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子嗣艱難,年近三十,唯得一子,便是我腹中的孩兒。
為了讓我安心養胎,將軍娶我為妻,藏在小院。
臨盆前夕,府中側夫人撞破我的孕肚,以為我區區賤婢,膽敢爬了將軍的床,想翻身當主子,直接將我打殺!
為了以儆效尤,更是親手剖開我的肚子,將我的胎兒取出。
生生將孩子摔在顧將軍的麵前。
“臣妾發現此賤人與狂徒有染,如今人贓並獲!”
1
“把那不知廉恥的賤婢給我拖出來!”
孕婦困頓,可外麵吵吵嚷嚷,生生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若讓外人知道,我將軍府竟然有懷了孽畜的賤婢,豈不是打我這個夫人的臉?”
“夫人說得是,該給這些賤皮子緊緊皮,省的她們還以為您是好糊弄的。”
嫁於顧將軍前,我便聽說側夫人蠻橫無理。
顧麟風對她甚是寵愛,甚至娶我進門那日,專門將她誆到城外上香,方能完婚。
若不是我腹中爭氣,怕是要生出那等寵妾滅妻的禍事。
如今臨盆在即,我身子也格外笨重。
夫君為了讓我安心養胎,特地將我送到了府中最清淨的院子裏,免得被人衝撞。
可如今,外麵吵得我隻皺眉。
我坐起身問一旁的丫頭桃兒:
“外麵怎麼這麼吵?”
桃兒給我掖了掖被子:“回稟夫人,說是府裏麵有人私通,恬不知恥被搞大了肚子,現在側夫人正找要去抓人呢。”
我摸著自己即將臨盆的肚子,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顧麟風寵愛側夫人多年,未有子嗣,朝堂上下皆有所聞。
如今府中突然有女子懷孕,必不可能是將軍的孩子。
婢女與人私通搞大了肚子。
傳出去,更是會讓將軍府淪為整個京都城的笑柄。
如今我身為將軍府夫人,知道了這等事情不得不管。
我讓侍女給我換了身衣服,扶著我要出門看看外麵的情況。
院門剛打開,就見側夫人帶著一幫丫鬟婆子氣勢洶洶得朝我這裏走來。
還不讓我開口,兩個大力氣的婆子就把我按住在地上。
側夫人趾高氣昂地來到我麵前,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賤婢,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與侍衛私通!”
“恬不知恥的東西,說!孽種是誰的?!”
“本夫人今日便肅清府內這種齷齪風氣,以正家風!”
我被側夫人這一巴掌打懵了。
桃兒更是傻眼,沒想到側夫人敢對我如此不敬!
區區妾室,也敢騎到我的頭上。
我可是顧麟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回來的正頭娘子!
“放肆!敢對我們夫......”
桃兒有心護我,可話沒說完,就被幾個婆子壓在地上,抬手就是兩巴掌。
“主子問話,你這賤婢也敢攔著!”
桃兒的臉瞬間紅腫不堪,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
我心疼壞了,這是我娘家跟來的丫頭,打狗還要看主人,側夫人未免也太無法無天!
“給我放開她!將軍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妾做主!”
我話未說完,便被婆子狠狠一腳踹在腿上。
下意識護住肚子,我單手撐在地上,狼狽不堪。
下一瞬,一隻繡花鞋狠狠碾著我白嫩的手。
十指連心,手上的疼痛直接傳到心裏,我忍不住慘叫出聲。
側夫人看見我痛苦的樣子,冷哼一聲:
“哎呦,看看著梨花帶雨的嬌媚樣子,怪不得如此饑不可耐,偷吃外麵的野漢子。”
“若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府裏都是你這等浪蹄子!”
她字字句句都像是針紮一樣戳進我的耳朵,我才明白了。
原來抓奸,竟是抓我的!
2
“好好教教這不懂規矩的賤婢!讓她知道管不住下半身的後果。”
兩個婆子聽見側夫人的話後,直接過來一邊將我拉了起來。
深宅婦人,最懂得應該如何折磨人。
為了防止我咬舌自盡,幾個婆子捏著我的下巴,將一團破布塞到了我的嘴裏!
隨即一人一隻手啪啪朝我臉上扇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
跪在一旁的桃兒整個人眼睛都紅了,大聲喊道:
“你們這樣施加私刑,就不怕將軍回來怪罪嗎!”
桃兒說出口的那一刻,我身邊的婆子相互對視一眼,猶豫住手。
我這才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而那邊側夫人卻走到了桃兒身邊,一把抓住桃兒頭發,狠狠提了起來。
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在桃兒臉上。
側夫人手傷尖銳的指甲直接劃傷了桃兒的臉。
“一個孽種,竟然還敢攀咬將軍,想要汙了將軍的名聲,真是膽大包天!”
“打死,給府裏的人長長規矩。”
我掙紮著想爬上前去將桃兒救下來,然而身邊的婆子力氣太大了。
隻能眼睜睜得看著桃兒被她們生生打死,嫣紅的血染紅了院子裏的青石板。
“這就是敢護著這個賤婢的下場。”
我雙目赤紅,痛不欲生,這是從小陪著我的丫鬟,情同姐妹。
如今竟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生生打死!
而側夫人卻直接坐到了下人們搬來的太師椅上。
仰著頭喝著茶。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還有閑心管別人,私通大罪,如今你還懷了孽種,其罪當誅!”
“還敢跟主子扯上關係?賤婢就是賤婢,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被兩個婆子壓著跪在她的麵前。
側夫人抬腳將我踹翻在地,一腳踩在了我的小腹,劇痛鋪天蓋地襲來。
我悶哼一聲,冷汗瞬間從額頭上滲出,
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馬鞭,狠狠抽在我的身上。
馬鞭粗劣,幾乎瞬間就讓我皮開肉綻。
而側夫人更是下手刁鑽,直奔我的小腹而來。
我死死護著小腹,護著我未出世的孩兒。
“小賤蹄子,如今倒是知道羞了,倒不是你勾引漢子的時候了。”
“外院那些家丁呢,今兒就當本夫人心善,給他們發福利。”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周圍家丁看著我的目光瞬間虎視眈眈起來。
他們都是粗人,平日連內院都進不來,偶爾看見個內院的丫鬟,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上麵。
如今竟然有了讓他們上手的機會。
頓時躍躍欲試,上手就將我的衣裳撕了個粉碎。
我失聲尖叫,拚命護著身上的衣裳。
可他們一個個就像是餓狼一般,大手胡亂在我身上摸。
這種被一群陌生男人淩辱觸碰的感覺,幾乎要讓我發瘋!
我瘋了一樣撕咬著他們,卻換來在重重的兩腳,我從未想過,柳媛媛竟會如此膽大包天。
衣裳徹底化為碎片,甚至這群家丁膽大妄為的想要分開我的雙腿。
我一口吐出碎步,終於得了開口的機會,怒火衝天道:
“住手!我乃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
3
“你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
柳媛媛喝茶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原以為,告知身份,她便會放過我,向我賠罪。
可我未曾想過,她竟然嗤笑一聲:
“還是個得了癔症的,攀咬將軍,用孽種冒充將軍府的血脈,簡直荒謬!”
柳媛媛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瞬間遊走到我全身,我疼得大腦一片空白。
“給我打!打死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周圍婆子聽到柳媛媛的話後,直接揚起棍子打在我的肚子上。
碗口粗的棍子每一下都在我身上打出聲音。
刺骨的疼從我身上傳來,幾乎快要讓我失去意識。
汗水與血水相融合,身上外衣都已經被徹底染濕,我甚至能聽到身上骨頭斷裂的聲音。
疼痛深入骨髓。
我無聲哀嚎著,乞求著將軍能快點回來。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這明明是顧麟風的血脈,明明我才是顧麟風的正牌夫人。
卻被人如此折辱!
甚至......甚至連我腹中的孩兒都護不住......
他還沒有出生看一看他的父親,看一看外麵的太陽。
就這樣被人扼殺在了我的腹中。
疼痛已經讓我感覺麻木。
我隻能感覺到羊水跟鮮血混在一起從下麵流出。
身上的疼痛已經不想再去管了,我的腦海中隻知道一件事。
我好像要生了!
旁邊勝過孩子的下人仿佛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小心翼翼地提醒著柳媛媛,再這麼下去怕不是要搞出人命了。
然而柳媛媛也隻是用扇子扇了扇周圍難聞的血腥味,哼了一聲。
“那孽種在她的肚子裏麵,隔著肚皮誰知道是死是活。”
“來人啊,給我剖開這個賤人的肚子,來看看孩子到底死沒死。”
我心中大驚,我曾想過柳媛媛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結果沒想到她竟然狠毒到這種地步。
隻見隨著柳媛媛的話語落下,一個下人就直接拿著把菜刀朝我走來。
恐懼遍布我的全身,完全不顧自己渾身的傷痛,不停得掙紮著想要逃離。
結果兩個婆子眼疾手快,直接按住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
我眼睜睜得看著那個下人撕扯開我的衣服,像是切肉一樣將我的皮肉切開。
刀刃劃破我血肉的感覺清晰傳到我的大腦。
疼痛仿佛穿透了骨頭,與之前的傷痛完全無法相比。
沒有孩子的哭泣聲,我親眼看著舉著刀的下人把我的孩子從我的肚子裏拿了出來。
像是獻寶一樣獻到了柳媛媛麵前。
我現在進氣沒有出氣多,兩眼無神得看著渾身是血的嬰兒。
這是我的兒子,將軍府唯一的血脈。
如今,他被活生生剖出來,死在我的麵前!
柳媛媛隻是看了一眼就嫌棄得扭過了頭,捂住自己的鼻子。
“什麼臟東西也敢送到眼前。”
“不虧是賤人生的孽種,長得也像個怪物,扔出去喂狗算了!”
她抬手招來一條黑狗,血腥味刺激著黑狗亢奮嗅聞。
我目眥欲裂,恨不得殺了柳媛媛。
就在黑狗下口的那一瞬,丫鬟驚恐的聲音傳來:
“將軍!將軍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