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去求白若若,對她說,我以後一定不考年級第一了,請她放過我。
可這句話卻更加激怒了白大小姐。
她終於不再維持那副溫柔親和的假麵,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
她對說我,“你是什麼東西,我需要你來讓?”
我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那麼恨我呢?
學校裏,往往是牆倒眾人推。
當那麼多人都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那就一定是受害人的錯。
月考的前一個晚上,我再次被鎖在了寢室樓外。
那是冬夜難得的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人身上,不多時就把我裏外澆了個透,加上呼呼刮起的北風,我隻站了一會兒就凍得手指發僵。
宿舍樓外根本待不住人,我隻能咬咬牙,抱著被子找個空教室過夜。
可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每一間都上了鎖,最後幸虧找到了一間體育器材室,才剛坐下來鬆口氣,聲後突然傳來了門被關上的聲音。
幾個嬉皮笑臉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算來了。”
那一瞬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立即下意識轉身!
門口竟然已經站了幾個痞裏痞氣的小流氓,他們獰笑著朝我走過來,“小騷貨,可讓我們等到你了。”
我驚恐地企圖往門外跑,卻發現那裏竟然被他們堵死了。
這裏是六樓,跳下去就是一個死!
我企圖反抗他們,卻被接連扇了好幾個耳光,還有人踹了我好幾腳,我趴跪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胸腔裏全是濃烈的血腥氣。
有人抓住了我的頭發,把我強行拖起來,他們在打量我的臉。
“長得還不錯,今晚哥幾個不虧。”
肮臟的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從嗓子裏發出模糊不清的慘叫,旁邊竟然還架著一台攝像機,閃著紅燈在運轉。
我想掙紮,可卻根本動彈不了,他們見我不配合,又接連死命踹了我好幾下,我的耳朵也發出一陣陣嗡鳴。
就在我身上已經沒剩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他們。
“住手。”
然後似乎是發生了爭執還是打鬥,我聽不清,眼前一陣陣發黑,根本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他們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扔在地上,我隻感覺有個人走到我身邊,他的聲音忽遠忽近。
“你還好嗎?”
無數血沫從我口中往外冒,他歎了口氣,彎腰把我抱了起來。
“我送你去醫院。”
我原本還想掙紮,可傷勢太重,我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後來的診斷結果是我斷了三根肋骨,錯過了月考,白若若如願以償地拿回了第一。
但那肮臟的外號,也廣泛地傳播了開去。
可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直到白若若和她的狗腿在天台上扒掉了我的衣服,用力踢打我。
我哭得嗓子都啞了,可她們卻拿出手機來大笑著拍視頻。
我記得在我躺在血泊裏呻吟的時候,白若若笑吟吟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那些照片你還記得嗎?當時男生們可是很喜歡看呢。”
“他們都說啊,可惜,就是胸小了一點,沒什麼看頭。”
然後,她尖細的鞋跟踩上了我的手指,我痛得慘叫一聲,她還用力地碾了碾。
顧裴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一把扯開白若若,一腳就把那個拍視頻的狗腿子踢得飛出去老遠。
我還沒反應過來,頭上驟然落下一件校服,還帶著顧裴身上特有的清香。
“吵死了。”
“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姑娘,要臉嗎?”
我死死抓著他的校服。
那一刻。
他像一個閃閃發光的保護神一樣從天而降。
那天是他送我回的班上,我記得白若若委屈的抱怨。
“顧哥,你怎麼能為了一個賤女人這麼對我?”
可顧裴皺著眉頭,“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難看。”
“我印象裏的白若若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而不是這樣隨便欺負同學的潑婦。”
我從沒見過白若若那麼難看的臉色。
她死死咬住牙關,狠狠地瞪著我。
仿佛我搶走了她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