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出軌,對象是他同學。
爸媽都勸我忍。
我偏不。
打斷他的狗腿,離婚。
否則這口惡氣我咽不下。
……
趙煥義出軌,我第一時間告訴我爸媽。
“惠和啊,你從畢業後就沒有上班,又沒孩子,真要離婚,你去哪裏找趙煥義這樣能賺錢,不管你怎麼用錢的老公,不催你生孩子的公公婆婆。”
我媽勸我,我爸直點頭。
我哥、嫂子沉默,我看的出來,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卻忘記了。
趙煥義那公司,當初是我的,後來我養身體的時候,簽代管理協議,讓他管理公司。
管理久了,就變成他的了嗎?
即便是夫妻,還有婚前財產一說呢。
我用他的錢嗎?
那是我的錢。
他爸媽不催,是因為我救趙煥義傷了身體,不能生孩子。
而趙煥義在外麵早就有兩個孩子。
他們早就做爺爺、奶奶。
為了不被人說成忘恩負義,怎麼可能會催我。
我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爸媽還在身後喊我。
“惠和,你不要胡來,有話好好說。”
不要胡來?
怎麼可能。
我早就把趙煥義出軌,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證據拿到手。
我不單單要鬧,還要離婚。
把屬於我的全部拿回來。
我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前台立即上前來,“夫人。”殷勤的給我摁電梯。
我本來要進電梯,停下腳步問她,“關於你們趙董的花邊緋聞,你知道什麼嗎?”
“……”
前台張了張嘴,結結巴巴說了句,“不知道。”
真不知道嗎?
除了我這個不怎麼管公司的人,這公司裏,應該沒人不知道吧。
我直接到辦公室,趙煥義的秘書攔住我,“夫人,趙董正在跟人簽合同……”
我揮開她,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師兄,好久不見。”
“惠和啊,確實有些時候不見,又漂亮了。”
趙煥義今天的簽約對象。
我大學時的學長,也是跟我同一個導師,帶著我做過幾個項目,挺照顧我。
我問他,“師兄知道這是我的公司嗎?”
“當然,早年還是我陪你跑的工商局,這次剛好合作對口,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要照顧照顧師妹。”
“多謝師兄惦記我,隻是今日這合作怕是不成的。”
“……”
師兄看我幾眼,疑惑但沒有多問。
成年人,都知道要給彼此體麵。
提出改日再約。
師兄還沒走,趙煥義怒氣衝衝沉著臉問我,“孫惠和,你什麼意思?”
我揚手狠狠給他一巴掌。
“什麼意思?你出軌,在外麵養女人,有私生子,轉移夫妻共同財產,你說我什麼意思?”
“我孫惠和,要跟你趙煥義離婚。”
“我的律師、會計、審計馬上就到。”
“你給卓璿用了多少錢,我要她一分不少還回來。”
趙煥義被我的話嚇懵。
回過神連忙哀求,“惠和,你不要聽人胡說,是,是她勾引我。”
“我知道錯了,你給我次機會。”
我揚手又給他一巴掌。
“機會?你在做夢嗎?”
“趙煥義,在我孫惠和的字典裏,一次不忠,永世不用。你最好老老實實把我的東西、錢還回來,簽字離婚,否則……”
我抬手拍在他臉上。
“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我轉身的時候,我師兄還沒走。
“讓師兄看笑話了。”
“有幾分當年樣子,我還以為你真收山了呢。”
收山?
這兩年養身體,沒出來走動,大家都這麼想我的嗎?
“擇日不如撞日,我請師兄喝一杯。”
他看著我嗬笑出聲,“舍命賠君子。”
臨走時,我又看一眼滿眼憤恨的趙煥義。
狗東西。
上不得台麵的糟心玩意。
咖啡館裏。
“給你介紹個人,專打離婚官司,能力超強。像你這種情況,把那姓趙的淨身出戶不是難事。”
“多謝師兄。”
師兄笑了笑,“記得買單,改天來家裏做客,你嫂子念你很久了。”
“好。”
師兄結婚的時候,我剛好出車禍。
讓我哥去隨了禮,自己沒能去。
師兄說的那個人,是他好兄弟。
岑長東,早時候取笑我凶,嫁不出去的臭男人。
我以為他會挖苦我,結果他公事公辦,讓我很不適應。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笑著揶揄他。“幾年不見,換芯子了嗎?”
“你老公出軌,轉移財產,有私生子,你不傷心?”
我倒是坦然極了。
“為什麼要傷心?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離婚後要錢有錢,我模樣也不差,找個聽話的弟弟不好嗎?”
“通透。”
通透嗎?
我隻是嘴硬。
對趙煥義,是真心愛過。
也是我追的人。
談戀愛兩年,結婚三年,人生有幾個五年?
我最好的青春,都錯付了。
所以錢,我多一毛都不給趙煥義。
“你的訴求我明白了,但凡讓你老公多拿你一分錢,我都不配混這一行。”
“是前夫。”我提醒岑長東。
老公,他不配。
我回到家裏,趙煥義居然在。
他爸媽也在。
他筆挺挺的跪在大門口,還真有幾分知錯、負荊請罪的樣子。
“惠和啊,都是這混蛋的錯,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他這一回。你放心,我們隻認你做兒媳婦,那些阿貓阿狗肯定不給她進門的機會。”
趙煥義他媽說的情真意切。
但也忒不要臉。
她早就知道趙煥義出軌,也時常去看卓璿生的孩子。
他們這一家鬼畜,把我當傻子。
“趙煥義和卓璿那兩孩子,你也經常去看,沒少給錢買東西吧。”
“咱們都是明白人,裝什麼裝呢。”
更以為我蠢,好騙。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離婚。”
“家產全部整理出來,我拿九成,趙煥義拿一成。以後管他跟誰在一起,養誰做小三,跟我無關。”
“若給臉不要臉,趙煥義你休想好過。”
一聽連一半家產都拿不到,趙煥義他媽急了。
“孫惠和,你什麼意思?那公司可是我兒子的……”
“他的?”我氣笑了。
“法人是他嗎?股權有他的份嗎?”
沒有。
法人是我,股權我占了七十。
他們不知道。
趙煥義懂。
所以他轉移財產。
“惠和,我真的知錯了,我這就跟卓璿分手,以後再也不聯係她,我……”
分手?
關我屁事。
我這兒可不是垃圾站,專門回收垃圾。
“趙煥義,你是承認出軌,養小三,有私生子,轉移夫妻財產嗎?”我反問。
他張著嘴。
“我……”
“你爸媽都在這裏,你告訴他們,你有沒有出軌?有沒有轉移財產,有沒有私生子?”
“有。”
我要的錄音拿到手。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資格不離婚?我要九成家產過分嗎?”
“你不要提你那點微不足道的付出。”
他期間好幾次說管理公司名不正言不順,轉股權的事情,都被我拒絕。
我真慶幸那個時候腦子清醒。
“趙煥義,體麵的離婚,大家都好。不要讓我撕破臉,把你這點醜事弄得人盡皆知。讓你在這行混不下去。”
“你那麼本事,想要東山再起,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我上樓的時候,停下看他,“趙煥義,車禍的時候,我的安全帶是自動彈開?還是你故意給我按掉?”
“……”
“我現在懷疑,當年的車禍,你做手腳了。”
“你和卓璿謀財害命……”
“我沒有證據送你去吃牢飯。但是錢,你多一分都別想拿到。”
“你給卓璿買了多少東西,花了多少錢,她必須分毫不差還回來,立即馬上從那套房子滾出去。”
“明天,我會親自上門。”
趙家三口,臉色都十分難看。
趙煥義他爸在罵他。
他媽在哭。
我關上門,泡澡、敷麵膜。
聽話懂事的弟弟在等我,我可得好好保養。
他們好像走了,又好像沒有。
我是無所謂。
走不走這婚都離定了。
岑長東打電話過來,“錄音拿到了嗎?”
“拿到了。”
“我覺得你應該小心一些,我怕他們狗急跳牆。”
“……”
我咻地坐起身。
因為我好像聽到腳步聲。
“先掛了。”我說著,走到門口,貼在門上仔細聽。
“等一下。”
岑長東在電話那頭說,“在沒有順利離婚前,除了你爸、你哥,你最好不要單獨見任何一個男性。”
“我懂。”
免得節外生枝。
掛斷電話,我立即給我哥打電話。
讓他來接我回家。
我哥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對我這個妹妹真沒話說。
“我現在就過來。”
外麵下著雨。
後來我無數次感慨,幸虧我哥對我任勞任怨,對我有求必應。
回到家裏,嫂子還給我煮了宵夜。
笑眯眯的告訴我,她懷上三胎了。
她是真的喜歡孩子。
“到時候奶粉、尿不濕都包我身上。”
“醫生說可能是雙胞胎。”嫂子打算去洗碗。
我哥順手就接過去,讓她坐著休息。
“你自己生一個多好。”
“我不想生。”
和趙煥義離婚後,我就不打算再結婚。
有合適的會談一談戀愛。
結婚……
我渾身忍不住發冷。
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惠和,嫂子還是希望你有個自己的孩子,養孩子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快樂的事情。”
我嫂子會這麼天真。
那是因為我哥待她好,晚上給孩子尿布、泡奶粉,白天有我爸媽,家裏還有阿姨,能讓她操心的地方不多。
在這件事上,我不會跟她爭。
因為她本身也是個很好的人。
話少、溫柔,跟我這種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霸道性子完全不同。
我在娘家的房間一直在,床單被套也符合我的審美,香噴噴、暖呼呼,顯然是剛剛換的。
養精蓄銳,明天可有一場硬戰要打。
滴滴滴。
手機傳來刺耳的聲音。
我拿過手機查看。
是我那別墅的監控。
有個黑影正在破壞探頭,然後一片漆黑……
我毫不猶豫撥打110,並通知小區保安。
他們怎麼做的安保?
更讓我後怕的是,這個黑影是衝著我來的。
他隻是沒想到,我半夜三更,回娘家了。
我立即給岑長東打電話。
“你認識的人多,幫我找兩個有實力的保鏢,暗中盯著我家。”
“?”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後,“孫惠和?”
“是我,有人潛入我那別墅。”
那邊沉默了一會,“你等等。”
“孫惠和,你剛剛說什麼?”
“岑長東,你長耳朵了嗎?”
“長了,我知道了,早點睡吧。還有,你那車沒開吧?”
“沒有啊,我哥去接的我。”
“暫時別開,明天找拖車拖到4S店檢查,沒問題了再開。”
岑長東又問我句,“孫惠和,你那公司市值多少?值得人背著刑法來對付你?”
“是不及你岑大律身家數億。”
氣死我。
掛電話。
我那公司是值不了多少錢,跟他們這種富二代、創一代沒法比。
但也不要這麼挖苦我。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