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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清歡許你清歡
拾安

第一章

我擔是娛樂圈前途一片光明的頂流藝人許聽瀾。

28歲就已經拿到了影帝,可他卻在最耀眼的時候選擇燒炭自殺。

直到許聽瀾死後,他所遭受的不公,才被人一一翻出。

我才知道,原來許聽瀾光鮮亮麗之下,是這樣潰爛的人生。

半年後,我為了救一個小女孩出了車禍,我重生回了高二,

這一年,距離許聽瀾自殺還有十年。

我要用這十年,送許聽瀾上青雲。

1.

許聽瀾自殺的半年後,全世界好像除了我們這群粉絲之外,沒有人記得他。

也是,內娛更新換代速度太快。

許聽瀾死的時候,全世界都在替他惋惜。

一個長相帥氣又才華橫溢,幾乎是六邊形戰士的頂流藝人,分明擁有著人人豔羨的資源和前路,為什麼會想不開。

其實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許聽瀾分明是那樣一個陽光開朗的人,為什麼會在生日的第二天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聽瀾自殺的三天後,路人們開始扒出他更新了八年的小號。

那裏麵每一句話,都像是他在向這個世界求救。

那時候我才知道了許聽瀾抑鬱的原因,他的手腕受了傷,雖然現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可他卻再也拉不了他最愛的小提琴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他高中時遭人嫉妒。

最後一條內容發布時間正是他生日的那天。

隻有短短的七個字。

「我好像徹底壞了」。

我用了一天的時間翻完了許聽瀾的小號。

從他確診抑鬱症的那天起,這裏好像就成了他的樹洞。

他在大聲呼喊,在求救,他希望有人能看到他,可又不希望有人看到。

發泄完了,他就換上光鮮亮麗的衣服,戴上陽光開朗善解人意的麵具,走回聚光燈和鏡頭下,用200%的熱情麵對所有的粉絲。

許聽瀾說,和角色共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大概知道可怕在哪裏,他的內裏都生鏽了,卻還要強迫自己去成為那個人。

許聽瀾葬禮的那天,我去了。

下著雨,是京市在那個季節裏最冷的一天。

許聽瀾的母親說,想讓他的粉絲再送他最後一程,所以額外布置了一個隻放滿了花圈和許聽瀾大大的遺像的靈堂。

許聽瀾的母親替他選了一張笑容最燦爛的照片作為遺像。

我看著他的遺像,周圍是他圈內好友、前輩、同事們送來的花圈。

好像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支撐我走過漫長艱難歲月的人,是真的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站在靈堂外麵的時候我哭得有些不能自已,身邊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可分明,她也淚流滿麵。

那時候我在想,我和許聽瀾的下一次見麵不應該是這樣的場合。

許聽瀾自殺後的一個月,他生前受到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被人曝了出來。

我才知道,許聽瀾光鮮亮麗的星途背後,是經紀公司對他無止盡的壓榨,是同公司的藝人對他日複一日的刁難和霸淩。

許聽瀾在他的小號裏寫,

「沒人能告訴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好一點。」

「沒有人喜歡真正的許聽瀾。好奇怪,我壞掉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真正的許聽瀾久不見了。」

再然後,許聽瀾的小號裏就隻剩下:

「是不是隻有死才能解脫。」

「好想死。」

「下輩子別再做人了。」

路人開始討伐許聽瀾的經紀公司,那是一場盛大的曠日持久的「討伐」。

許聽瀾的經紀公司更是被路人細數出十大罪狀,至於許聽瀾那個霸淩他的同為頂流的同事也因為這件事被軟封殺。

事情越鬧越大,許聽瀾的經紀公司更被查出偷稅漏稅好幾億,直接宣布「關門大吉」。

事情塵埃落定的那天,我買了許聽瀾最愛的小雛菊去他的墓地看他,還有很多其他的粉絲,也去了。

從墓園出來的時候,我點開許聽瀾的小號,留了言:

「聽瀾,你還好嗎?我好想你。」

2.

許聽瀾是我生命裏的一束光。

其實不隻是我,他還是很多人生命裏的光。

可許聽瀾不知道,是他將我從人生的低穀裏拽上來的。

高三的時候,我爸爸被人欺騙導致投資失敗,原本還算富裕的家庭一夕之間債台高築。

他找親戚朋友借了錢,東拚西湊總算是還上了一部分,於是他開始沒日沒夜地出去跑網約車,幹代駕,風雨無阻。

大一那年的秋天,海城的天氣算是近十年來最惡劣的天氣,暴雨成災,媽媽看著窗外能見度幾乎為零的天氣,皺著眉頭讓爸爸不要出去。

他沒說話,隻是坐在窗前。

我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惴惴不安。

“爸,你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吧。”

爸爸起身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裏:“沒事,我早些回來就行。”

他脾氣倔,我和媽媽隻能看著他拿上車鑰匙開門離開。

後來我在想,如果那天我哪怕哭著跪下來求他,或者死死抓住他的袖子,把門反鎖威脅,怎麼樣都好,隻要能把爸爸留下。

是不是,他就不會在那個雨天出車禍,我就不會沒有爸爸。

可惜,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媽媽哭暈了過去,我送她去了醫院,又匆匆忙忙去了交警隊,被領著去了法醫那裏。

看見被鮮血染紅的白布時,我卻沒有辦法再往前一步,直到看見閉著雙眼,幾乎是七竅流血的爸爸,我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那一刻我腦海裏不停重複著一句話:

「我沒有爸爸了。」

那一年,我大概知道了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媽媽情緒不穩定,隻能留在家裏。

我一個人去殯儀館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又親手捧著他的骨灰盒,親眼見他下了葬。

回家的時候,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抱著爸爸的遺像,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滴落在相框上的眼淚。

後來的幾天,我察覺出她情緒不好,她有時候會傻傻地站在窗邊,甚至出現了幻覺,對著虛空叫著爸爸的名字。

我不敢去學校,隻能跟導員請了長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後來,我幹脆拜托小姨先看著媽媽一天,我去學校辦了休學手續。

我從十指不沾陽春水,到能做得一手好菜,其實隻用了一個月。

那天我端著水果從廚房裏走出來,看著眼神清明的媽媽,我突然有些想哭。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其實很害怕媽媽會這樣渾渾噩噩過完下半輩子。

媽媽拉著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眼眶泛著淚光跟我說對不起。

我抱著她,跟她說沒關係,以後隻要我們相依為命,我會努力念書,讓她過上好日子。

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將我緊緊摟在懷裏。

那天下午,媽媽拉著我的手出門買菜,她說她要給我做一頓大餐。

我很開心,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媽媽了。

那天晚上,媽媽給我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看著我吃完,她卻吃得很少。

那天晚上臨睡前,媽媽給我端了杯牛奶,她看著我的樣子,忽然就落了淚:

“清歡,你要相信,你永遠是媽媽最愛的女兒,可媽媽不是個稱職的媽媽。”

其實那一刻我很奇怪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我來不及細想,隻能窩在她的懷裏,替她擦去眼角的淚:

“不是的媽媽,你永遠是最稱職的媽媽。”

後來我才恍然大悟,她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來跟我告別,而這句話,是在跟我訣別。

3.

那天半夜,她趁我睡著,在衛生間的洗手池上了吊。

後來法醫說,這樣的姿勢,她很容易就能掙脫,除非......

我知道法醫沒說完的話是什麼,除非她一心求死。

她用生命踐行了和爸爸「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我相信她愛我,可她更愛爸爸。

我是第二次去殯儀館,前後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我送走了爸爸,現在又要親手送走媽媽。

我將她和爸爸葬在了一起,我想,她一定很希望和爸爸「生同衾,死同穴」。

可是,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了。

走出墓園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我蹲在雨裏痛哭。

也許是淋了場大雨著了涼,又或許是傷心過度,我發了場高燒。

等我睜眼的時候,小姨哭著坐在我的床邊,她握著我的手,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天以後,她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就像我當初守著媽媽那樣。

我不再出門,也不再說話,每天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

小姨很著急,她想了很多辦法讓我吃東西,我看著她的臉,隻能強迫自己吃,可惜,我一吃就吐。

那時候我隻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是許聽瀾給我直麵一切的勇氣,也是許聽瀾將我從黑暗裏拉出來的。

小姨擔心我每天睡在床上會難受,於是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讓我去沙發上坐著看看電視。

我木然地看著電視裏的節目,隻覺得什麼都很無趣。

可我不想讓小姨再擔心,她每天都會悄悄躲起來哭,我都知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電視裏許聽瀾的訪談節目。

他笑起來很好看,他說:“這個世界很美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想到處去看看。”

他說,

“人生的苦難再多又怎麼樣,謝謝你還努力活在這個世上。”

那一刻,我仿佛醍醐灌頂,是啊,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等著我去看,我得把爸媽的那份一起活出來。

從那天起,我努力生活,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將爸爸剩下來的債務一點一點還完。

我成為了許聽瀾飯圈裏小有名氣的剪刀手,她們都說,我剪輯出來的許聽瀾,是最溫柔美好的許聽瀾。

是啊,因為這是許聽瀾在我心裏的樣子。

我努力朝著許聽瀾更近一些,我想要把心裏的話都告訴他,我想讓他知道,他曾經挽救過一個女孩。

有人問過我,許聽瀾對我而言是什麼呢。

我告訴她,是我抬頭就能見到,想要朝他奔赴而去的月亮。

4.

許聽瀾離開的半年,人們漸漸遺忘了那個「墜落」的頂流。

好像除了在粉絲的眼裏之外,可以替代許聽瀾的人多如牛毛。

而我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除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到許聽瀾。

我時常在想,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會阻止爸爸的投資,也一定要拚盡全力護住許聽瀾。

可我知道,這一切就好像是天方夜譚。

春節前夕,我終於還完了爸爸欠下來的債。

走出銀行的時候,我看著街上步履匆匆的行人,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釋然。

街上車水馬龍,路燈上早已掛起了大紅燈籠,年味兒越來越濃。

小姨早就發了消息,讓我今年去她家裏過年。

刺耳的聲音響起,我轉頭見到一個小女孩衝到馬路上去抱路中間的小貓,早有路人開始尖叫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先於意識作出反應,我衝出馬路將她推回了人行道上。

大力的衝撞讓我飛出很遠,我躺在地上,隻覺得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看著小女孩哭著抱著小貓。

意識模糊前我想,我大概在臨死前做了件好事。

再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

門外響起媽媽的敲門聲:“清歡,還不起來嗎,你快遲到了。”

我從枕頭下掏出手機,我竟然重生回了高三的時候,爸爸沒有破產,媽媽活得好好的,許聽瀾也沒有離開。

我猛地直起身來,連鞋也沒穿,衝出房間就抱住了媽媽。

她被我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呆了,卻隻是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啊,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和爸爸都沒了,隻剩下我一個人。”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腦門兒,語氣裏沒有帶著責備:“傻孩子,那些都是夢。”

直到我坐在曾經的教室裏,腦子依然雲裏霧裏。

“清歡,你聽說了嗎?我們班要轉來一個新同學,據說還是得過什麼樂器的大獎的。”

我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梨一臉神秘地看著我。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班主任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少年。

我聽見班主任說:

“從今天起,許聽瀾同學,就是我們班的一分子,大家要好好相處。”

5.

我看著少年清俊的麵容,和我記憶裏那個大明星許聽瀾完美重合。

可為什麼我後來沒有發現,許聽瀾曾經是我的同學。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我,大概對除了學習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而我上一世因為生病,所以錯過了拍畢業照,所以我直到後來也不知道,許聽瀾曾經是我的同學。

班主任環顧四周,指了指我身後空著的座位:

“你就坐在祝清歡同學的後座吧。”

許聽瀾每朝我走近一步,我的心臟就劇烈地跳動一分,直到感受到他在我的身後坐了下來,我才有了「一切都還來得及」的實感。

學校演奏團的學生們多少都有些清高,許聽瀾也一樣,隻是,他比別人多了些傲氣。

下午的最後兩節課,許聽瀾向來是不上的,時間一到,他就會背著他的小提琴去活動室。

沈梨從她的言情小說裏抬起頭來,看著許聽瀾的背影皺了皺鼻子:

“真是的,許聽瀾一過,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許聽瀾的背影轉起了手裏的筆,心裏思忖著要如何才能拉近和謝聽瀾的距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有一個月,許聽瀾的手腕就會受傷。

隻是許聽瀾向來很少和周圍的人打交道,他的學習成績也是一直名列前茅,我連給他講題的機會都沒有。

放學的時候,沈梨拉著我去書店排隊買她那本小說的第二部,我猛然間想起,就是這天我回家的時候,見到正在和他那個老同學的爸爸,飯桌上,我聽見他們提起投資。

正是這個所謂的「有前景」的投資,讓我爸爸傾家蕩產,也讓他在我大一那年為了還錢頂著暴雨出門而出了車禍。

我抱著剛買的書站在書店外望著遠處的花壇出神,腦子裏思緒繁雜,想著要怎麼才能勸住我爸爸。

身旁突然傳來的清冷聲音突然嚇了我一跳。

“你也喜歡看餘華的小說?”

我轉頭就看見拎著小提琴盒背著書包,同樣站在屋簷下的許聽瀾。

“是......是啊。”

我沒想到許聽瀾會主動跟我打招呼。

“其實,他那本《在細雨中呼喊》更好看。”

許聽瀾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跟我聊起了天。

此時此刻,站在我麵前的許聽瀾,跟我記憶裏那個站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會溫柔地跟粉絲們說話的許聽瀾不一樣。

就好像,此時此刻的許聽瀾,才是最真實最鮮活的許聽瀾。

我猛然間想起許聽瀾在他的小號裏留下的那句:「你們看到的我都不是真實的我。」

或許,眼前這個清冷得有些孤傲,提起文學和音樂來就神采飛揚的少年,才是真實的許聽瀾。

6.

沈梨抱著那本小說出來的時候,我和許聽瀾聊到下周在海城大劇院要舉辦的演奏會。

沈梨抱著書上下打量了幾眼許聽瀾,許聽瀾轉過頭去看了看玻璃倒影著的自己,然後又轉過頭來問沈梨:“我臉上有東西?”

被許聽瀾這麼一問,沈梨有些窘迫地搖了搖頭,然後把小說放回書包裏,抓著我的手腕就要離開。

我看向許聽瀾,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說了句:“許同學,明天見!”

許聽瀾笑了起來,他臉上的梨渦和我記憶裏的許聽瀾重疊,我第一次親眼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笑著看向我。

我看見他朝我招手:“好啊!明天見!”

飯桌上,爸爸果然和他的「好友」聊起了那個看似「一本萬利」的買賣。

那人話裏話外都在慫恿他進行投資。

眼看著那人飯後仍舊想留下來勸爸爸,我隻能裝作肚子疼,那人才有些不甘心地離開。

我爸看著躺在床上的我,有些交集地問我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生出一種愧疚,我似乎不該用這樣的借口。

“爸,對不起,我隻是,想讓李叔叔快些離開。”

他鬆了口氣,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為什麼?”

“我隻是不希望,你去參與那個聽起來「一本萬利」的投資。”

我坐直了身體,和他對視著。

“我擔心會血本無歸,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好,什麼也不缺。更何況,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

我爸沒說話,隻是低下頭來思考著,我媽在一旁歎了口氣:

“我覺得清歡說的是,你有工資,我也有工資,咱們能養活清歡的同時,還能有富餘,這樣挺好的。”

“好吧。我會去回絕老李的。”

爸爸重新抬起頭來,眼神裏已經沒有了猶豫,他起身當著我和我媽的麵,打電話回絕了李叔。

我也總算了了一件心事,隻要爸爸不去參與這個投資,那些悲劇就不會上演。

那天晚上我在腦海裏搜尋了千百回,根本不記得自己在這一天和許聽瀾有什麼交集。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擺在書桌上的課程表我才想起來。

上一世的這一天,我因為第二天有背誦想要早點回家複習,所以拒絕了沈梨,沒有去書店而是直接回了家。

自從那天在書店門口和許聽瀾有了第一次交集,我和許聽瀾之間的關係就近了很多。

有時他們演奏團的練習許聽瀾也會邀請我去看。

於是在許聽瀾又一次邀請我放學之後聽他們的練習演奏時,我被沈梨堵在了廁所外的洗手池旁邊。

她叉著腰,頗有些氣勢洶洶的意味:

“老實交代,你和許聽瀾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光是這個星期,他就邀請你去看他拉小提琴三次了吧!”

沈梨這副架勢倒真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在裏麵了。

我看著沈梨笑了出來,拉著她就往前走:

“上次我陪你去書店,你在裏麵排隊,我買了書在門外等你,正巧碰見許聽瀾,和他聊了幾句,發現我和他之間還是有很多興趣相似的地方。”

沈梨狐疑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現在班裏謠傳你和許聽瀾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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