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大部分事情,就連家在哪都不知道。
醫生查不出我有什麼毛病,隻能讓我找手機的緊急聯絡人。
腦海裏閃過一些訂婚的片段,我撥通付希恬電話。
一個兩個......三個,她沒有接,隻是生氣的回我。
“不是說要忘了我嗎?陸淮生,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我有些生氣,記憶裏最深刻的便是我不屬於這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聯係最多的就是這個女人,可她是什麼態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的確確......”
我想解釋自己的處境,號碼被拉黑了。
好在我從手機裏找出管家的號碼,很快,便有一行人前來接我。
他很奇怪,一路跟我念叨。
“陸先生,小姐心情不好,你多哄哄她,你知道的,隻要事情與任少爺有關,她都這樣。”
“訂婚什麼時候都可以再舉行!小姐心裏還是有你的。”
有我?我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畫麵。
那是一個午後,付希恬帶我去山上露營,任千羽和易書也在。
不知道誰提議了要玩真人版槍戰,被分到與我一組的付希恬很不滿。
在擊斃其他人後,她不敢對易書下手,怕心上人責怪,也不忍心打任千羽。
所以怒火轉移到我身上,那時候我站在高處,對付希恬毫無防備。
她一槍打在我沒有防護的小腿,疼痛襲來,我從山頂一路滾落,疼的不停大喊。
麵對大家異樣的目光和指責,付希恬說。
“是他自己沒有遊戲精神,受傷了怪誰?”
“再說了,他本人都沒有開口,你們管那麼寬幹嘛。”
那次受傷,我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全身多處骨折,沒有一塊好皮。
記憶越來越久遠,剛剛想起來的事情也有些模糊,我摸了摸腦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管家有些錯愕,我拿出自己的檢查報告。
“醫生說,我氣血攻心,外加摔在地上時砸到了腦子,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記得了。”
我呼出一口濁氣,管家不信,給我講了很多,大部分我都記不清了。
就算記得,也感覺那不是我。
很奇怪,像是一場夢,醒來一切都成空。
管家還想說些什麼,我卻是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這棟別墅。
“陸先生,你要離開,得有小姐的批準。”
他很為難,我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能撥通她的電話。
管家戰戰兢兢的掏出手機,這次付希恬接了。
“有什麼事嗎?”
“小姐,陸先生要離開,他......”
“別跟我彙報他的事情,他不是要忘了我,那就讓他滾出去,他要有骨氣就永遠別找我。”
即使沒有開擴音,我都能聽到付希恬的話以及她的煩躁。
“一個狗,我不養了就不養了,要不教訓教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主人了。”
我了然,拿著自己的行李快步離開。
這一路,管家都跟在我的身後,他要知道我去哪,好及時跟付希恬彙報,我沒有阻攔,也許是還存有些許記憶,不願為難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