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兩人的麵。
我打電話給物業。
停了母女的人臉識別和停車權出入權。
今晚就生效!
女兒尖叫起來:「那是我家!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哪有這個權利!」
房子車子都是我買的,高額物業費我交的,我當然有這個權利!
明森眉頭微鎖,但還是哄著母女。
「別怕,叔叔那有別墅,隻給我們小公主住!」
女兒這才罷休,卻更加摟緊了明森的胳膊。
明森一個沒有穩定工作的青年,哪來的別墅住?
看到妻子一臉迷戀地望著他。
我秒懂了。
肯定是慕妍倒貼的唄!
我哪裏會想到,我寵之入骨的母女,會成為別的男人的舔狗。
此刻,我心灰意冷。
回去路上,我聯係合作已久的張律師,商議協議離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
拿回慕妍名下的房車。
所有奢侈品折舊現金。
所有充值卡折舊現金。
最後,還要追回她給情人的所有大額禮物。
總結,讓慕妍淨身出戶!
我不是剛畢業的男大,出來混了多年,我足夠心狠。
我信奉的是,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多年前的我大概不會想到,用在商業對手上的手段,有一天會用在這對母女身上。
記得有一次女兒學校的親子活動。
我拚命工作,通宵了幾天幾夜,路都走不穩,就急著趕去學校。
但我沒想到。
當學校老師詢問她這個叔叔是誰。
她咬著唇,盯了我好一會兒,才蒼白著臉說:
「沒什麼,就是路上一個叫花子,我已經給錢了,但他好像賴上我了。」
「我聽說有小盆友自己出門,被外麵的壞叔叔給騙走了。」
「乞丐叔叔是不是想把我騙走買了呀?」
「老師我好害怕,你們讓他走,讓他走好不好。」
我太累了,腦子昏得發脹,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於是,我被學校保安當成是壞蜀黍打出去了。
太累了,我暈倒在路邊。
是好心路人把我送去醫院的。
醒來後,我滿臉浮腫,腦子也渾渾噩噩的。
我不理解,我明明是放下工作,不辭辛苦地去陪伴我女兒。
給她錢,給她愛,還給她陪伴。
到頭來,她還是不滿意。
甚至否定我整個人。
女兒嫌惡的眼神,讓我難過了很久。
但我隻是反省自己,是不是對她們還不夠好?
年底時候,我拚命加班,拿下大項目,給母女兩換了大平層住。
但是搬入新家的喜悅還沒有消散。
女兒就把我的行禮啪的扔在了樓梯間。
她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以後就睡在這!配你!」
「這是我和媽媽住的地方!我們香香的,憑什麼要被你這個臭烘烘的汙染!」
「你這個做垃圾回收的,渾身都是屎尿屁的味道!」
「每次你來學校,我都不好意思跟同學說你是我爸爸!」
「拜托了,別纏著我們母女好不好,我們不欠你的!」
女兒堅持不讓我進門。
動靜引來了物業。
還是鄰居百般協調,母女才終於答應賜我一個雜物間居住。
我太賤了,居然真的在雜物間一住就是一整年!
為了這對母女,我一次次讓步,一次次妥協。
卑賤的就像是她們口中的垃圾一樣。
實際上,女兒罵的沒錯,我就是個做垃圾回收的臭老板。
但我不是底層屌絲。
母女倆還是眼界太淺了,看低了我們這一行。
像什麼各種新科技新能源公司,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很多都負債累累,沒有盈利。
而我們這種做廢品回收、環保建材的,聽起來不上台麵,但現金流是不少的。
我的公司是從父母那輩繼承過來的。
在我手上,不斷發展,開發新業務,月盈利穩定在幾十萬,旺季能破百萬。
而且最近還跟上麵談下一個新項目,如果能做出來,今年盈利能破千萬!
如果我這樣的是垃圾。
那麼還要靠我這個垃圾供養的母女,又算什麼?
我把自己困在辦公室,抽了一晚上的煙。
天還沒亮,外麵喧鬧起來,助理急急來電。
慕妍帶著女兒氣勢洶洶衝進來。
一進門,她把愛馬仕包包砸在我臉上,猝不及防下將我額頭劃出血。
「檀烏木,你長本事了?」
「那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麼停了我的出入權!」
女兒也是雙目噴火,「你是不是某音刷多了,也學會了那些社會屌絲的手段?跟垃圾人學做垃圾事!身為你的女兒,我隻覺得惡心!」
「你太齷齪!太無恥!太惡心人了!」
「我想好了!我要跟我媽!這輩子都不會認你,以後不會給你收屍,你不配!!」
我深吸一口氣。
慕妍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可女兒是我的命。
她的字字句句,於我而言,如同萬箭穿心。
「我是垃圾?那你們兩個,靠垃圾來供養,比垃圾都不如?」
「搞清楚,你們兩個小垃圾的生活開銷,就連紙尿褲都是老子的血汗錢買的!」
「沒有我這個垃圾,你們連被回收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我已經被傷得透透的了。
我累了
我不想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