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滿月宴,妻子為了彰顯氛圍感,拉著小學弟在眾人麵前咬蘋果。
兩人似有若無的曖昧,在眾人的歡呼下,愈發沸騰。
為了讓氣氛保持高漲,她更當著我這個丈夫的麵和學弟跳起了雙人拉丁舞。
歌舞升平,籌箸交錯,明裏暗裏都透著兩人久別重逢的喜悅。
而我抱著女兒獨自站在角落,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目光。
可這次,我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和焦躁。
而是拿著蘋果走到妻子麵前:“既然你們這麼合拍,那餘生都在一起過吧!”
......
話落,場內的氛圍一度壓抑到了極點。
程悠娜還未從劇烈的運動中回過神,我就抱著女兒走出了宴會廳。
剛滿月的孩子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嚇得號啕大哭,可程悠娜卻一點也不在意。
她跟在我身後,纖細的手腕拚命地拽著我,“趙啟明你什麼意思?甩臉子給誰看呢。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場宴會籌備了多久?”
“不就是跳個拉丁嗎?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
“我已經為了你放棄了舞蹈事業,你還想怎樣?能不能別這麼咄咄逼人啊?”
她一套顛倒是非的指責累得氣喘籲籲,額頭的細汗也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可我沒有再像往常那樣,放低姿態,拿著紙巾去替她擦拭。
而是很平淡地問了一句,“你說完了嗎?”
程悠娜有些意外,但依舊改不了囂張跋扈的樣子,“我沒有!今天宴會不結束,誰都別想走,跟我回去!”
她故意提高尾音,命令式的口吻再次嚇到了懷中的女兒。
我忍無可忍,用力甩掉了她的桎梏,“孩子剛滿月,聽力還沒有發育完善,如果你真想讓她以後聽力受損,就盡管拉著我!”
我認真又激進的態度讓程悠娜恍惚了幾秒,她似是不敢相信,我竟也有這般決絕又冷酷的一麵。
三天前,程悠娜滿心歡喜地抱著我,說要給女兒辦一個奢華又氣派的滿月宴,還邀請了她身邊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慶祝。
結婚三年,我事事都順著程悠娜,不管她想要什麼我都竭盡全力地去滿足,尤其是在她拚了命,給我誕下一個可愛又漂亮的女兒後。
所以,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就在宴會的前一個小時,她突然拽著我的胳膊,語氣極具嬌嗔,“阿明,人多好熱鬧,方野待會也會過來,今天你必須給足了我體麵。”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方野的名字我再熟悉不過,可還是強顏歡笑地說了句,“你高興就好。”
但程悠娜好像對我的回複,理解得有些偏頗。
她當著眾人的麵拉起方野的手,兩人肆無忌憚地調笑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這一幕也促使在場的賓客瞬間沸騰。
為了讓氣氛保持一定的高漲。
程悠娜拿起一個蘋果就叼在了嘴裏,纖細的手指勾弄著方野的衣襟。
兩人明裏暗裏的互動,無不透露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方野毫無顧忌,張開嘴就咬了上去,蘋果汁順著嘴角流淌,程悠娜還十分貼心地替他擦拭。
我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刺痛,撥開人群就想拉開方野。
可程悠娜那群誌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將我攔下。
“娜娜和方野好不容易重聚在一起,你這樣大張旗鼓地把他們拆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就是,他們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當初要不是你在中間插一腳,他倆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但凡有點良心,你都不該逼著娜娜離開舞蹈隊,她那麼喜歡拉丁,你怎麼忍心把他們這對天才拆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