是像這條狗一樣,就算他做了千件萬件貼心的事,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她坐在車內,高高在上。
好像俯瞰的是地上爬行的螞蟻。
我之所以會對柳如煙百依百順,是因為愧疚,
從一開始我就隻當她為替身,所以柳如煙對我越反感,我越不會放在心上。
相反,我還會很高興。
這樣分開的時候,就誰也不會欠誰的。
我輕輕的回應一句:“晚上別去飆車了,危險。”
“閉嘴,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柳如煙怒斥。
行吧!
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頭也不回的打了輛車去打印店,然後在別墅等了柳如煙一晚上。
一整晚她都沒回家,打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直到早晨,她才醉醺醺的回家。
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味,無比刺鼻,她一進門躺在我的懷裏就睡著了。
嘴裏含糊不清的呢喃著:“斯辰,你終於回來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沒讓許願碰我一根手指頭,他就是一條狗。”
我褪去了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然後去廚房為她做最後一頓午餐。
“啊!!!”
沒一會兒,柳如煙突然發出了一陣怪叫聲。
我出來一看,她手裏拿著的,赫然是那張我和徐涵希的合照。
我心裏一驚,我竟然忘記照片放在了外套裏。
我從柳如煙的眼神裏看出了憤怒的神色。
“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