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兩年,我下嫁窮小子張川。
他提倡“零彩禮,女方陪嫁一套婚房和現金六十萬”,就連一百桌酒席也是我掏錢。
婆婆更是在敬酒環節舉起話筒給我立規矩。
我看著懦弱無能的媽寶男,一下驚醒。
笑眯眯的望著婆婆,
“大媽,我有兩不嫁。”
“丈夫是軟弱無能的媽寶男,我不嫁。”
“婆婆是清朝老餘孽,我不嫁。”
婚禮現場,我穿著百萬定製婚紗給婆婆敬酒。
婆婆突然舉起話筒,
“今天是我兒子大婚的日子,在喝下這杯酒之前我要先給你立四條家規。”
“做不到的話,你就沒有資格做張家兒媳婦。”
張川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婆婆就已經說了第一條,
“嫁到張家後,每天早上必須五點起床給全家準備早飯,要勤快的做完全部家務。”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婚紗,
“第二,不準亂花錢,工資必須上交給我兒子,要花錢必須說明情況和金額。”
“第三,婚後收起你的大小姐性子,不要有事沒事往娘家跑,為了響應國家政策,最好生三個男孩。”
“第四,張川和我說的話你必須無條件遵從,隻要能做到這四點,我就認你做張家兒媳婦。”
台下嘩然一片。
男方那邊的親戚紛紛誇讚張桂芬的下馬威。
因為他們早就聽說她找了一個倒貼房和彩禮的兒媳婦。
而我的父母早就黑了臉,被男方親戚戳脊梁骨。
甚至還有人問我有沒有姐妹。
我下意識的看向不吭聲的張川。
張川心虛的不敢和我對視,隻是小聲嘀咕,
“皎皎,我媽隻是怕我受欺負,你別放心上......”
一刹那間,我的腦海忽然清明。
像是沉悶已久的黑布被掀開。
我笑著將杯裏的酒倒在地上。
張川急忙拉住我的手,
“你幹什麼!非要在大喜日子被別人看笑話嗎!”
張桂芬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對著話筒說,
“要我說啊,這女人就是不能慣著,就應該男人當家說的算!”
我冷笑著甩開張川的手,對著老太婆的臉就是一巴掌。
搶過話筒笑眯眯的看著張桂芳,
“我有兩不嫁。”
“丈夫是軟弱無能的媽寶男,我不嫁。”
“婆婆是清朝老餘孽,我不嫁。”
所有人都沒想到逆來順受的傻白甜新娘會在婚禮上暴起。
老爹最先反應過來,起身招了招手。
緊接著二十五名黑衣保鏢從暗處走來,跟著老爹的步伐把張桂芬和張川團團圍住。
張桂芬哪見過這陣仗,顫顫巍巍的拉住張川的胳膊。
但轉念一想,白富美一早就舔自家兒子,現在指不定是耍小脾氣。
於是她挺直腰板把張川護在身後,不耐煩的看著我,
“林皎皎,剛才你打我那一巴掌必須現在跪在地上請求我的原諒,要不然我不會讓你進張家的門!”
“還有你爸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要把我打死!”
“自古以來女嫁從夫,孝順公婆,這才是好女人!”
坐在台下喝酒的老媽被氣笑了,衝著老爹喊道,
“林澤天,你女兒被清朝老餘孽指著鼻子罵,還不快給他們回個禮。”
我攔住老爹準備下達指令的手。
老爹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就這麼想進狼窩!”
張川沾沾自喜的探出頭,
“林總,打了我你女兒可就不認你咯。”
我微笑著接過保鏢手裏的鐵棍,朝著麵露驚恐的母子兩走去。
張川躲在張桂芳身後,還在死鴨子嘴硬,
“林皎皎!你瘋了!信不信我和你離婚!”
我沒有理會,一棍子甩在張桂芬的腿上。
張桂芳躺地上嗷嗷叫,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一棍接著一棍,直到把她的老骨頭打服才罷手。
想要逃跑的張川被保鏢死死摁在地上。
見威脅不成,又換了一副溫柔的嘴臉,
“老婆,你不是最愛我了嗎?隻要你提,我就立馬把媽趕回老家!”
我甜甜的回答,
“可是我嫌你和你媽都晦氣。”
張川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就被挨了一棍。
他也和他媽一樣,開始醜惡的真麵目被我一棍一棍打成求饒。
我累的把鐵棍一扔,擦了擦頭上的細汗。
看著台下大氣都不敢出的男方親戚,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我回別墅眯一會,這裏交給你了。”
2
這一覺我睡的晝夜顛倒,要不是保姆不放心敲門,我都不知道已經睡了兩天兩夜。
手機開機的一瞬間,我看見了張川的連環電話轟炸,以及上千條微信留言。
我也懶得看,直接拉黑刪除一條龍。
發小群裏也已經討論到炸群,兩個人一直@我。
我頂著雞窩頭發了句語音。
林皎皎:放心吧我沒事,等離婚冷靜期一過我就還是單身姐姐一枚。
語音一出,群裏又炸了起來。
沈南溪:好姐姐,你可總算清醒過來,這兩年你就跟被奪舍了一樣。
喬昕:當初我就看張川那小子其心不純,原來大招留在結婚。
斐允: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怔怔的看著斐允的消息。
斐允本來是我兩小無猜的未婚夫,他一直很寵我。
直到兩年前遇見了勤工儉學的張川,我就像被迷了心智般舔他。
在我提出退婚後,斐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收拾東西前往國外。
就連我結婚,他都沒有回國。
一想到這,我的心臟就密密麻麻的疼。
手機震動,斐允打來了電話。
我接通不知道說什麼。
那頭也沉默不語。
僵持了一分鐘,斐允率先敗下陣,
“我在秋禾莊園蹲你兩天了,差點準備私闖民宅。”
聽見熟悉的男音,委屈一下上頭,
“斐允,我,我想見你......”
斐允愣了幾秒,隨後輕笑出聲,
“我在門口,幫我開一下門。”
路過全身鏡,看見自己淩亂的睡衣和雞窩頭快速梳洗打扮。
十分鐘後打開門。
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斐允上衣半濕,發梢和眼睫掛著小水珠,手裏提著保溫盒。
我趕緊請他進來,讓王媽準備洗澡水和毛巾。
斐允小心翼翼的打開保溫盒,一股清甜的梨香彌漫整個客廳。
他接過毛巾隨便擦了下臉,把勺子遞給我,
“兩天沒吃飯,先墊墊肚子。”
我鼻子一酸,撲在斐允懷裏,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斐允環住了我的腰,輕輕親吻我的發頂,
“回來就好。”
3
我沒想到張桂芳會這麼不要臉,找人拉著橫幅,自己舉著大喇叭在莊園門口扭曲事實。
保安小心翼翼的打電話詢問,
“林小姐,門口有一個大媽說你是她的兒媳婦。”
“還說趕緊把嫁妝錢打到她兒子賬戶上,要不然她就賴著不走。”
我問,
“聽老爹說,你們都是退役軍人?”
保安說,
“林總當初雇傭的都是退伍軍人。”
我打了個哈欠,
“找十個人跟我去會會老妖婆。”
來到莊園門口,就看見張桂芳睡地上對著保安撒潑打滾,
“沒天理啊!我找我兒媳婦還不讓進啊!”
“我告訴你,我兒媳婦是你們林總的獨女,你們這些破保安憑什麼攔住我不讓進!”
我笑著出言,
“你兒子工資一個月四千,你之前幹環衛工一個月一千多,人家保安大哥一個月三萬,你還高等上了。”
接著欣賞橫幅上提的字:
林皎皎卷走陪嫁跑路,打婆婆棄合法丈夫!
張桂芳最討厭別人提她環衛工人的身份,站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個賠錢貨!竟然給一個破保安開三萬一個月!”
“要是現在把六十萬打在我兒子卡上,我就勉為其難認下你做張家兒媳婦。”
“我就不信了,你個二婚破鞋誰敢要!”
保安隊長聽不下去,拿起電棍嚇她,
“我總算知道林小姐為什麼逃婚,有個愛挑事的婆婆誰敢嫁過去。”
“林總就林小姐一個寶貝女兒,別說一個窮小子,就算包養一棟樓的男模也綽綽有餘。”
張桂芳一聽炸了,立馬躺在地上碰瓷,
“沒天理啊!保安要打六旬老人啊!”
保安隊長不是個怕事的,轉身問,
“林小姐,什麼時候動手?”
張桂芳立馬一骨碌起來,畢竟在婚禮上她就已經見識過我的厲害。
纏著繃帶的老腿還隱隱約約有些疼痛。
我笑了,
“看來一個月前沒有把你的老骨頭打服,現在還想來一次嗎?”
張桂芳掏出手機就要打110,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信號。
背後拉著橫幅的廣場舞老姐妹看情況不對勁,想都沒想扔下橫幅跑路。
她傻眼了,顫顫巍巍的開始賣慘,
“皎皎啊,其實媽不是有意要刁難你的......”
“大媽,你自己沒媽就不要瞎認女兒。”
“皎皎,我知道你心裏怨氣,但畢竟你都和小川領了證,還上了床......”
“大媽,你兒子沒告訴你他陽痿嗎?十秒鐘也敢拿出來說事。”
看戲的群眾噗呲笑出聲。
保安隊長憋笑著厲害,
“大媽,我老家有一個醫生專門治這方麵,不然......”
張桂芳氣的口水亂噴,上來就要拽我回去,
“小賤蹄子,回去我就讓張川揍你長長記性。”
身邊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一下把她摁在地上趴著。
頂著她吃人的目光,哢哢哢拍了幾張照片。
“大媽,你兒子正在備戰考公,要是鬧事媽被上報,指不定會取消資格。”
接著我故作吃驚,夾著聲音說,
“差點忘了,張川壓根就沒敢讓你知道他考公的事。”
“畢竟他親口告訴過我,他的鬧事媽是個大喇叭。”
張桂芳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但依舊惡狠狠的盯著我,
“你少挑撥我和我兒子的感情,要不是我累死累活供他讀書,他哪有今日的研究生學曆。”
“識相點就趕緊把六十萬打他卡裏,要不然我就一直鬧下去。”
“我就不信勞什子考公比六十萬重要。”
我伸了個懶腰,
“一說到陪嫁,你和你兒子還住在我買的婚房裏。”
“今天倒是個黃道吉日,宜安葬,搬家。”