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九年。
在矮倭一族將覆滅大慶之際,女帝終於想起了叛國入獄的我。
她來到關押我的監獄,讓我出手拯救大慶。
可看守的獄卒卻告訴她:
“許將軍已經去世九年了。”
女帝冷笑:
“沒想到監獄都遍布他的下屬。”
“看來他已經逃出監獄了吧?”
“罷了,給我轉告他。”
“給他一天時間,讓他乖乖出來率兵解大慶之危。隻要擊退倭族,我就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滅他滿門。”
獄卒沉默片刻後回答:“女帝,許將軍真的去世了。死前,他告訴我,如果哪天您不愛他了,就讓我告訴您,他叛國的原因。”
我忌日那一天,恰逢沈歡顏與許俞成婚。
女帝大赦天下,一片喜氣洋洋,葉老太傅卻一步一叩首,苦守在宮殿前。
見到沈歡顏出來,他聲音嘶啞地說:“陛下,老臣已經查明,許俞是倭國所派的奸細!”
“倭國即將卷土重來,您怎麼能與一個奸細成婚?”
沈歡顏神色冷凝,不耐煩地說:“不愧是許時年的老師,跟他一樣喜歡胡言亂語!”
“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朕不和你計較,現在滾出去!”
這位曆經三朝、名滿天下的老太傅沒有任何退縮,一字一頓地說:“陛下,您被奸人蒙蔽了雙眼。”
“現在,您應該立刻將許俞下獄,然後釋放許時年!”
沈歡顏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她一巴掌甩在了葉老太傅的臉上。
“怎麼,許家人讓你來求朕?”
“許時年通敵叛國,你怎麼好意思讓朕放了他!”
許俞從宮殿中走出,站在沈歡顏身邊,歎了一口氣道:“陛下,看來老太傅更想效忠於許家呢。”
一句話便觸碰到了帝王的逆鱗。
沈歡顏冷笑著說:“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朕拖下去,杖責四十。”
“他和他的學生一樣,都該死!”
被拖出去的葉老太傅還在掙紮,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陛下!現在隻有許時年能救大慶!”
我心中一陣酸澀。
我多想告訴我的恩師,不必為我求情。
畢竟,早在九年前,我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